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去谢家先谢昀之问问,我倒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家。
懒洋洋的光透过窗台照在男人身上,谢昀之慵懒的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摇椅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泛黄的纸张铺在他脸上显得惬意无比。
“谢昀之,你给我出来!”宋聿风推开谢家的门,余光捕抓到正在睡觉的男人。
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声音冰冷:“为什么玉瑶死了你没有任何表态,连她的葬礼都没来参加,为什么要花钱买那么多物资?”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谢昀之悠闲的伸了个懒腰,将书从脸上撤了下来,头顶着鸡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嘴角勾着笑意道:
“哟,云市新贵大驾光临我这个破落户的府上,蓬荜生辉啊,现在才来找我?你也不怎么样嘛,调查速度真慢,算起来还晚了几天。”
“你在说什么胡话,别打什么哑谜了,有话就说,玉瑶没有死是不是?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宋聿风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瞪得极大。
“想知道?”谢昀之故作卖弄的挑眉。
“废话!快说,玉瑶到底去哪里了!”宋聿风看他卖关子,急得上前攥住他的衣领,冷声质问:“你要是再卖关子小心我不客气!”
谢昀之眉头一挑,伸出手推开他,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急,先别急,严格意义上说,其实,她早就死了,你祭拜的那具尸体其实是我找来的,根本就不是她。”
“那具尸体其实是用来迷惑你的而已,并不是她本人。”
宋聿风不解:“什么意思?什么叫早就死了!!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什么?”
谢昀之收敛笑意,将那本泛黄的书放进怀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想知道?跟我来。”
两人一路疾驰到无人的郊外,谢昀之带着宋聿风七拐八弯走到一个墓碑前。
墓碑前被打扫得十分干净,只是石碑上爬满了青苔,石块泛着老旧枯黄,看上去像是经历了风吹雨打。
墓碑上的字眼早就没了当初那清楚的模样,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上面写着:吾妻沈玉瑶
“你应该是不记得了,这墓碑上的字你亲手刻的,这块墓碑历经千年,你看这字,眼熟么?里面躺着的是真正的沈玉瑶。”谢昀之眉眼带上一丝悲痛,站着静静的陈述。
宋聿风十分无奈,皱着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刻的?你再开什么玩笑,还历经千年,你胡编乱造也编个像点的吧!”
谢昀之表情严肃,沉着眉头:“我没有开玩笑,你还记得你和沈玉瑶的初遇嘛?她就是千年前大夏国的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她是从千年前穿越而来的!这墓碑上的字是你亲手刻的,你再仔细看看,这字眼熟么?”
“我没办法阻止任何事情,这是冥冥中注定的,她之所以对你这般冷淡全然是因为她的结局是必死无疑的!你我没有任何办法拯救!所以她只能这样对你,让你对她死心。”
第16章
宋聿风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
谢昀之见他不理解,继续道:“我知道你没办法理解,看这个铜镜,只要你穿过去所有的事情就会全部明白了,你也可以选择不穿。”
“一年只有一次月圆才能穿到指定的时间地点,你现在机会渺茫,要是穿,时间点会混乱,不过等到沈玉瑶死了,你就会回来了,”
说完他就把铜镜和旧书塞进他怀里,“这两个你自己看看,这本古书是我们谢家传下来的,记录了一些你们两个的联系,但是不多,看完记得还我,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
宋聿风将书本随意翻了几页,发现上面的字迹十分眼熟,竟然还有现代字,他焦急一心只想找到沈玉瑶,眼神匆匆掠过就还给了他,拉住他的衣袖:“我去!只要能见到她,我已经想她快疯了,书我懒得看了,我相信你!”
“好,按照时间推算,十五日后你就可以过去了,记住,你穿过去不能改变沈玉瑶的生死,更不能改变她的踪迹走向,要不然,所存在的一切都会消失。”
谢昀之罕见的露出严肃的神色,“记住我说的话,一定。”
“我记住了,谢昀之你到底是什么人,考古教这么多嘛?”
谢昀之翻了个白眼,“你别管,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问我,我问谁?我就是个引路人。”
想到十五日后可以见到沈玉瑶,宋聿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他把公司的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总助,撂挑子不干了,每天只翻历史书,查阅资料大夏长公主的相关事迹。
关于她的详细资料少得可怜。
唯一记录的还是在元珍二十年那场战役,大夏国力弱,周边国家虎视眈眈,联合起来瓜分大夏。
大夏屡战屡败,士气低迷,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血流成河。
短短几句话轻松带过几万人的生死。
消失了几年的顺德长公主忽然出现,用兵如神,用比敌国少几倍的兵力打败敌军,可惜的是一代女将军就此陨落,被万箭穿心而死。
宋聿风的心忽然跳了一下,又苦又涩,就好像吃了苦瓜,难受得厉害。
万箭穿心而亡,冰冷的箭矢划破身体……他的泪水忽然从眼眶夺出,这得有多疼啊,玉瑶是活生生疼死的。
“总裁,风月山庄来电,那位又闹了,闹着要见您。”
宋聿风收敛情绪,面露不悦,“不见。”
“总裁,您还是见一面吧,她已经闹了好几次自杀了。”
宋聿风将自己从悲痛的情绪中抽离,犹豫片刻冷着脸前往风月山庄。
许久未见到江云烟,宋聿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衣服又破又烂,仅仅只有几块破布遮住身体,头发脏乱臭,甚至打结,脸上乃至手中都肮脏不已。
那双眸子却明亮得出奇,充斥着爱恨交织的情绪,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你来了?”
宋聿风在距离她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冷漠道:“有什么事?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