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你爱我。”她说,吻住他的嘴,他的喉咙,手指插入男人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摩挲雾霾灰色的鬓角,呼吸他的香味。

“安。”他混乱地呢喃着什么,其间不断地承受女人的亲吻。“安,安……我不是你的舅舅。”

“你是。”她说。“我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区分这两个身份。如果你不是我的舅舅,我根本不会信任你,你明白吗?你明白吗?雷,你听着,我要和你睡觉,也要当你的外甥女。”

女人把他按进沙发里,身体笼罩在他上方。一丝淡淡的晕红染上男人多了些风霜的面孔。他别开脸,试图掩饰被故意刺伤后流出的怨愤又骄傲的眼泪,因为她是一个从不走别人安排好的路的野孩子。

“我爱你。”她伸出手,手指轻浮地划着他的下巴。“你是雷,你是我的舅舅,明白吗?”

她用身体抵住他,让他感觉到她的胸部,感觉到她腰的热度,然后用缠绵的吻堵住他的唇:“你明白,雷,我要你明白。”

09 爱与荒野(H)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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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雷先是坐在椅子里,然后换到床上。安打量他惯常居住之地,毯子半新不旧,廉价旅馆泛黄的床单上还有香烟的烫痕,如他这么高的人在这里活动挺受限制。

安向放有冰块的玻璃杯中倒入威士忌,看着金黄的液体微微闪烁。半小时前她已品味过他的嘴唇,滋味犹如夏娃咬下的第一口苹果,连余韵都似曾相识。

雷,她的舅舅比记忆中更瘦,不再有记忆中那么高大坚实。但除此之外的变化不大,只是鬓角开始发灰,看眼睛就能看出喝酒喝得很凶。不必是天才也可以猜得出来他为什么酗酒。

男人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体会着顺滑又带着点刺痛的感觉,这让他暂时从各种过于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安像还小的时候那样坐到他腿上,双手合扣于肩背,柔软的舌尖撬开他的双唇,舔动着,从齿间啜饮酒液。

她的双唇非常、非常柔软,他的手指轻触她的脖颈,感觉有点潮湿。他加深了这个吻,战战兢兢、犹豫不决的第一步但让安颇为愉快。

她抚上他的胸口,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到了这一步,他别无选择,只能听之任之。她终于可以在他面前袒露身体,用自己的肌肤品味展露在面前的每一寸皮肤。纤长有力的手指一张一合在胸膛与小腹之间游走,那些经常被充分使用的肌肉泛着光泽和生机,哪怕在廉价的光照下也不存一丝懈怠。

他的神色充满被动,身体的反应激烈而生涩,像未满二十岁的男生一样藏着些羞怯的特质。安侧眼注视着他,想,足足三年,这不可能。他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找过。

“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他倚着床头承认道。“而且,我大概已经失去了酒吧猎艳的心态。”

她坐正一点,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就算喝醉了,他也不敢抬头直视她的身体,先前消褪的余红再次漫过双颊,当她用手握住那根翘在双腿间的东西时他尴尬地拦下女人的手,跟炸毛的野猫一样摇摇头:“……你还是只用后面吧。”

她不知道是应该装出愤怒,还是就顺着他的意思了事,因为那不会影响她原本的目的。她跪在他怀里,头伏于他胸口处,舌尖沿乳晕的外缘轻划,接着牙齿咬合,先用力轻微、再加重,再轻微,直到几圈血红的牙印刻在上面,久久不散。

他不曾反抗,补偿似地挺起胸膛。一阵控制不住的颤动过后,脸颊红得更厉害。

善于忍耐的、东方人的气质。奇异的哀伤感。安反射性地想起加林德斯菲的话语。

沙子穿过沙漏,你手上会暂时抓住一些东西任何东西,也许是并不想要的东西可是连那些都消失了。她看见他徒劳地抓住沙土,眼睁睁地望着它们从指缝中漏下,存留的只有静默、孤僻和阴郁。

外头风很大,扑在窗户上。“雷,别紧张。”她说,轻吻他的眉骨。

“……安,你长大了。”他短暂地离开她的怀抱,眯着眼睛往后退。

“我那样骗你,你有没有生气?”

