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汌垂下轻薄的眼皮,和他对视。

以李检的姿势,明明是仰视的角度,他却像是平视,或居高临下的俯视。

骨子里带着的那股韧性像怎么都折不断、怎么都不会垮,这让严?汌忍不住耸动了喉结,更想要将早已挺立的阴茎狠狠朝深处插入,像拿了一把刀,由喉道刺入李检的身体,剖出那颗跳动鲜活的心脏,裸露出李检干净温热的血液,将他完完全全、由内至外地彻底摧毁。

这一刻,严?汌好像清晰地弄懂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

世人的爱带来生,他的爱带了更多污浊的东西,藏在眼底让人颤栗,埋在心间让人恐惧。

“李检,我给过你机会。”

严?汌垂了黑沉的眼睛,喑哑着滚动喉结:“这一次如果你走了,我真的会杀了你。”

“闭嘴,再说一句屁话我先一刀阉了你。”

李检并不畏惧严?汌眼底的幽微旋涡,他抬手捂了下严?汌吐不出人话的嘴,微凉的体温触碰着李检的掌心。

严?汌探出舌尖,轻舔了下李检的手心。

李检皱眉看他,严?汌被束缚的手忍不住覆盖了李检上半张素白的脸,将他格外清澈的眼睛遮住。

李检缓眨了下眼皮,眼睫剐蹭着严?汌的手心轻微颤抖,李检反握住他的手,掰开,重新拿了手铐的钥匙将严?汌的手完全拷在了背后。

严?汌没有反抗,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李检的眼睛。

李检一眨不眨地挺起笔直的腰身,去亲他的喉结,衔在嘴里咬了咬,两只手不安分地探下去,按在严?汌腿间。

严?汌从唇缝中漏出一声低喘。

李检伸手掏出他已经隆起的性器。

这跟阴茎算不上漂亮,颜色在充血时发红又透着紫,青筋自根部盘踞而上,握在苍白的指间视觉对比鲜明。

李检用指尖在冠头的孔眼上点了点,沾上微微渗出的粘液。他咽了口口水,一点点塌软了腰身,极为缓慢地将脸颊俯下,试探着张开嘴唇,换上湿润红软的舌尖,若即若离地舔了上去。

在李检软热的口腔把严?汌的性器包裹的瞬间,严?汌情不自禁地后仰了头,闷哼了一声。

口腔裹动性器,发出噗呲的声音。

严?汌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用手去抓李检的头发按下去,但两条手臂被牢牢扣在身后,只发出清脆的低响,像头被锁链绑着,若是放出便能将人生啖的怪物。

因为刺耳的声音,让李检抬头看了严?汌一眼。

他耳根染了点微红,在严?汌阴沉又充满欲火的视线下,李检重新伸手手握上硬挺粗胀起来的阴茎撸动两下,收着牙齿含进嘴里。

严?汌舒爽地叹息了一声。

李检靠俯在严?汌腿间上,侧脸吮吸起来,连下面软嘟嘟的囊袋也轻轻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两下。

严?汌高高在上地看着李检,李检高挺的鼻梁和垂下的透白眼皮,以及因吞入他的性器而大张着变形的红色嘴唇。

嘴唇在吞吐间泛出口水的光泽,显得格外淫靡。

阴茎被裹进湿润热乎的口腔,软滑的舌头在洗得有些发涩的茎身上狠狠地剐蹭,李检想要严?汌快点射出来,他用力吮吸了两下,龟头被舌尖粗糙地舔舐,钻着那个小小的洞,像是要捅开了,舔进去。

严?汌被推上去的小腹紧紧绷出腹肌曲线,狠狠起伏着,他仰起头,压抑在唇间的喘息更大,唇舌带来视觉触觉双重刺激与插入穴口是全然不同的。

李检从孔眼舔到下面缀着的两个硬起的蛋。

“操!”严?汌极为罕见地急骂了一声,情趣手铐在大力挣扎中扯断。

他挣脱的一只手猛然前伸过来,抑制不住地将五指插入李检发间,而后揪着头发蓦地收紧,手上猝不及防用了力气,抓着李检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摁。

“唔!”

李检被他猛地按一下,吞到了喉咙眼儿的位置,生理性反胃了一下,眼泪都被激出来,他下意识干呕。

但性器堵着他嗓子眼儿,扩开的喉头非但没能吐出东西来,反而用加剧分泌的唾液和打开的口腔把严?汌的性器吞得更深。

李检眼角生理性地淌出泪珠,他在窒息中与性器隐隐的腥臊中被严?汌按着后脑勺,来回吞纳他的性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李检下意识要挥拳,却被严?汌更快一步地狠狠把阴茎挺入嗓子眼儿。

“唔!呕”

李检反抗的手在半空陡然打在严?汌下腹。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严?汌吃痛地闷哼一声,松开手。

李检吐了口因为反胃大量分泌的唾沫,声音嘶哑地又打了严?汌一拳:“疯了吧你!”

严?汌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他艳红的嘴唇上,眸色愈发暗沉,在极力克制着抓着李检头发将他继续按在胯下的冲动,说话的语气夹杂了短暂的喘息,声音却冷淡:“都快射了。”硬生生被听出了几分委屈。

李检心有余悸地警告他:“你别摁我,不然我把你鸡巴咬下来。”

严?汌在李检颇为认真的警告中短促地笑了一下,冷又冽的目光中,李检又俯下身去张口将他的性器吃了进去。

花白的天上下起了雨,并不让人意外,他们出门前就觉得天色有些阴沉。

连绵坠下的雨珠四面八方地击落。

车里密封性很好,即便是细微的声音都能放得极大。

伴随着雨点的节奏,吞咽舔舐的水声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严?汌似乎是要射了,他闷哼一声,抓着李检肩膀,挺弄的动作加快。

李检本能地想要从他手下挣脱,但被严?汌死死摁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