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看!”
说着,方夏解开陶叶的头巾,并将剪成抹布状的礼服摊在陆母面前。
之前有陆星辰护着,徐静宜没怎么接触过陆家人,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需要付出何种代价,于是赶紧捂着肚子求饶。
“阿姨,我肚子里可有您的亲孙子,您舍得吗?”
到了这个地步,徐静宜妄图拿孩子说事,然而她这次算是押错宝了。
只见陆母勾唇冷笑,她双手交叠向保镖微一颔首。
其中一个立刻擒住徐静宜按在地上,另一个不知从哪儿掏出根粗藤鞭,鞭子让保镖扯得猎猎作响,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东西落在身上肯定脱层皮。
“你算什么东西,敢拿孩子要挟我!”
陆母的性格向来很温和,使得陶叶经常错以为这个家里只有男人不好惹。
“别说肚里有孩子,就算你生出来,我也能让这个孩子消失!星辰糊涂我和他爸可不糊涂,再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就要反了天了!给我狠狠打!”
随着一声令下,徐静宜发出绝望尖叫。
一旁的方夏心满意足地用手肘偷偷去拐陶叶。
“我说什么来着?今天一定要帮你出这口恶气!”
陆母也牵过陶叶在身边坐下,叫她不要担心礼服的事,还说现在就联系奢侈品店让人把店里所有的礼服裙送过来给她试穿。
陶叶只觉神清气爽,连带这么多年郁结的委屈全都解开了。
眼看保镖已经抡起藤鞭,徐静宜怕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伙人。
将动粗的保镖按在地上唰唰几拳利落揍晕。
跟着陆星辰焦急冲进来,脱下外套将面色惨白的徐静宜护在怀里,森冷眸子仿佛刀锋一般划过所有人的视线。
从没被儿子如此对待,陆母简直气极。
“反了天了!为了个狐狸精还要打你妈不成?!”
说到这里,她气得眼前发黑,被陶叶眼疾手快地扶住。
与此同时,徐静宜抓住救命稻草可怜兮兮地掉眼泪。
“星辰,既然阿姨瞧不上我,我们还是算了吧!你送我回英国,孩子我会生下来,就当给我留个念想......”
“不可能!”陆星辰咬牙低吼,而后故意提高声音,“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你!”
这次,轮到心直口快的方夏不乐意了。
出气出到一半,她可管不了别的,于是把陶叶推给陆星辰看。
“是她有错在先,不信你自己看!叶子被她弄成这样,我们没有冤枉她!”
“她这么坏,你为什么还护着她!叶子才是受害者!”
7
陆星辰的目光从陶叶脸上轮一圈,是有那么一丝迟疑,但很快被愤怒与坚决所取代。
最终掺杂不甘定格在方夏脸上。
方夏被他看得心里一紧。
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关心,甚至完全没有责怪徐静宜的意思。
是啊,同怀着孩子的心爱之人相比,一件衣服,甚至是陶叶这个人都不算什么。
否则怎会为了徐静宜,大动干戈到如此地步。
算了吧!
陶叶正要开口,陆母先她一步出声呵斥。
“今天这件事必须有人负责!陶叶是你的未婚妻,孰轻孰重你自己选,到底选她还是选这个狐狸精!”
没有正面回答,然而陆星辰把人推到身后,忽然猛地扯落衬衫纽扣,但见他健壮的上半身早已布满陈旧鞭痕。
“我来负责!”
他沉声道,并熟稔对墙跪在地上。
仿佛又回到得知徐静宜存在的那一刻,那时,陆星辰也是跪在家里,任由气恼的陆父命保镖拿出藤鞭猛 抽。
边抽陆父边下死命令:“跟她分手!不准再往来!”
但陆星辰死咬嘴唇就是不低头,他上半身被抽得皮开肉绽,看得陶叶心疼极了,可他连哼都不哼一声。
抽了整整两小时,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这件事才勉强糊弄过去。
后来这样的冲突发生过许多次,每一次都是同样结果。
陆父便没了耐心,父子间只能维持不把徐静宜带回家的默契。
如今徐静宜再次打破这个平衡,陆星辰仍旧想用老办法解决。
陶叶心里在落雨,在她看来,陆星辰已经做了选择。
其实早在很久前就做了选择,那些选择有她亲眼见证,也有道听途说,她总是侥幸麻痹自己,试图从这些选择中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