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的小婢女显然也看到了那只靴子,并且不用抬头就知道靴子的主人是谁,顾远甚至感觉到她抖了抖。

他估计自己是拉不起来她了,但又实在不愿意跪着和人说话,于是主动松了手,撑着地先爬了起来,怕折寿,也实在不习惯这种大礼,他站起来后,特意绕开了小婢女跪着的方向,拐了个弯儿走到黑靴主人的面前。

他看见对方的眉毛挑的更明显了。

“那个......”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刚几分钟就把人家的婢女搞成这样,看起来问题很大的样子,主动解释道:“我就是想问下你叫什么,但她......”

好像有点怕你。

刚刚穿来没几个时辰的顾远,实在很难理解,这种提及某个人的名讳就怕的下跪的心理。

蔺敬沉本人倒没什么避讳,直接道:“本王名敬沉,字柏筠,封号一个宁字。”

顾远:?

所以,这么多名字,他应该,叫哪个?

他疑惑得太表面了,蔺敬沉一眼就能看透,甚至可以说,他在朝中浸淫这么久,身边打交道的哪个不是千八*百个心眼,他着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明晃晃的愚蠢了。

他说:“大家一般称本王为宁王。”

“哦哦。”顾远赶紧记下,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蔺敬沉目光在他恍然大悟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眸子不自觉带了丝笑意,又扭头看看房间,问道:“房间可还满意?”

顾远沉吟了下。

其实不是很满意,至少那个床他刚刚坐了下,硬的不要不要的,枕头看起来也又高又硬,晚上一定睡不好......

但他很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于是没敢提什么,点了点头,说,嗯嗯挺满意的。

“那就好。”

蔺敬沉看了圈,也觉得这个房间管家收拾得不错,看起来就非常用心,茶具桌椅都是上好的材质,窗户也雅致,看起来就非常舒适,比起他自己的卧房,也差不太多了。

他点点头,说:“那早点睡。”就转身离开了。

顾远在身后跟他拜了个拜,一转头,地上还跪着个人。

“......”他叹口气,再次走过去,拉住人胳膊后,先小声说了句“他走啦”,然后才微微使力,这才将人成功拉了起来。

“你叫什么?”他问完又心有余悸道:“这个问题不用跪着说吧?”

小婢女脸红了红,福了福身说:“婢女雪莲,以后就负责照顾您了。”

顾远点了点头。

又问了几句府里的情况,遣着雪莲出去了。

他自己则心情复杂地躺到了硬邦邦的床上。

闭眼前,他还在想,或许,睁眼???后,就又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了呢......

床太硬,枕头太高,离席梦思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远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天蒙蒙亮时才刚刚睡沉了些,没一会儿就感觉有人在耳边叫他。

顾远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雪莲,“怎么了?”

“王爷管家来了,说是王爷毒性又发作了,叫顾公子过去呢!”

“啊?”顾远这会儿困得厉害,很想说“去他妈的”,但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提醒他自己小命儿还握在对方手里,两个人又刚刚签了“不平等互助协议”,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身,眼睛半睁半闭地跟在雪莲身后出了门儿。

外面天色还早,空气凉的厉害,顾远一出门,被冻的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些。

宁王的卧房就在他房间的旁边,出了院门儿过一个拱洞拐过去就是,顾远到了宁王卧房外,宁王身边的王管家早就等在外面,看见他就抹着泪儿高呼“顾公子您可来了!”,随后拉着他往里走,边走边道:“王爷!王爷!顾公子来了!”

蔺敬沉的卧房很大,钻过中厅、温泉池,才是一张挂着湛蓝色床围的床,那张床围围得滴水不漏,甚至连外面的一层纱布都工整得挑不出一丝褶皱,整齐得令人惊叹。

顾远走到床边,一只瘦白修长的手从湛蓝色的床围中伸出,精准地握住了他的左手手腕,随后顾远就感受到一股力道将他向内拉,下一秒,他狼狈地跌进了男人紧闭隐私的床围内。

男人红着眼睛,英俊的一脸脸上布满了细汗,他虎视眈眈地撑在顾远上方,哑声道:“出去。”

王管家应了声,立刻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卧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顾远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此刻暧昧得过分的氛围,男人却象是等不了似的,双手握住他衣襟两边,“撕拉”一声,顾远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碎步,他象是刚煮熟的鸡蛋一样,上半身瞬间被男人剥得一丝不挂。

男人两只大手绕到他的后背,向上使力一顶,头随之一埋,嘴唇就精准地含住了少年主动送上来的、还残留着牙印的嫩乳。

他居然长了个女性的阴户!

宁王府人尽皆知,宁王清冷自持,不近女色。

陛下给宁王赐婚几次,都被这个沙场上战功赫赫的儿子给驳了回去,说是战事连连无心私事,故而宁王年近二十五,宁王府却依然没有一个女主人,平时新选进来的丫鬟们,也都被王管家教育得老老实实,丝毫不敢放肆。

任何人提起宁王,都不得不称赞一句清心寡欲、克制自持、不恋美色。

而现在这位清心寡欲的年轻王爷,正在自己数十年无人入驻的卧房,低头狠狠地吸吮着一个赤裸少年的乳汁。

顾远被男人压在床上,上半身被扒的精光,而他的胸前,则伏着男人乌黑的脑袋。

男人的动作比上次要凶要急,甚至双唇咬噬着他的乳珠,有点疼。顾远忍不住推了推男人的脑袋,抖着声音小声道:“疼……你咬疼我了,轻、轻点……”

男人动作不变,甚至空出一只原本在顾远身后撑着的大手,一把抓住顾远推拒的两只手,压在顾远头顶,继续埋在顾远胸前狠狠吸吮。

良久,蔺敬沉血液里那些铺天盖地的痛苦才缓解,他闭了闭眼,找回理智。

身下的少年胸前被自己弄的一片狼籍,两个小小的乳珠都从粉嫩被人欺负到血红,硬挺挺地凸在少年清瘦的前身,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水渍,混合着浊白的奶液,配上小小乳肉上遍布的牙印,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