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晚愣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季寒舟已经转身离开。

她有些不明白,便问道:“我不可能永远在外面吃饭,过些日子,他们就会忘记这件事的。”

“你那会忘记吗?”季寒舟突然回头问道。

盛夏晚再次失言,不知道说什么。

“既然暂时无法释怀,逃避也没什么。实在是受不了了,那就躲起来,不要管那些事。”季寒舟有了一些波动,但还是他一贯的冷静和讽刺。

盛夏晚站在原地,看着季寒舟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季寒舟的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她的关心和保护,即使他的方式总是那么含蓄。

她轻声自语:“季寒舟,谢谢你。”

季寒舟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盛夏晚,有些事情,逃避确实不能解决的。但如果你真的觉得累了,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直到你准备好面对。”盛夏晚咬了咬唇,她知道季寒舟说的是对的。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追上了季寒舟,轻声说:“我不会逃避的,我会面对,但我还是很想感谢你,有你在,我感到安心。”

季寒舟的表情盛夏晚没看见,他只是咳了两声后镇定自若的说道:“那去外面吃饭吧,我请你。”

吃完饭后,盛夏晚和季寒舟道别。

她这才知道,季寒舟是在工作室打电话给学校的传达室,碰巧听到了这些说,便立刻赶过来了。

盛夏晚对季寒舟的感激更甚。

她想送一件礼物给季寒舟。

季寒舟不缺钱,送什么礼物是一件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

回到学校后,盛夏晚决定将注意力集中在学业上,她知道这是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图书馆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之一,那里的宁静和书香总能让她感到安心。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图书馆的书桌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盛夏晚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但她的眼神却不时飘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轻轻推开,沈宴北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他的目光在图书馆内扫过,最终定格在盛夏晚的身上。

“夏晚,真巧,你也在这里。”沈宴北走到她的桌边,轻声说道。

盛夏晚抬头,看到是沈宴北,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记得他之前的话,让她感到不舒服,所以并不是很想和他说话。

沈宴北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冷淡,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诚恳地说:“盛夏晚,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让你感到困扰,我真心向你道歉。我并不是有意让你感到不舒服的。”

盛夏晚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充满了真诚。

但她心中的不快并没有完全消散,她只是淡淡地回应:“哦,没事。”

沈宴北看出了她的敷衍,他知道盛夏晚还在生气,于是他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诚意。他没有继续打扰她,而是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开始了自己的学习。

过了一会儿,盛夏晚遇到了一个难题,她皱着眉头,反复翻阅着资料。沈宴北注意到了,他走了过来,轻声说:“这个题目我之前研究过,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下我的思路。”

盛夏晚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沈宴北详细地解释了题目的解题步骤和背后的原理,他的讲解清晰而有条理,让盛夏晚受益匪浅。

讲解结束后,盛夏晚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对沈宴北的气也消散了一些。

她意识到,尽管沈宴北之前的话让她不快,但他的学术能力和愿意帮助她的态度是值得尊重的。

“谢谢你,沈宴北。”盛夏晚真诚地说:“你的解释很有帮助。”

沈宴北微笑着说:“不用谢,我们一起努力。如果还有其他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第29章

盛夏晚又问了沈宴北几个问题,他都很认真的处理了。

终于学完后,盛夏晚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沈宴北却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盛夏晚又坐了回来,认真的看着他:“你说吧。”

“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你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少跟那个季先生往来,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盛夏晚的眉头紧锁,她手中的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划动着,沈宴北的话让她感到既困惑又有些不悦。

她知道沈宴北可能出于好意,但她并不认同这种划分阶级的观点,尤其是在季寒舟帮了她很多回的情况上。

“沈宴北,”盛夏晚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坚定:“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不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用阶级来划分。我需要这份工作,你条件比我好,你是不会懂我的无奈的”

沈宴北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害了盛夏晚,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盛夏晚。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可能会因为一些不可控的事情而受到伤害。”

盛夏晚微微一笑,尽管她还在生气,但她理解沈宴北的担忧:“我知道你是出于关心,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的判断。我更相信季先生的人品。”

沈宴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夏晚。我当然愿意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你不会喜欢上那个人了吧!”沈宴北忽然皱眉看着她,满脸困惑。

沈宴北的话让盛夏晚感到震惊和愤怒,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失望。

她没想到沈宴北会这样想她,这让她感到被误解和不被尊重。“沈宴北,”盛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她努力保持冷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这种无端的猜测真的很伤人。我和季先生只是工作关系,你这样的言论和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有什么区别?”

沈宴北意识到自己可能越界了,他的表情从困惑转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