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典受到的折磨并不止于被绑起来按摩棒没日没夜地操弄,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他对时间几乎都快失去了概念,始终无法安睡,始终被吊起来痛苦地承受着折磨。

在他不知道多少次快被操得濒临昏厥的时候,一直被他忽视的乳钉忽的开始通电,电到江典瞬间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喉咙间发出崩溃的呜咽声,后知后觉地发现下身不自觉的失禁了。

江典无法低头,却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眼泪在这一刻决堤,残留的自尊心让他久违地感到了羞耻和屈辱。

韩正明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地下室。

看着面前江典的惨状,他不明意味的轻笑一声,穿着整洁的白大褂,脸上架了个无框眼镜,给他添了两分禁欲生人勿近气息,但俊美到过分的脸蛋,以及始终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却让人感到无端的亲近。

像是邻居家的哥哥,是最讨长辈喜欢的孩子,也是同龄人女生暗恋不断的校园男神,光是一张脸就能让人红着脸卸下戒备。

也像是伪装起来的剧毒蛇,亲昵的姿态靠近你,下一秒就会将猎物狠狠咬烂嚼碎,吞吃入腹。

江典身上的刑具在韩正明进入地下室的一刻也停了下来。

韩正明走了过来,半蹲在江典身边。

江典的意识有些飘散,浑身都疼,累到没劲,但见到韩正明的一瞬间还是本能地开始颤抖躲避,那一种恐惧已经刻入骨子里了。

韩正明抬手将江典后脑勺的皮革扣解开,逐渐将江典身上的束缚解开,按摩棒拔了出来,动作算的上是温柔。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温柔的柑橘草本气息混着消毒水的味道逐渐包裹住江典,韩正明没有嫌弃江典身上脏兮兮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小点有想主人吗?”

江典无意识地还再不住想往角落里缩,却浑身脱力,摔在地上,听见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鼻头忽然一酸,喉咙颤了颤,点点头。

“真乖,主人抱点点去洗澡好不好。”

“……好。”

江典小声地应了一声,就被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江典的体力被透支的情况下,又被绑在炮机上操了整整一夜,晕都晕了好几次,被抱起来的时候江典只感到一阵眩晕,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恍惚间,他好像是看到主人在给他洗澡,手握住他遍布着青紫的断肢清洗,看起来满意。对上他的视线后,主人笑了笑,跟他说起了话。

磁性的嗓音含着笑意,很好听,江典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又一阵眩晕,江典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抱人了起来,被温柔的柑橘香笼罩着,被人像是对待孩子一样哄着,安抚了江典逐渐崩坏的精神状态。

他听见了,主人在说喜欢他。

主人说,小点是一只很漂亮的狗狗,脸蛋漂亮,断肢也很漂亮。

主人说,小点很乖,要是再乖一点就好了。

主人说,小点要好好做主人的小狗,主人才会喜欢。

主人说,小点听话,主人才会给他奖励。

主人说,主人只会喜欢听话的狗狗。

像是安抚,又像是催眠。江典困得抬不起眼,在温暖的怀抱和轻哄声中睡着,在温暖的怀抱中蹭了蹭,这是在他被绑入地下室噩梦般的生活中,唯一安逸的睡眠。

好幸福。

江典想到,以后要好好做主人的小狗才行。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盛夏,聒噪的蝉鸣,操场,穿着校服奔跑的少年少女。

明明是充满了美好活力的画面,却让江典越来越焦躁不安,甚至感到恐惧。他讨厌这样的梦境,抗拒接下来要面对的画面。

破旧的体操室,杂乱堆放的器材成为一群高中生欺凌别人的用具,墙角坐着的瘦弱男生,沉默的承受着别人无端的恶意和欺凌,沾着脏水的拖把、断成两节的扫把、充满着恶意的笑声。

密闭的房间没有什么门能让江典逃出去,愈加疯狂的笑声几乎要将江典压死,一群血肉模糊的尸体在嘲笑角落里的男生,将手中的棍棒朝着他砸去。

这一切都让江典难以忍受,他颤抖着忍住恐惧,将一群人手中的拖把和扫把狠狠夺掉,扔了出去。

尸体们不笑了,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着江典。

满屋子的尸体,在盯着江典。

包括始终不吭声的死哑巴,沉默地抬头注视着惊慌的江典,厚重的刘海遮盖住了不明的情绪,轻轻歪了歪头。

江典哑着嗓子,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主人……”

周围笑声更加疯狂了,浑身是血的刘开指着江典和死哑巴笑出眼泪,被割烂的喉咙发出沙哑诡异的笑声夹杂着辱骂,江典被那股恶意几乎扼住喉咙,无法呼吸。

于是拖把朝着江典也砸了过去,他忍着疼和恐惧,看着同样被砸骂的学弟,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紧紧抱住了那个满是伤痕和脏水的男生。

“主人…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主人我、害怕……小狗害怕……”

像是在寻求什么庇护,江典紧闭着眼,一声一声喊着,声音都在颤,“主人……”

“乖,醒醒,主人在这。”

噪杂的一切瞬间安静,江典猛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