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然是一个人类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
受受是大美人研究员,他性格非常社恐,习惯于听从指令,默默完成任务,是一个大部分时间默默独处并且没有啥自主能力的人物,不喜欢的人会觉得很无能,没有自我,等等等等~总之他就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只不过现在被搞得精神崩溃所以心理彻底失控了
第二章节 虫母的回忆
与那些军人短暂响起的惨叫声相比,这个声音实在太轻了。然而,这个轻微的声音几乎立刻就引来了所有虫族的注意力 -- 所有看不见的,或是在体外能被看见的无数眼睛。那些或畸形,或巨大,或无数细小成团的‘眼睛’全部转了过来,甚至包括那些勉强成形,还在模糊虫卵中的无数眼睛...
哪怕是这么多眼睛的转动,它们也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这些虫族好像是石像一样,只有在屠杀和攻击的那万分之一千分之一秒时才会骤然动作。哪怕是现在,整个巢穴里也只能听到那个青年时断时续的抽气声,一点点被极力压住的哭腔,还有止不住的颤抖。
所有的视线都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
他把自己缩起来了,把头藏在双肘之间,但一双修长而赤裸的腿却没有地方可放,只能也极力地缩起来,背脊弯曲着。这个赤裸而苍白的青年已经不太像是人类,而像是某种神秘仪式上的祭品。之前搂抱着他的那只虫族因为要参与战斗,将他短暂独自留在了高台上,除此之外还留下了两具还在痉挛的士兵尸体。
显然,现在这个可怜的人想要找到一点阴影或者是角落,能够把自己在这些恐怖的视线下藏起来一些...他瑟缩着,肉眼可见地在发抖。这个高台上同样是一层厚厚的菌毯,他身旁不远处就是些大小不一的虫卵,都被极其规整地放置着,在灰白菌毯里偶尔发出一点幽幽的蓝光。
任何一个人都轻易能看出来,尽管那些虫卵是这个高台上除了他唯一的东西,但这个青年并不想靠近哪怕一点点。他的身体语言明显能读出失去理性的恐惧,一边在一众虫族的直视下瑟缩,一边又试图离身边的那些虫卵远一些,一直在颤抖,像是被吓坏了的小动物。等到其中一只巨大的黑色虫族从高台下开始上前的时侯,他彻底无法控制住自己了。
恐惧掌控了一切。青年的啜泣声骤然变高了,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被无数眼睛所注视的感觉让他感到崩溃,仿佛他的一切都能被看清,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隐藏... ...
一点湿濡的水声响起来。青年颤抖苍白的双腿之间,慢慢呈现出湿漉漉的水痕。他的足趾痉挛般往里缩着,足背绷得很紧,能看到青色的优雅脉络。从夹紧的赤裸大腿内侧往外很快漏出更多,汩汩流出,一直顺着曲线弧度的小腿往下,打湿了白色菌毯,在他臀下积攒了一汪透明的水液。
青年咬紧了下唇,但还是漏出一些带着哭音的喘息。苍白的唇颊被印上咬痕,很快泛出血色,让年轻的人类看上去像是画中描绘的人物,笔触由深浅入晦涩,又透着一种被打破的颓废美感。
在那张惊慌失措,年轻,又孱弱的面孔上,已经变成玫瑰红的唇颊很快吸引了更多的目光。青年的面颊却变得格外苍白。他的眼眶与眉骨处被阴影笼罩,不断瑟缩自己赤裸的身体,像是在天敌和刽子手面前一样无助。
他因为恐惧而徒劳喘息时,苍白的肋骨在皮肤下勾勒出极美的弯曲线条,像是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挣扎塑像。痛苦让他的蓝色眼睛看上去更加透亮了,几乎呈现出一种水晶样的光泽;下睫毛被泪水打湿,乱乱地贴在下眼睑上,溢出通红眼眶的泪珠不断砸下。
这个场景十分圣洁,但又渗透着诡异。赤身如祭品一样无助的人类,如油画一样起伏优美的裸身,修长苍白的腿,纤细的手腕和足踝...他的下/身还在汩汩失禁,修长双腿颤抖着绞在一起,被极度的恐惧弄得失了声;半粉红的性/器垂下来,熟嫩的龟/头湿淋淋的,往外控制不住地‘滋滋’流水,顶端尿孔甚至还在一张一合,痉挛着不断失禁。
他面颊上的泪痕充满恐惧。那一双雪白的裸足也害怕蜷了起来,紧张的足弓绷得直直的,不断在松软的菌毯上无力蹭着,像是发情了的小母猫。在被那只虫族抓住的时侯,青年甚至怕得发出了声音来。他断断续续哭着想要逃走,一边控制不住地失禁,一边绝望地试图挪动自己哪怕是一点。
很快,可怜又无助,湿漉漉的柔软祭品就被捕住了。
抓住他的那只黑色虫族体型非常大,口器分为里外共六层,密密麻麻往外凸出,又能合拢去。与那只生有暗红色肉翅,体型呈暴戾肌肉曲线的红色虫体不同,这只虫族的脊背上长着刀锋一样的骨刺,黑色棘刺自有一种诡异的生物优雅感,线条流畅,像是黑豹,黑曼巴蛇;层层叠叠的铠刺和暴凸肌纹互相交互,像是一种来自异族的纹身。
尽管这种‘捕获’充满着小心翼翼,但它们柔软的母虫还是受了惊。对方的动作尤其轻柔,几次试图用锋利狭长的颚勾帮他翻身,力度完全是试探性的,密切观察着虫母的反应。可怜的人类显然被吓坏了;他被对方温柔地放置在菌毯更厚一些的地方,被几只颚勾不断轻轻检查着身体,显然是在寻找他身上哪怕是一点点最微小的伤口,或者是血迹。
它们的母亲刚刚才从睡梦中不安地惊醒过来。在锋利的狭长颚勾下,传来它们柔软的小虫母剧烈心跳声...青年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震颤,甚至是呼吸起伏,都能顺着那几根微微震动的骨状颚勾被精确捕捉到,不会有一丝的遗漏。
年轻的虫母‘汩汩’地流了好多水。他的大腿不停发颤,在那些狭长颚勾的不断摆弄下不断抽泣着,显然已经是惊惧到了极点。
颚勾锋利至极,但只是轻轻划过虫母颤抖的雪白肚腹。在对方凹下的娇嫩肚脐上掠过时,虫族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小心检查着什么一样。最柔软的致命处,在骤然间被迫完全暴露出来的感觉太可怕了...青年湿漉漉的脸上还淌着泪,但已经不敢出声,只是怕得浑身直抖,就连啜泣声都被闷声咬在唇里。
似乎是察觉到颚勾下对方的不安,那只虫族的口器中很快发出了具有安抚性质的‘刺’‘刺’声。几片骨片互相摩擦着,不断发声,像是在温柔哄他。它们的虫母还没完全醒过来...这场磁暴短暂地让整个巢穴都陷入了沉睡。
这本来是件好事:自从某个时候开始,它们的母亲就很难入睡了,只是每天每夜都哭着,连休息也休息不好,只有在每次交配或是生产之后,才会因为过分劳累而稍稍睡着一会儿...但更多时侯,连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它们的母亲也无法入睡:无论是怎么哄,换各种姿势怜惜地抱他,都不能让满脸泪痕的青年勉强得到一点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