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走眼 林渡的李平朗 2737 字 6个月前

见他久久不语,林渡倒先释然的笑笑:“放轻松,我这又不是逼婚……只是之前租的房子快要到期了,你学校附近新开的楼盘我看上很久,最近开盘,我已经付了定金了。不过那房子挺大的,我一个人住有些空,加上我们交往的这段时间各方面都还合得来,所以问问你的意向。”

他说到此处,突然话锋一转:“我记得你在这里是三个月的租期?也快到了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易然他本来就没打算在这破地方长住,所以签的是短期租房合同,想要续租还得找房东扯皮,实在麻烦得很。

见对方有所动摇,林渡再接再厉:“你看,这里的房租也不便宜,环境还差……”

他点到即止的说了几句,主动将车门打开,“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新家刚装修完,还在散味,这几天还没法住人,我都还只是在酒店窝着……”

“要上来坐坐吗?”

“嗯?”

“……现在还早。”易然低头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半,“你刚才喝了酒,酒店附近都有查酒驾的警察,去我家醒醒酒再走吧。”

林渡的酒量再不济,也不是几杯清酒可以放倒的,对方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出于羞涩,没好意思直说出口,才如此委婉的递来邀请。

或许是被那人话里的青涩打动了,他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

单身公寓的房间不大,除去进门就能看见的单人床外,还有一台很小的旧电视,就只有一个仅仅够一人活动的卧室和阳台。林渡巡视一周,没找到可以坐下的位置,倒是易然从后勾着他的肩膀,不好意思道:“坐我床上就好了,我去给你……嗯,倒杯水。”

由于挨得很近,那人说话时的热气喷在耳廓,他微痒的偏了偏头,笑道:“好。”

头顶的灯罩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昏黄的光线从中漏出来,说不出的暧昧。

易然说去倒水,其实不过是从角落的冰箱里拎出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拧了盖子递过来。塑料瓶上凝着水雾,林渡接过喝了一口,却不知为何呛了下,透明的水渍从嘴角溢出来,将他雪白的衬衫微微浸湿……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两人交往三个多月,平日里虽然亲密,但却迟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林渡一直放缓速度,就是怕吓着对方,如今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他试探性的引诱了下,伸出舌头舔过泛着水光的唇,果不其然看见潮红爬上对方的颈脖,连喘息也粗重了几分。

易然的眼神黯了黯,像是看见了猎物的狼,正按捺着蠢蠢欲动的獠牙和利爪,生怕惊动了对方要是此时就地将人推倒,以他的体力,定是要折腾整晚。林渡先前就说了早上还有事情,因此耽搁了的话,似乎……不太好。

他想要的不是短暂的一夜情,而是更长久、久到他腻味了的……炮友关系。

至少现在,他还没玩腻。

见对方迟迟不肯上前,紧张得眼神乱飘的模样,林渡见此,忍不住再撩几句,“你邀请我上来,就只是喝水吗?”

或许是那副该死的平光镜挡住了他眼里大半春色,易然生生忍住将其扑倒在床的冲动,“你明天早上不能来,我想多看你一会儿……”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林渡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眨了眨眼:“就只是看看吗?”

话刚说完他才觉得暗示的意味太重了些,又补充道:“还可以亲……唔。”

易然如愿以偿的堵住了对方的嘴。

第3章

这个吻对于彼此来讲,都有些过于的青涩了。

易然的手搭在林渡的肩上,结实的手臂绕在那人脑后,五指插入柔软的发间,随着呼吸的步骤轻轻摩擦……林渡的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被刚才的水渍浸的微凉,带着一点儿、错觉似得酒精味儿,却醉人的很。

就连那些躁动不安的欲望都仿佛得到了安抚,他伸出尖牙轻轻咬着那人的唇瓣,一戳一个坑,像一团甜甜的棉花糖。

他生怕这糖化得太快,多少克制了掠夺的欲望,只用一种挑逗的、青涩的方式,急躁的吸吮着对方的口腔,舌尖搅弄着水声啧啧作响。

林渡被对方咬的有些痛了,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又纵容的松开他这人有些洁癖,所以极少与人接吻,更偏向于脸颊或是额头。出乎意料的是,易然嘴里的味道却并不让他感到厌烦,反而将那蓬勃的少年气,尽数化在了这个有些许霸道的亲吻中,熨的他胸口发热。

易然有力的手掌扶在他的脑后,滚烫的掌心无意识的磨蹭着那块略微出汗的头皮,带来的触感令人脊椎发麻,若换个没什么经验的,被吻得瘫倒也不足为奇。

可林渡到底是林渡,没有一贯放纵自己的感官,他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搭上对方的胸口,欲拒还迎。

这样一来就很显被动……不过林渡并不在意,他喜欢易然身上那股躁动的冲劲儿,很年轻,很青涩,异常美味。

所以他只是懒洋洋的动动舌头,慢条斯理的勾勒着那人嘴唇的形状,懒散却也享受着,以至于眼中渗出一层水雾,被镜片朦朦胧胧的挡着,却依旧漂亮得惊人。

易然看得口干舌燥,颈脖到耳根红了一片,下半身涨得发疼。

林渡轻轻喘息着,也起了反应只不过,还没到时候。

于是他们变本加厉的吸吮着彼此口中的空气,过不了多久,两人开始双双缺氧,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节奏。易然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林渡唇上自己咬出来的伤口,漆黑的眼睛里亮亮的,像是啃着骨头的小狗,看得林渡哭笑不得。

等终于分开已经是之后的事了,林渡摇摇晃晃的直起腰,扶了扶歪斜的眼镜,看表才知道他们吻了将近二十分钟。

“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腰上一重,低头看见对方将手臂横在腰间,抱枕似得将他往怀里搂。这类似撒娇似得举动让林渡心口一软,低头在青年凝着一层薄汗的额前亲了一口,诱哄道:“乖,还不到时候。”

他的意思是,今天自己什么也没准备,要是给对方开苞,受伤了多不好……巧的是易然也这么想的,他眯眼看着那人衬衫之下勾勒的细腰,心说家里也没备套,直接这么上,他怕林渡吃不消。

毕竟是第一次嘛,要温柔些,等到同居之后再说好了。

两人就这么各怀鬼胎的道了别,易然执意要将人送到楼下,这会儿靠着门槛,看着林渡的背影钻进车子,在路灯的夜色里转入拐角。

直到连尾气都看不着了,他才回味似得舔了舔嘴唇,心情颇好的回家睡觉。

林渡第二天果然没有出现。

他一大早便被小秘书的电话闹醒,迷迷糊糊的刷完牙洗完脸,上车时人都是蒙的,靠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进公司前,他拍了拍秘书的肩膀,“待会帮我泡一杯咖啡送进来,加点牛奶就行了,别放糖。”

林渡是个不嗜甜的人,偏偏对奶制品有着莫名的热衷,早上一场会议开下来,他足足灌了四五杯咖啡下去,加上天气太热,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呼呼一吹……等胃部开始叫嚣造反的时候,他又想起来自己忘记吃饭。

人不作就不会死。

易然下了课,提着书包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看见林渡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

他挑了挑眉,长腿三两步跨过斑马线,溜达到车前敲了敲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