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颀长挺拔,身穿长款的黑色风衣,黑色手套,利落的板寸,精致的五官,浑身布满了寒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冷酷而又凌厉。
外面的喧嚷声,早已惊动了庄园里的守卫,他们出来抵挡,两伙人拉开了阵势,跃跃欲试。
而陈倦却稳如泰山,像踏无人之境一般,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天生高人一等是的。
他的每一步,走的又快又稳,夏橙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模样危险,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是安心的。
哪怕父亲说了那么多,两家之间上辈子的恩怨,她依然没有办法,去恨这个男人,虽然知道这样不对。
陈倦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微眯了一下,掌控全局的气势,弥漫在现场,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压力,甚至有俯膝下拜的冲动。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夏橙的手腕,不给她分辩的机会,态度强势。
“现在给你两条路,跟我走,这儿的一草一木,我都不会动,你留下来,我踏平这儿的一切,相信我不是开玩笑。”
他语气冷幽幽的,似乎能沁入骨髓,让人不停的打着寒颤。
夏沛霖上前阻止,“陈倦,你不能强迫我女儿,这是犯法的。”
陈倦扯了一下嘴角,笑容带着亘古不化的寒冰,十分蛮横,“那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他想通了,夏橙还是他老婆,他们两口子的事,不允许别人插手,既然夏家的人不讲理,不地道在先,那么他还讲什么道理。
陈倦的目光随意的一扫,夏沛霖也算是气场强大的人,却也不由得心中一缩。
但是为了女儿,他豁出去了,死死的拽住了夏橙的胳膊,“陈倦,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带走我女儿。”
对方是夏橙的父亲,爱屋及乌,陈倦还给他留有几分面子,要是换做别人,直接就带走了。
他勾唇浅笑,“她现在是我妻子,就是让警察来了,你也没有资格阻止我带她走,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之前对他尊重,因为他是岳父大人,如今吕增查清楚了,在婚礼,就是他把夏橙硬带走的,既然他不仁,也别怪自己不义。
他陈倦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只看他想不想。
“那是我女儿,陈先生,你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不会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夏沛霖说。
陈倦凝视着夏橙的眸子,她眼睛泛红,眼中有惊慌,犹豫,无助,矛盾纠结的令人心疼。
他突然间心就软了,手指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语气变得温和,“橙橙,跟我走,只有我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对你,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我在,定然会护你们周全。”
夏橙动了动嘴唇,她一直都信,“陈倦……”
可是她的话被父亲打断,夏沛霖不给她机会,“橙橙,你要记住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让我失望。”
夏橙仓皇抬头,陈倦眼中的期待,父亲眼中的绝望,她只能闭上了嘴。
陈倦突然间笑了,笑的令人心底发怵,声音提高了几分。
“夏沛霖,呵,夏橙是通过你来到这个世上,但她并不属于你,她有自己的选择,你口口声声说为她好,你又能陪伴她多久,当初你入狱,岳母抑郁住院,她不过20出头,面对这一切,孤苦无助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也配说是为她好。”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嘲讽,“你是把她养大了,可这是作为父母的基本责任,不是你借此要挟她的理由,她是有夫之妇,你带着她,躲在另外一个男人家里,你不觉得可耻吗?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个伪君子,这只是常态?”
“你!”夏沛霖是个知礼明仪的人,哪里受得了他这些讽刺,浑身颤抖了起来。
陈倦一字一句,像利刃一样,直击他的心脏,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但依然没有罢休。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出事,你就会为难女儿,不配为父亲,连累妻子,抑郁住院,不配为丈夫,夏家能有今天是我力保的,你不知恩图报,不配为男人,艾瑞克时刻做着打压我Z国之事,你却找他庇佑,简直是不配为人……”
“陈倦!”夏橙不忍心,父亲被他言语逼迫的,节节后退,“闭嘴!”
夏沛霖捂住了胸口,被他驳斥的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索性不讲理了,“无论你怎么说,我女儿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也就没有了顾忌,他陈倦可以讲道理,也可以无赖,他手上一用力,把夏橙带了过来。
夏橙的身体直接撞进他的怀里,他长臂一挥,将她搂紧。
之后神色阴沉的说,“走!”
吕增已经带着人,把那些守卫都拦住。
陈倦几乎把夏橙半抱起来,加快了步子,走向了大门外。
192:你还是我老婆
夏沛霖脸色苍白,于丽也有些情绪崩溃,她大声喊着,“陈倦,就算是我们夏家对不起你,求你,放了我女儿。”
她声音凄厉,声线颤抖,夏橙挣扎了一下,抬头望着陈倦那冷硬的下颚,“放我下来,你是强盗吗?”
陈倦冷然出声,“你说对了,我就是强盗,才知道吗?”
是的,惹急了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倦,快放我下来,我妈要是出事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夏橙看向身后,母亲脸色惨白,浑身不停的抽搐。
而父亲一脸痛苦,双手抱头,她从来没见过父母,反应这么激烈过,心中不由的揉作一团,疼不可抑。
她的声音都变了,似乎下一秒,就会痛哭。
陈倦长叹一声,停下了脚步,却依然没有放开她。
这个时候,只听到院子外面,传来轰鸣的车声,下一秒车子直接冲进院子,几辆黑色的豪车,耀武扬威的停了下来。
几乎车子一停,艾瑞克就从上面跳了下来,他刚出去了一下,得到风声,立马就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