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忝从浴室里试水温出来,见文星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说:“去洗澡。”

文星眼睛挪到他身上,娄忝衣袖卷起,手腕上还沾着水珠,领口的扣子解了两个,锁骨,下面是胸肌……不知怎么思想就跑远了,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画面。

文星:“我喝醉了。”

娄忝看着他突然从脖颈一点一点往上蔓延,红透的脸颊,颇觉好笑。他戳了一下文星的额心:“放心吧。”

文星有些迷惑,仿佛不懂他的意思,他推开娄忝,嘴里嘟嘟囔囔着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声,娄忝倒在床上,用手背遮住眼睛,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今天也挺累的,从打比赛开始一直折腾到现在,特别是伺候这小祖宗比打比赛还累。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门打开,有人踩着咯吱咯吱响的湿拖鞋走近了床边,娄忝依然手盖在眼睛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也没动。

身上一重,温热的水汽裹挟着玫瑰沐浴露的甜香席卷而来,文星只套了件浴袍直接岔腿坐在了娄忝身上,小腿未擦干的水珠蹭湿了娄忝衬衣的腰侧,肌肤隔着濡湿的布料紧紧贴合,热得发烫。

娄忝握住他不住在自己腰侧蹭的小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摸不准文星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明明是不想的,嘴上喊着困死了,洗个澡回来又改变主意了?

文星脑子里都成浆糊了,其实什么都没想,一切全凭本能,他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要问。

“你今天喝、喝水了!”文星词不达意地捧着身下人的脸指责,娄忝一张俊脸被他蹂躏到变形。

娄忝倒也没有阻止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文星的话吸引了过去。

娄忝一把圈住文星纤细的腰身,顺着他的意思套话:“对,我喝了。”

文星为他肯定的语气一顿,脑子里只剩了白天的画面,那个好看的少年,娄忝不寻常的态度……翻涌的酒意仿佛要从另一处宣泄而出,文星软软的伏倒在娄忝身上,头埋在他胸口,通红的眼眶却仍被猎手敏锐地捕捉到。

“那我的呢,我的、水怎么办,你不要了吗?”

似醉未醉的话飘进娄忝耳朵里,娄忝难得有些心慌。文星今天的不对劲显然就在这几句无头无尾的话里,水?他今天喝水的时候是……

娄忝抬起他的下巴,肯定地问:“你今天去看我比赛了?”

娄忝一直爱极了文星的天真,但这天真也让他吃尽了苦头。文星仿佛天生就能将灵魂和肉体分隔得很远,娄忝明明是想通过对他身体的索取让他对自己产生依赖,盼着有一天能为这天真刻上自己的名字。结果他身心合一捧上自己的魂魄,却一次次空手而归。

他以为文星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主动,不需要的时候就会避的远远的。

就像篮球赛,他以为文星不会去的。

娄忝明明心里已经确定,却依然紧张到指尖都在轻颤,他想要收回手时被文星抓住,文星将整个柔软的侧脸都贴在他掌心,像一只终于认了主的小动物,然后轻却清晰的“嗯”了一声。

“我也买了水,挤了好久才挤到前面的,你怎么能、怎么能收别人的东西……”委屈控诉着的声音越来越小,文星好像快要睡着了。

娄忝此刻全然清醒了,他心中的欣喜满溢到装不下,近乎虔诚地向文星解释道:“那是我弟弟,如果我知道你会来,一定不会要别人的。”

文星不知道听没听见,无意识“哼”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娄忝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宝贝,很轻很轻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谢谢”。

或许你醒后会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有此刻,我已不胜感激。

夜色里无声无息,染上玫瑰香气的醉人的星星从掌心逃离而上,一个吻,准确而肯定地印在任谁看都说薄凉的唇角上。

这是,对忠诚的奖励。

【作家想说的话:】

故事的最终,是一条恶龙不知不觉被驯化的故事。

没想到还没写到车,那只能说,下章一定。

十二、完结:真假醉酒play(彩蛋有后续,落地窗、看月亮play)

一吻即彻底沦陷。

娄忝一手摁着文星的后脑勺,缠着他吻得难舍难分,轻轻啮咬他的唇瓣撬开贝齿,文星顺从的送上自己的小舌头,任他扫荡巧取豪夺。

空着的另一只手延着领口大开的浴袍往下,路过平坦的小腹,可爱的腰窝到挺翘的屁股停下,握住软嫩的臀肉不住地揉弄,爱不释手。

文星下意识缩了缩股肉,被娄忝抓住用力地往自己胯间按,蓄势待发的凶器隔着一层布料火热地顶在自己小腹上,文星“唔”了一声,唇齿间节奏全乱,津液从衔接的唇角流出,娄忝尾随而上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两厢情愿的吻逐渐让人意乱情迷。

上方被攻破,下方同样失守。

灵活的手指深入臀缝,触到后穴仿佛他乡遇故知般亲切,娄忝并没有着急开拓,只是用指腹在穴口周围碾过揉回,如此数般,不看也知道穴口已经成了各种诱人的粉红模样,晶莹的液体丝丝溢出,文星忍不住在指尖划过穴口时扭动小屁股,企图让它深入。

娄忝并不阻止他的动作,甚至有意无意的配合他,终于在一次看似路过穴口时突然揉了进去,文星“啊”地喟叹出声。

穴肉层层叠叠包裹上来,肠液源源不断地浇灌着索取更多,手指水光淋淋地进出,享受着湿热紧致的温房。

就在文星燥热不安,快被带到顶峰的时候,几根手指突然全部抽了出去,文星迷茫地看着娄忝,娄忝安抚地吻了吻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不困了?”娄忝还记得有人一开始就喊着困,却又有精力来引他上勾。

文星以为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了,哼哼唧唧地耍赖,他一开始确实是醉了,困也是真的,但洗个澡几乎就全醒了。

“娄忝,娄忝……”文星刻意放软的,略带醉意的声音像甜美的毒药,越是凶猛的兽越容易上钩。

娄忝早就毒素入骨,病入膏肓。

“别急啊,宝贝。”

娄忝一边俯身温柔地哄着身下诱人的星星,一边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文星无处可放的手恰好找到去处,顺着娄忝的胸膛一路下滑摸到腹肌,娄忝倒吸一口凉气,抓住添乱的小手按在枕头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