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1 / 1)

这是她的示好,带着微微的试探。

蜗牛小姐的触角终于动了动,男人强忍着笑意。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意眠!”

二人看向了出声的方向,季老夫人正面色阴沉地盯着他们。

第219章 我跟你们家没什么好说的

刚才片刻的宁静像是被人丢入了一块巨石,打破安静的湖面的同时,涟漪迅速扩散。

季老夫人走近,司意眠已经抽回了手,“季老夫人。”

老夫人有些心梗,看着司意眠疏离的态度,再打量了一下顾时宴出众的外形,她心里本能不喜欢这个年轻人。

刚才一上来,她差点以为他们要抱在一起。

意眠是她认定的孙媳妇,所以任何男人的靠近,都让她不舒服。

不过这个节骨眼,季老夫人哪能有脸质问她刚才在干什么?

她扯起笑意,“怎么叫我老夫人,以前不都是叫奶奶么。”

司意眠抿唇,“今时不同往日,有些关系,有些称呼还是要变的。”

季老夫人面皮绷紧,“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好么?”

司意眠摇头,“爷爷在这没人照顾,有什么话在这说就好了。”

季老夫人僵持着,见她也没有转圜的余地,才叹了口气,看向顾时宴道:“这位先生,我们有话要说,你看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不用,他也不该走。”司意眠出声打断。

季老夫人诧异,“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眠眠,你跟我们生气那是应该的,但外人在这,不好说的。”

司意眠笑得温和,语气却很坚决,“他不是外人。”

当着季老夫人的面,司意眠一字一句清楚说明,“您要说,就当着他的面说吧,我没什么事不能告诉他的。”

季老夫人一怔,“什么?”

司意眠不想今后跟季家人再有什么牵扯,“您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先进去了。”

季老夫人心梗了一下,随后缓了口气道:“行,意眠,奶奶上来一是想看看你跟你爷爷,昨晚上我就来过,老钟说你平安回来了,警方也说你已经被带走,我才没司家打扰你,璟淮这孩子昏迷到现在,我们也很焦虑,现在奶奶听说你来了,这才立刻赶过来跟你解释。

你生气,我是明白的,这件事情落在谁身上都很难接受,但奶奶要告诉你,从头到尾,奶奶认定的孙媳妇就只有你一个,璟淮这孩子糊涂,他这次一定吸取教训了,你看在奶奶的份上,别跟他计较好么。”

司意眠一直等她说完了,才缓缓开口,“您的意思,我明白的,但是我想说的是,恐怕要辜负您的期望了,这季家的孙媳妇,恕我无福消受。”

季老夫人知道会听到这句话。

季璟淮带着她去换林知薇的时候,季老夫人自己都很难置信。

但是她不能就眼睁睁看着司意眠真的走了。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的。

“意眠,这事情闹得纷纷扬扬,这孩子我是埋怨过,怪过,恨过地,可是你们这些年的感情,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啊,人都会犯错的,只要过了那个坎,他就会知道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他会明白的。”

“可是我不愿意。”司意眠出声打断。

季老夫人一愣,司意眠抬眸,语气说不上气愤,也没有激动到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阐述。

第220章 不要再来纠缠

“一个不忠诚的男人,我不想要,诚如您所言,若是您真的心疼我,顾及我的想法,那么扪心自问,季璟淮不是您的孙子,而是芸舒的未婚夫,您会在出这样的事情后,让她嫁给这个男人么?”

“告诉她,他只是犯了一个错,要她体谅这个男人在情急之下,做出了以人换人的决定,在订婚宴上,毫不犹豫地奔向了另一个人,所以她也可以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去为这个男人的错误买单?您可以做到么?”

司意眠低头讽刺地嗤笑,“其实您心里都明白,无非就是,您再疼我,也抵不过季璟淮是您亲孙子,我很感激您一直站在我这边,但利益相关时,我是司意眠,您是季夫人,我不求您大公无私地处理公道,但也求您别来道德绑架。”

“刚才说的话,我没有掺假的,我是真心想要跟季璟淮一刀两断,看在我当初帮了季家不少的情分上,还请您不要再勉强我。季璟淮这个男人,我是多看一次,都觉得对不起自己一次。在我还没采取法律措施,控告季璟淮跟林知薇故意杀人罪之前,我们不方便再见面了,也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跟您说话。”

季老夫人嘴唇动了动,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司意眠是最懂事的孩子,她懂得顾全大局,她应该能体谅的啊。

男人哪有不犯错的,何况那么多年的情分,有她在,林知薇那个女人根本别想进门!

她只要再忍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季家现在不能离开司家的支撑。

她这样做,只会让两家两败俱伤。

“意眠,你别冲动,这个决定你得想想两家集团的利益。”

“我正是考虑了两家,才决定与季氏做切割,不再有任何利益往来,绝无更改的余地,您慢走。”司意眠起身。

从头到尾,她没亏欠过季家,所以也没什么好抱歉。

她从季老夫人面前路过,季老夫人还不死心,伸手想将她拉回来,她相信软磨硬泡,意眠这孩子心软,一定会原谅他们家璟淮的。

可是伸出去的手却被一只大掌给握住,再抬头时,冷峻的男人扯掉了她的手,“季老夫人,趁着别人好说话的时候,就该见好就收,与其纠缠受害者,不如想想接下去该怎么收场吧。”

“不要再来纠缠。”顾时宴说完最后一句警告,直接带上病房的门,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季老夫人一愣,足足在门口站了两分钟,觉得这男人的回应莫名其妙地,可现在她也没资格责问司意眠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