他抬头看了一眼树梢上?挂着的尸体,张开的嘴里舌头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滴落的腥臭血液。
谢景烯自然?的以为云乐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太厉害了, 他扶着云乐发颤的背,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安慰道:“别怕,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没事的。”
“不……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想要拿走我的舌头。”
云乐解释不清楚,急切地抬起头, 张开嘴想要证明?。
一丝晶莹的津液拉出?了一条令人遐想的黏腻银线,他很着急,急切地想要证明?, 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一个随时都可以发.情的男人面前?张开嘴,这种动作多么?的无异于一种明?晃晃的邀请。
怕谢景烯看不出?自己嘴巴里的痕迹, 云乐竭尽全力把嘴巴张得大大的,舌尖抵在?洁白整齐的齿列后面。
面对此景,谢景烯像是被电打?了,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都麻了一瞬。
他闻到了湿湿热热,在?空气中漂浮着的香甜味道,来自面前?漂亮又胆怯的漂亮小男生。
云乐的口水都是甜的。
云乐不明?白为什么?谢景烯光看着,不说话,以为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更着急了。
他嘴巴张得太久了,唇舌有些发麻,含混地说:“他说……我的舌头很软,他想要。”
那黏糊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与?单纯,全然?不带有任何勾引意味,更像是一个尚未了解人□□望复杂面的孩子在?陈述事实。
谢景烯滚了滚喉结视线专注地凝视着他张着的嘴巴,极为认真地回应道:“嗯,确实很软。”
其实不只是舌头,云乐整个人抱着都是绵软的,被亲得无法呼吸的时候,像是化成了一滩又热又香的水,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当听到如此直白且逾矩的评价时,云乐的表情错愕又不敢置信。
谢景烯完全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尴尬又羞耻,只能低头咬住下唇,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种奇怪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谢景烯也反应过来,闷闷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言,原本冷峻的面容流露出?一丝罕见的不自然?,“抱歉,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枚陪伴自己多年的项链吊坠,小心翼翼为云乐戴上?。
“这是我家?人为我去寺庙找大师求的护身符,跟了我十几年,说是可以驱邪庇护,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但你?先戴着吧。”
云乐低头握住自己颈间多出?来的项链吊坠,仍然?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谢景烯的余温。
吊坠外圈是种水质地绝佳的玉石精雕而成,中央包裹的是一抹流动的红色液体,看起来像是朱砂,或者是鸽子血之类的。
这枚吊坠能被谢景烯贴身佩戴着这么?长?时间,肯定?有特殊的价值.
“可是给我了,你?怎么?办?”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不应该先保护自己的安全吗?
面对云乐的犹豫,谢景烯像是故意装没听懂云乐的问题,替他整理好颈间的围巾,“在?这种地方,我确实无法给你?更多的防护。就暂时当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吧,至少它?能让你?感到安心。”
说完,谢景烯从容地迈开步伐,“好了,走吧。”
云乐哦了声,连忙跟上?。
不知道是因?为脖子上?这枚吊坠,还是因?为谢景烯比他更镇定?的态度,让云乐心中的不安稍微缓解了一些。
他坚信,无论副本的难度怎么?提升,也不可能只有死局,必定?存在?某种规则或办法可以让他们脱离险境。
云乐回想着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两个支线任务。
一个是弄清楚祭典的由来,找出?祭典的真相,另一个是寻找被隐藏起来的邪神神像。
都是属于探索类的任务。
关?键信息可能掌握在?村中德高望重?、辈分较高的老人手中,比如族长?或村长?等角色。
于是,他们决定?直奔目标,来到了村长?家?那座古朴而庄重?的院落前?。
村长?家?的门口敞开,显得格外阴暗,屋内没有灯火,让人无法判断是否有人在?家?。
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危险,谢景烯回头对云乐说:“你?们先在?这等等,我进去看看。”
他特别看向青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问道:“你?能保护好他吗?”
不算聪明?的青年果断地点点头。
这可能是他们在?当前?紧张局势下唯一能达成的共识。
“我很快回来。”
紧接着,谢景烯敏捷地闪身进入了院子,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云乐很紧张,不过以谢景烯的身手,即使被发现也能成功逃脱。
但带上?他就不一定?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远处传来了零星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还没等云乐有所反应,身边的青年迅速行动起来,将他一把抱起塞进了附近的草垛里。
那是一个堆满了秸秆的草垛,正好可以将云乐藏匿其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他们藏身的动作引起了来人的警觉,“谁在?那里?!”
随着这声厉喝,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瞬间飙升至顶点。
村长?那身着长?袍、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与?他一同走来的还有一位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