“我只是吃惊。”他说。“但没有生气。”

她双臂轻巧地搂回他的腰。“舅舅和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的我和十六岁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当时只有我,而年纪只有我的一半。我不能……我不能引诱你,安。我不能……那是犯罪。”

“现在就不是?”她闻到他呼吸里的酒味。酒精站在她一边,逼问出更多坦白的话语。

“现在……”他狼狈地垂下头。“我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做。可是我又无法想象自己拒绝你。”

她抱住他,将男人压倒在床。她不喜欢狭小的床、肮脏的旅店,不喜欢这个城市。她离开团队后,除了银行里的工资和背包里的几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她不打算回家,不打算与母亲交流,来到这里,唯一担心的就是被再次、再一次、重复地拒绝。

女孩急促轻柔地倾诉着,直到他眼睛里闪过浅浅的光泽,感觉就像是耗尽光亮的信号灯,固守的孤立仅在心底剩下一丝摇曳的微光。

雷放松身体,安迅速填补空缺。她的手指紧贴着柔软的穴道往内深入,指腹的茧蹭过凸起的软处,穴口立刻自发收紧,吮吸着进犯的异物。男人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一连串颤抖的低喃口中泄出,脑中嗡嗡作响,眼睛迷蒙地看着闪烁的灯光。

她的另一只手在臀线处揉捏,往四周进犯,他已无力阻止更明显的呻吟,一颤一颤地迎合着。水声越来越黏腻,在他以为这就是今晚的极限时安拿出一个东西,指尖在湿滑的穴里轻轻搅弄,沾满晶莹的润滑,抹在那个三英寸长的硅胶圆锥体周围。她把他翻过来,动作早已是轻车熟路一般,如婴儿吸吮乳汁,叼住被含得肿胀变大的乳头,手指挤压进温度滚烫的腿心,按下开关,把手指替换成按摩棒的前端,开始震动。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一片空白,跟着血管里残余的酒精一起一路上升,与此同时,她又揉那根东西,大量的刺激向上翻涌,连续纷乱地撞击与快感有关的神经,仿佛构成一支利箭,穿进身体,贯穿血肉。她咬住他的嘴唇,啃咬又啃咬,犬齿尖利如刀,弄得他舌尖淤肿,唇瓣开裂。他睁开眼,看着她的脸,侧身翻转,想要逃离。她的手包住他的手,牵着他,又退落回去。

这样的接触,这种意想不到的激烈又陌生的感受令人意识错乱。但他还是尽量忍耐下来了。而安看出了他的心思。然而一旦她想要越过界限比如牵引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摸索雷就会躲开。她只好自己抚慰自己,不断想着自己理应值得的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她想着想着就要哭,接着眼泪滚滚落下。

“安”男人忙乱地拥过来,手叠在她颈后。女孩试着用手去擦,但水迹越擦越多。她以为他现在终于可以自由地向她倾诉情感,但并没有。他太老旧,不善展示,未能准备好面对她,也未能准备好面对自己。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声音因为抽噎而变得沙哑。

“我很抱歉,安。”他茫然困惑地抱紧女孩,亲吻她的侧脸。“我很抱歉。”

她想大声说别碰她,又畏惧于他真的会顺从的可能。她不敢肯定,他的退缩会不会变成一而再、再而三的惯性行为。

他放弃了:“安,安,别哭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这又是一句似是而非、意义模糊的话,里面没有她渴望的答案至少以她的标准来说没有。膨胀的情绪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往绿湖中倾注过多的水,潺潺流出。

“我恨你。”她哭个不停。

他靠得比以前更近,沉默地吻她的侧颈,笨拙地抚摸她赤裸的后背。接着,看到一些之前因怯懦而没能及时发现的东西。那是刀伤吗?还是什么留下的痕迹?一指宽、半指长,疤痕还未从红转白,留在肩膀左侧,破坏了那里年轻光洁的美丽皮肤。

他猜,那是子弹撕裂的伤口。

她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抹干泪:“盗猎者……我们碰上了盗猎者。”

“我不知道,安,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的表情在说如果这份工作有这么危险他根本不会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