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嵇给她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路上买的女装,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湿纸巾,为她擦掉手上和身上早就干涸的血迹。

拿好他们的护照,进入机场大厅,办理登机手续。

戚喻一路上浑浑噩噩,一点意识都没有,直到被机场嘈杂的环境惊醒,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机场里面。

她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知他何时给她换上了新衣服,还体贴了给她戴了口罩,挡去脸上的狼狈。

吕嵇的手很大,很暖,牵着她的手腕,步履迈得十分沉稳。

“吕嵇。”她小声的唤了他一声,以为他会听不到,没想到他立即扭过头来,望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关心,“怎么了?宁宁?”

“我……”戚喻又下意识咬住了下唇,疼得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唇被她咬破了,“那个,我,我想上个厕所。”

她现在心里头很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刚对他说的去德国的那番话也是冲动之下才说出口的,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去。

“好。”吕嵇当做看不到她脸上的纠结,牵着她的手将带到卫生间门口,俯身在她额头的红印处落下一个轻吻,“我在门口等你。”

“好。”戚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卫生间里面。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机场的音箱已经开始播报催促登机的广播。女人还是没出来。

吕嵇心头开始慌乱了起来,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可无论是吕嵇还是戚喻,他们谁都不会想到。

在女人才刚踏入厕所的第一秒,就被跟踪已久的女打手用迷药迷晕,直接在吕嵇的眼皮底下,将换了一副伪装的女人顺利绑走。

毒窝2356字

毒窝

昏迷之前,戚喻看到了迷晕她的那个人手上有一只蝴蝶纹身,可惜药性太强,她就挣扎了一下,瞬间就因为吸入的气体而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袋感觉到阵阵疼痛。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的捆绑了起来,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属于一栋废弃的烂尾楼,为什么知道是烂尾楼,因为身下这块地方明显是在一栋建筑里面,但只有用来固定楼层的钢筋水泥柱与躺着的地板,四面空荡荡,没有一块墙面,可以清楚的看清周边的环境。

这里很明显是一处荒郊野岭,更像是某处的深山老林,郁郁葱葱的植被覆盖掉周围的山头,树林里时不时发出阵阵恐怖的野兽嘶吼声。正前方坐着一群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他们正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谈论。

戚喻半眯着眼睛,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出于危险的本能,她不敢大咧咧的乱动,如果被他们发现她已经苏醒过来,后果会不堪设想。

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你来我往的碰杯,好不逍遥自在,这个说我昨天枪杀了几个想跑的叛徒,另一个就接上说这个月他超几倍完成了KPI,老大奖励了他一辆保时捷,过几天就往上提干,不和这帮人一起混了。

戚喻越听越心惊,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了什么毒品,窝点之类的词语,大概猜测这帮人全都是贩毒集团的毒虫。

这时候,某个人的手机响了起来,那人接起,听到对话那头的声音,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连连点头应是,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吓得戚喻立马闭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接听电话的那人,左脸有一条从太阳穴贯穿到下颌的刀疤,他挂了电话,目光阴森的朝女人走去,一脚踹上女人的小腹,硬生生将女人踹飞两米远,往地上啐了一口,“装尼玛呢臭婊子,以为不知道你早就醒了?老子绑人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吃奶呢。”

戚喻口中呕出了一大滩鲜血,狼狈的在地板上扭动身子哀嚎,手臂擦过凹凸不平的石沙地板,皮肤被地板摩擦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五脏六腑被那一脚狠狠重击,疼到全疯狂飙汗,终于体会到那句话,人疼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刀疤脸缓缓走上前去,重重的踩踏声犹如阎王的催命符,每走一步就意味着离索命更近一步。

戚喻不顾浑身的疼痛,努力往后蠕动想要远离这个凶残的男人,可是还没挪动几厘米,头发就被他伸出的脏手猛的揪住。

刀疤脸用力向后扯起她的头发,逼迫她向上抬头,然后高高扬起手掌,狠狠的扇了好几个巴掌下去。

一边殴打一边气急败坏的谩骂,“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臭婊子,我那条线怎么会被华国警方端掉,害得我现在只能沦落为绑人的打手。”

戚喻被那几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鸣,口腔破皮出血,耳朵里涌起温热的湿润感。

刀疤脸揪住她的头发,把人用力从地上拖了起来,压到一根四方水泥柱上,单手解开皮带,拉下裤链,就要从里面掏出那根肉棍。

“不,不要。”戚喻奋力挣扎,可惜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了半分,现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他人都在起哄,让他快点爽完之后轮到他们爽爽。

“你弄完之后就让开位置,路上的时候我就想上了,可是我还是更喜欢清醒的时候操,那样叫起来才带劲。”

“那胸又大又色情,捆绑的时候摸了两下,又软又有弹性,他妈的,没想到居然是真货。”

“我操,你们别说了,说得我现在已经受不了,想立刻就操了。”

一个寸头男人看不下去,放下酒杯,提醒道:“我好像听到了电话里面,老大叫我们快点把人送过去,快点的吧,不然待会儿老大等久了发火,你们可别连累到我。”

众人想起老大的手段,身上纷纷涌起一股恶寒,默契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操了,刀疤你他妈接的电话不跟我们讲。快走快走,这儿离市区开车要一个小时呢,等事情结束之后再上也不迟。”

戚喻的脸蛋被那几巴掌扇到高高肿起,牙龈里全是血,手臂血糊糊的,头上被套上一个黑色的东西,视线被笼罩在黑暗之中,被人拖着下了烂尾楼,塞到一辆貌似是吉普车的车子里面。

那些男人的手不干不净的在身上乱摸,戚喻感觉一堆黏糊糊的臭虫粘在身上,她却压根无法反抗,恶心到好想吐。车子里面什么气味都有,汗臭,脚臭,狐臭,好像还夹杂着血腥味。

因为恐惧,戚喻手脚一阵冰凉,剧烈的痛感撕扯她的精神力,她努力逼迫自己要冷静下来,不要激怒了这帮亡命之徒,等待时机可以逃跑的时机。

大概颠簸了一个小时,车子终于停下,紧接着她被大力拖拽下车,脚上的麻绳在车上解开了,被带着走了好几分钟,期间还有乘坐电梯的举动,应当是在一栋建筑里面。

戚喻被人扯下头上的头套,用力推搡,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她抬头,发现现在身处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大厅正中供奉着一尊金灿灿的四面佛,偌大的房子里面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装饰品,晃得眼睛差点睁不开。

用四个字概括:壕无人性。

这大厅的装修风格不像是华国的风格,有点像是东南亚那边的,尤其是那尊四面佛,更加印证了戚喻的想法。

她现在身处的位置,恐怕是在

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