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室内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空气中隐隐泛起一丝微潮的味道。

谢雍大概洗了二十分钟,出来看见徐楸正坐在床边,用目光打量着他,从头到脚那种目光让他很不适,甚至有些厌恶。

谢雍换了浴室提供的一次性浴袍,但徐楸还是穿的她自己的衣服,她拍拍她旁边的位置,示意谢雍过去,“来,坐。”

床很软,谢雍一坐过来,徐楸就感觉到旁边塌陷下去,她没有出手,一五一十地和对方摆阵:“只是肢体接触,不会上你的。如果中途你不想我再碰你了,随时可以叫停,这是你的权利,咱们就算交易失败。”

她停顿两秒,“还有,虽然我知道你大概率不会强奸我,但我还是要说一下,你最好克制一下你的某些情绪,毕竟咱们两个有体力差异,我也怕你恼羞成怒。同意的话就点个头?”

谢雍撇过脸去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赌气,不点头,只不情不愿地“嗯”一声。

徐楸心大,“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我开始了。”

谢雍很白,虽然是个男的,但和徐楸一个女孩儿比也不逞多让。不过徐楸是那种白过头的冷白,谢雍却是比较正常比较健康的那种白。徐楸解开他的浴袍腰带,从肩膀处往下轻轻一拉,浴袍受重力驱使就往后落下去,半脱不脱的。

徐楸看见谢雍皱了皱眉,但一脸隐忍,没作声。

徐楸是俗人,免不得也会喜欢长得好看的脸和紧致漂亮的腹肌,她说要研究谢雍,一是好奇,二是真的想摸。

她以前在某个会所见过一个男人,是个还没伺候过人的雏鸭,外貌配置在谢雍之下,但也是中上等的货色。徐楸就想摸摸看,一问价格,初夜一晚上三万六,想要人还要先开一瓶一万二的酒作礼物。

金子做的屌都不敢卖这么贵。徐楸就放弃了,但这事也成了她一个小小的执念就是好奇,这种肉摸起来是有多舒服,才能卖到那个价,还那么多人争抢的?

然后谢雍这时候就撞上来了,徐楸不搞他搞谁?

就像拆一个珍贵无比的礼物,徐楸脱谢雍的浴袍脱的要多慢就有多慢,谢雍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眉头紧锁的忍耐,到后面越来越阴沉。

终于在徐楸的手拽着浴袍边角脱到谢雍小臂曲肘处时,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儿。

男生深深皱眉,语气有种微微屈辱的怒气:“我说……能不能麻利点儿,要脱就全部脱了,不要这样,搞得我像个……像个……”

几次欲言又止,那两个字眼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谢雍抿着唇,另一只手青筋隐起,慢慢攥成一个拳头。

谢雍放开徐楸的手,站起来,抽出浴袍腰带,三两下就脱光了,手一抬衣服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浑身上下只剩一个平角内裤,然后重重坐了回去。

第0005章 五这不是硬了吗

这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徐楸本想温柔一点儿的。

但好像谢雍不吃这一套。

那好吧。

她摸上了他的皮肉,先是肩膀手臂,然后是紧绷的腹肌。没有很急切,也没有下流,只是细致的摸过去,眼神不带淫邪。

甚至从谢雍的角度看过去,徐楸的表情和眼神大概从一点点好奇变为了“噢,原来是这种感觉”的恍然大悟仿佛她真的是为了“研究一下”,而没有其他什么私心。

谢雍眼神微微古怪起来,一开始被侵犯的不适感突然凝滞了。

被摸,谢雍是第一次。感觉很微妙是一个女孩儿的手,细腻、柔软的,摸过的地方都一点点泛起淡红。谢雍后知后觉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烫了,甚至不止是脸,还有耳根后,微微发痒无处安放的指尖。

他被铺天盖地的莫名羞耻感包围了。

比起他,徐楸则自在很多,她很少因为什么东西紧张,更逞论谢雍这么一个类似“玩物”的身份。看得出谢雍应该经常锻炼,肌肉线条漂亮紧实。

不过徐楸摸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谢雍没反应,或者说他在忍耐,脸撇到一边去,默不作声地徐楸不爽了,感觉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她又盯上了对方凸起明显的喉结,以及摁在床单上宽大修长的双手。

她指尖轻轻划过谢雍的喉结,对方下意识躲了一下,然后表情更加隐忍起来。徐楸也就是在这一刻发现了乐趣谢雍强忍的表情其实很可爱,让她很容易就想起她以前养过的一只暹罗猫。皮毛漂亮,倨傲的很,谁都不亲。徐楸养了它两个月,一点一点把那只猫调教成乖巧黏人的好宠物。

她的乐趣就是成就感。

“你有自慰过吗?”冷不丁地,徐楸忽然这样问。

谢雍表情错愕,似乎三观又被眼前的人再一次刷新,他愣了很久都没有吭声。徐楸等不到回应,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就是手淫,你有自己玩儿过吗?”

谢雍的表情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连徐楸搭在他裸露肩膀上的手都忘记了,颇有些无措地闭了闭眼:“有过,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

“自慰给我看。”极突兀地,她猛地打断对方的话,施施然坐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什、什么?”谢雍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疯了吗?

徐楸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在无声的说:“你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吗?”

都做到这一步了,谢雍似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他长舒一口气,隔着内裤胡乱揉了一把还软着的性器,表情很明显的抗拒,连平角内裤都没脱。

也不出声,脸色看不出欢愉,像被强迫,徐楸声音没有起伏:“你这么弄,会爽才怪。”

话是这么说,但谢雍那张脸摆在那里,再加上这样自渎的动作,其实涩得要命。

但还差了点儿意思她想看他露出更色的表情。

谢雍微微咬牙:“你觉得我被你看着自慰我能爽的起来吗?你见过哪个男的当着一个女生的面自己撸的?”

他很少自慰,偶尔积攒的多了会在洗澡的时候自己手冲着射一发,但现在他根本没那个心情,也没有什么性刺激,他连硬都硬不起来。

谢雍的表情越来越自暴自弃,到最后干脆把覆在裆部的手拿开:“算了,我不做了。我们的约定中并没有我一定要自慰给你看这一项,你可以履行你研究的权利,但我没有取悦你的义务。”

“我实在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