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等等,脑婆,脑婆我错了,脑婆别把我的铺盖扔出来!!!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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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众人听了,愈发唏嘘不已,都道果然是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那乐家心术不正,算计来了这般煊赫的姻亲偏又不知珍惜,乐氏不知廉耻地与奸夫生下了孩子,原本还能将那孽种养在膝下的,偏她心内有鬼,倒主动把孩子换了出去。
她自己换不打紧,还要拆散人家无辜母子,害旁人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失子之痛。但终归是老天开眼,端看那秦小公子,便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句果然不假。
此时刑部又传出消息来,说那邓书生和乐大少终于被找到了,原来他二人果然是诬告秦家,因见事情闹得大了,遂心生惧意,所以偷偷溜走躲藏了起来。
至于那乐氏私通一事的流言也是他们放出来的,为的乃是报复秦家。
这番说辞,京里那些知道内情的权贵人家自然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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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一失踪,就有御史出来弹劾秦沄,若说此事与太后无关,那真是傻子都不相信。
只是这些话自然不好为外人道也,因此百姓们不知就里,也只大骂这二人奸猾无耻罢了。刑部将他二人羁押起来,不几日后开堂审理,他二人当场承认了诬告并勒索秦家一事,因邓书生是主谋,杖八十,徒五年,乐大少则是杖刑一百,立时去了半条命。
经此一事,乐家这门所谓姻亲给秦家惹来的麻烦终于彻底了结。
秦沄先是打发人给乐氏的那个孩子寻了一户无子的良善人家,那家原本是蔡家邻居,因经常见他们一家虐待那孩子,早就心生不忍,如今得以抚养,自然皆大欢喜。
其后又把那蔡英家的送至官府,因她私自拐卖良家人口,乃是大罪,遂判她流徙岭南,非遇大赦不得还。
据这蔡英家的说,她原本是想从人牙子手里买一个婴孩来调换的,谁知林方回因赌钱输红了眼,他二人从前恰是街坊,听说蔡英家的要买孩子,分明不知买去做什么,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竟还是瞒着蕊娘母女把刚出生的秦煜抱走,卖给了蔡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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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蔡英家的抱着孩子回去交差,林方回却说孩子夭折了。其实池母本是不信的,两个外孙乃是她亲手接生,生下来时都健健康康,如何说没就没了?
但一则她并无真凭实据能证明是林方回捣鬼,二则她们孤儿寡母的,蕊娘又已经被这畜生要挟着嫁给了他,若是嚷了出来,恐怕不仅于事无补,更要惹得刚生产不久本就虚弱的蕊娘生气伤心。
因此池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慰着丧子的女儿,好生将另一个外孙抚养长大。
另一边蔡英家的将孩子抱回去后,乐氏见这孩子生得白嫩可爱,五官竟真与秦家人有几分相似,倒是意外之喜,她却哪里知道,其实这孩子本就是秦沄的骨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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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波折,秦煜作为秦家小少爷长大,虽然免了幼时的清贫流离之苦,却又被迫与母亲分离,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如今虽说真相大白,可蕊娘只要一想到他小时候吃的那些苦,自己亦从未在他幼时陪伴过他,自是疼惜非常,比以往更怜爱他百倍。
秦烨见状,倒是没什么说的弟弟打小儿就没有娘疼,如今娘多疼他些也是应该的。
不仅是他,如今秦家上上下下都对秦煜心疼不已,不止因他这曲折的身世,更因他的懂事贴心,实在教人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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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枕难眠
秦母因此心里也有了几分悔意,如果当初不是她碍着秦家的脸面逼秦沄娶了乐氏,之后的这些波折又如何会生出来?
秦家不会因为娶了乐氏这个搅家精又惹来更多麻烦,丢更大的脸面,秦沄不会因此厌恶女色,蹉跎至今。
至于她的两个曾孙,更是大受其害。就是论起蕊娘来,无缘无故被害得承受了这么多年的丧子之痛,秦母也是做过人母亲的,如何不知这其中之苦?
想到此处,不免心灰意懒起来。
只是一则老人家要强了一辈子,如今乍然要她承认自己从前全都做错了,她自然不好出口的,二则也没有长辈向晚辈赔礼道歉的理儿,若传出去,反倒是晚辈要被戳脊梁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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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秦母嘴上不说,只是对蕊娘愈发和颜悦色,若说从前还是面子情,如今倒是真的疼起蕊娘来。
而蕊娘又不是个傻子,自然觉出这其中的微妙变化,心下欢喜的同时,待秦母愈发孝顺,其后二人你敬我我敬你,感情越加深厚,却是后话了。
如今且说整个家中,上上下下欢喜的同时,倒霉的也只有秦沄一人了。
当日母子相认,他心中自也是澎湃非常。蕊娘夭折的那个孩子是她一生之憾,念念不忘,而对秦沄来说,又何尝不是心底最深处的隐痛?
如果当初他没有酒后糊涂,及时将怀孕的蕊娘寻回来,她便不会经历日后诸多挫折,而她若有秦家的照顾,那个孩子便也不会一落草就没了。
每每想来,秦沄心中自是愧悔非常,如今真相大白,方知那孩子原来一直活着,且就养在自己膝下,当下又是何等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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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蕊娘想到秦煜幼时受的那些冷待疼惜不已,秦沄只有比她更悔更疼百倍的
如果他早知道煜儿就是自己的亲骨肉不,当初他便不该有这等狭隘的念头,否则也不会害煜儿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
因着此事,当秦煜提出要和爹娘一道睡时,秦沄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煜儿小时也没有他和他娘陪着,如今就睡那么一两晚又如何?
没过几日,秦煜又道:哥哥一个人睡着也怪冷清的,不如也让哥哥来一道睡罢。
秦沄听了,哪还有不应的?如今秦煜就是要摘天上的星星众人也会答应,当晚,秦烨的铺盖便也移到了上房那张大床上。
其后又过几日,秦煜道:四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怪挤的,爹爹,不如你去书房睡罢。
秦沄此时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但是,看着儿子那双乌黑澄澈的眼睛,试问谁又能够说出拒绝之语?
当下秦沄只好把铺盖从卧室移到了书房,没关系只是几晚的孤枕罢了,就是再睡上十天半个月,他也还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