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按住她想要翻过?去的身子?,执拗道:“但我不要这种睡。”
他俯下身,强势地吻上她的唇,手伸进被子?里去。
林舒窈当即就?惊呼一声。
衣服一层一层地被剥离,她拍着他的肩,挣扎着从他唇下逃出的时候似抗拒似撒娇道:“不要!我要睡觉!”
裴清不听?,继续去追她的唇。
颈被亲着,心被揉着,林舒窈呼吸急促地嗔怪着:“你说?过?的,你要管我吃好?睡好?的!”
裴清做着这事时也不忘义正严辞:“这也是睡。”
林舒窈服了,她情动难忍但又不想这样屈服,便对裴清又推又咬,可她小猫般的力气就?像挠在身上一样,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意?味。
情潮翻涌,身体的反应愈发明显,到了后?面,林舒窈嘴上的抗争到底是被掩盖,就?被他拉着一起坠入无边的欲海……
裴清的封赏在朝会上宣出,除一些金银物件的赏赐外,更让人关注的是他官阶上的变化。
依旧是正四品的黄门侍郎,官阶没有任何变动,不过?皇帝却让他兼任了同阶的户部侍郎,官阶虽未上升但户部侍郎确实也是权重位显的实权官职,所以也可以算得上是封赏了,而除此?以外,皇帝还敕封了他为从二品光禄大夫,虽是文散官但也到底是种荣誉。
皇帝让裴清去户部还主?要考虑到国家大灾大战之后?各种行业上的恢复,户部管民?生财政,当是重建过?程中的牵头者,而裴清在户部任过?职,自然?也就?适合这个职位。
其实皇帝对裴清的态度很矛盾,他既认可他的能?力,想用他为朝廷做事,又担心他声望太大会压制不住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君臣二人除了必要的政务外都没有其他交流,毕竟一些隔阂一旦存在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战争打了一年?多的时间,大晋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恢复。也在这一年?时间里,大晋迎来了极为安定且繁盛的局面,国家无战无灾,各地还大丰收了。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朝廷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立太子?了。
皇长子?虽又长又嫡,但此?前到底是年?龄太小,所以皇帝便没急着立储,但其实他现在也不过?才六岁,而这样便说?明了一件事。
皇帝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
皇帝本?就?患有顽疾,在那一年?的战事中他忧心不少,病情便也因此?加重了不少,如今到这个时候,其实他已?经全是靠药物拖着了。
这年?十月,裴清迎来了他的生辰,林舒窈为他准备了一番,二人便甜甜蜜蜜地在府中度过?了。
只是生辰第二日,子?时过?后?甜蜜的氛围还没褪去,深夜时分宫里就?来了人奉旨召裴清入宫。
林舒窈和裴清本?都已?经睡下,而这个时候本?也不是寻常办公事的时候,所以这时叫人进宫,难免就?会让人多想。
林舒窈坐在床上看?着裴清穿衣服,眉头皱在一起:“怎么会这个时候叫你进宫?可是最近你遇到了什?么事?”
裴清想了想,摇头轻声道:“没有吧,最近朝中都没什?么大事。”
林舒窈:“难道是和这一年?你的政绩有关?莫不是又对你多心了?”
裴清如今在朝堂上稳扎稳打,声望那些也是只增不减,林舒窈想起以前的事,便不禁有了猜测。
裴清其实心里也没底,但他仍笑一下,宽慰道:“别多想了,就?来了一个公公,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穿好?衣服后?坐到了林舒窈身边,为她牵了牵被子?,温声:“你再睡会儿吧,我办完事就?回来。”
裴清走了,林舒窈的心却放不下。
深夜进宫,裴清直接被带去了皇帝的寝殿含元殿里议事。
裴清进殿时皇帝正半躺在殿内的龙榻上,裴清向他行了礼。
皇帝缓缓睁眼,头偏过?去,看?向他。
皇帝久病缠身,如今已?经使不上多少力气,他就?这样半躺着,有气无力道:“你来了……过?来吧。”
太监给裴清拿了小凳,让他坐到了皇帝的身边,随后?身边随侍的人都退到了一旁。
皇帝问:“你可知朕深夜召你进宫是要做什?么?”
裴清垂眸:“臣不知。”
皇帝轻笑一下:“朕知道昨日是你生辰,所以朕想着给你备份礼物。”
裴清闻言不禁微抬眼。
皇帝一向记得裴清的生辰,只因他们生辰相近,之前也就?是因为知道裴清长他几日,所以他才唤他“裴大哥”。
皇帝:“朕拟了一道旨,打算为你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衔,你意?下如何?”
其实大晋立国之初,只有中书令、侍中以及尚书令可说?为宰相,然?而随着其中有官职因为各种原因沦为虚衔,以及大晋本?身的群相制度,所以便在后?来有了“同中书门下三品”这个用于加衔的官职。
这个官职没有品阶,但顾名思义就?是和中书门下的长官同地位同名义的能?够参与三省议政的官职。
也可以说?如今的“同中书门下三品”就?是宰相。
皇帝说?出那话的意?思就?是打算要给裴清封相。
而裴清说?道:“臣才疏学浅,愧不敢当。”
“才疏学浅……”皇帝笑一下,“你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