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郡主,虽说才开始是有些?伤心?吧,但我也断不会去做那些?因爱生恨死缠烂打之事,我自有我的尊严和骄傲的。”

她真心?实意:“我今日来是真的来祝你通过铨选,入职门下省的。”

裴清闻言便露出?笑意,道了谢。

而崔若芙却还悄声道:“而且我还得多谢谢你呢。”

裴清好?奇:“这又是为何?”

崔若芙回头?看向了陆游川所在位置,再看向他说道:“自然?是因为你说得及时没怎么耽误到我啊。”

裴清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陆游川,心?中当即了然?,微微笑了笑。

崔若芙也知他明白了,傲娇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再一个人沉思吧。”

说罢,崔若芙就如小兔般走路轻悄地?似要跳起?来的去寻陆游川了。

刚才偶然?间看见这一幕的李松凑了过来,笑道:“看来陆兄如今不仅事业有成,就是感情方面也是甜蜜如饴,当真是人生得意,双福皆至啊。”

裴清侧过头?打趣:“看来长青是羡慕了,不如就听?了家?中安排,早点觅个心?上人回去吧。”

李松抬手止道:“诶别了,我马上就要去岭南了,可没这些?功夫。”

裴清闻言扬唇笑了笑,又被李松拉着去和他们玩了。

时间来到了次年二?月,林舒窈在苏州应付了江崇两个多月后,终于赶回了京城。

只是她刚一入京就被早已在城门等候的林府侍卫请去了林府。

她出?去这么长一段时间林相自然?是会向她问话?的。

不过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只是跋山涉水难免舟车劳顿,她突然?觉得林相这个父亲角色也做得太没意思了,就为了问个话?也不让她多休息一阵。

然?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林舒窈去了林相书房后,他便直接让她坐到了房中一侧的罗汉榻上,中间的小桌上摆满了她喜欢的吃食。

林相先关心?了她几句,笑着让她吃了糕点,然?后才问这几月在苏州如何。

林舒窈便乐呵呵道:“父亲,你不知道,我这一次去苏州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风景果真一绝,我趁着这次机会去了好?多地?方赏景呢。”

林相含笑看她,耐心?地?听?着她讲。

而林舒窈说完这些?之后也识趣地?说了些?有关江家?的事,说她舅舅如今很清闲,每日作息规律,还要打五禽戏养生,还有那个表哥,虽读了些?书,但一直都无心?科举,这一次去一趟竟还被他看上了几个侍女,她也就索性送给?他了。

林相问:“你舅舅他们就这般放任自己,都不与外界联系了?”

林舒窈回忆:“有时候也会见些?人吧,不过他到底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据说他们和旁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就是连他们江府的下人也不能靠近。”

林相和江崇不同。

江崇远离长安多年,对许多事情的认知都存在滞后性,所以林舒窈之前为了与他合作,故意夸大?了自己的野心?,让江崇以为她有想法的同时是一个实力配不上野心?的人。

而当一个人显出?这样的特性时,就只是空有其表,极易被人拿捏。

她要让江崇觉得,他能够控制住她,从而减少他的疑心?。

而林相不同,林相身居朝堂多年,早年间排除异己的事做得更是不在少数,如今年岁渐大?手段愈发毒辣,疑心?更是不会少。

江家?作为他下手最狠的那个,他为了防止其卷土重来对他报复,他一定一直都对江家?有监视,所以林舒窈要说的就是模棱两可,不能把江家?的动静说得太大?,也不能说得完全没有动静。

毕竟林相手中自有情报供他判断,他这般问也只是想知道林舒窈到底会不会和江家?合谋罢了。

所以林舒窈对林相,就要装成一只小白兔。

唉,林舒窈心?中一叹,虽说胡诌事情对她来说信手拈来吧,但是这样的两头?骗还是让她觉得自己的任务有些?繁重。

所以回临近别院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倚着车围就要睡着。

迷迷糊糊中,林舒感受到马车渐渐停下。

她撑起?身,掀开车帘问一旁的东乔是到了临近别院了么。

东乔却望着前方,目光都不愿移开地?向她欣喜道:“娘子?,你看是谁来了。”

林舒窈闻言转头?向前面看去,方才从睡梦中清醒的双眼还略带着茫然?,却在下一瞬变得明亮有神。

裴清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深青色官袍随风轻扬,乌纱帽下的面容俊朗。

他见林舒窈向他望来,扬唇,一股如春日阳光那般柔和的笑意铺散开来。

朗目舒眉,方知何为君子?如玉。

第64章 第 64 章 难道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思帝乡·春日游》

卷二:风有约,花不误。

裴清下了马, 朝林舒窈的方向?走去?。

一路过来, 林舒窈将他全身打量了个遍, 裴清的身量极好,皮肤又偏白皙, 所?以哪怕一身深青长袍也能把他气质衬得出众,加之官袍又自带着华贵和一些正气, 便将他显得清贵了几分。

许久未见到他, 林舒窈觉得他看起来是愈发的赏心?悦目了。

见他过来, 林舒窈勾唇说道:“当官了,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听说进了门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