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一声,一挥袖,将桌上茶盏碗碟等物全都摔了个粉碎。
殿内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忙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只见她胸脯急促起伏着,连说几个好字:好啊
好一个摄政王妃,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且说这边厢,玉姝登车回家,一路上亦是气氛凝滞。因她是去太后宫中请安,随侍众人都不得入内,只在殿外等候,凌波等人亦不知发生
了何事,见她声色非比寻常,也都不敢询问。
一时已至掌灯时分,她草草吃了几口饭,便宽衣睡下了,周景宵忙到亥时才回来,方至上房,便见门口站着的丫头道:
王妃已睡下了,特特吩咐王爷若回来了,就请去别处歇。
周景宵一怔,因道:别处歇?我还能去何处歇?难不成竟要他睡书房?
有好几次玉姝使性子,嫌他晚上闹得慌,也是这般赶他出去的,但他记得昨晚她分明热情得紧,缠着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怎么才过一
日,就突然变脸了?
摄政王殿下百思不得其解,挥手吩咐众人下去,自己掀起帘子,一径入内。只见屋中静悄悄的,那一个娇小身影背对他卧在衾内,一把长
长的青丝拖在脑后,缎子似的一般。
他上前去轻轻捞起,握在手中,一面摩挲一面柔声道:
好姝儿,我回来了,是不是我昨晚弄你弄得狠了,我帮你搽药可好?
玉姝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他也不着急,而是继续道: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了,嗯先来看看姝儿的小屄屄肿不肿,许久没被肉棒干了,到底比过去还要娇嫩些。
说着便将大手探入绫被之中,往那腿缝儿间摸去,手背上忽的一紧,已经被少女两条玉腿死死夹住了,周景宵不由暗自闷笑,差点没笑出
声来。
他自然知道玉姝是在装睡,因而不紧不慢,五指舒张开,索性在那腿根间揉弄摸索,口中还一本正经道:
想必姝儿的腿也有些酸痛?为夫帮你揉揉,多揉揉,也不会总在第二天下不得床了
如此不消片刻,那床上的娇小身子起初还是微颤,到最后越颤越厉害,腿心间也有湿意慢慢渗了出来,玉姝忍无可忍,霍然起身,满脸潮
红道:
揉揉揉,登徒子!你找你的侧妃揉去罢!
鹦鹉:登徒子!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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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周景宵早已知道玉姝今日去过太后宫中,又听下人们说她回来便神色郁郁,此时心头一动,忙拉住她胳膊道:
什么侧妃?是不是太后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玉姝原不欲理他,挣了几下,却挣不开他的手,当下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将白日在慈庆宫中发生的事说了。
周景宵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平日与太后在朝上争斗也就罢了,没想到今日竟还管到自己的家事上来了?
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玉姝的主意,想到玉姝还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忙将她搂进怀里:
都是我不好,明日我便去将那两家子打发了,还有太后她的手,未免也太长了些!
话到此处,声音中不免透出几抹森寒,玉姝想了想,道:罢了,我知道他们也是白费功夫,若我连这点子信任都不给你,也不会嫁给你
了,只是
只是如今她才不过有孕数月,就有人开始在这上头打主意,若以后她病了,又有了身孕,甚或她老了而似周景宵这般位高权重,永远都会
有拼了命想挤到他身边的新鲜容色。
想到此处,玉姝便觉心中一阵凄婉,奈何这些话却连周景宵都不能说,若说出来,也不过是她庸人自扰。
当下转过颜色,笑道:我却是觉得奇怪,太后若想找你的麻烦,多的是法子,此番与其说是给你添堵,倒像是特特来为难我似的。
其实很早之前她便觉得,太后似是对她十分不喜。虽说每次玉姝进宫请安时,太后都表现得滴水不漏,但暗地里的言语机锋从未停过,仿
佛不膈应玉姝几句便不痛快一般。
周景宵想了想,笑道:一则或许是因我迁怒于你,二则她怕是嫉妒你呢。
玉姝横了他一眼,道:她是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有什么好值得她嫉妒的?
谁知周景宵却一本正经,抬手捧住玉姝小脸,正色道:
你的才华,你的品貌,她想求也求不来,况且你还有一个百里挑一千里难寻的好夫君啊
玉姝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变相夸自己,又是气又是笑,在他腰间狠拧了一把:油嘴滑舌!
不过听周景宵这么一说,她也有些理解太后的心态了。
原来太后过去也曾与先帝琴瑟和鸣,奈何一个优柔寡断,一个刚硬果决,一个不好权势,一个却野心勃勃。
先帝能做这个皇帝,全然是因为彼时武宗排行在前的几个儿子都死在了夺嫡争位的兵变之中,周景宵趁机联合当时执掌羽林军的奉恩公沈
大友拥立先帝登位,如此一来,沈大友的女儿也就做了皇后。
起初成婚的那几年,太后与先帝也是夫妻相得,渐渐地,因太后既要强,又性好弄权,为了些母仪天下贤惠大度的虚名将先帝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