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了知想起自己一直探查简凝之的过去,认真听完真相,仿佛也跟着简凝之经历完一生般,过了许久才叹道:“他与阮王爷......种种错过,又种种过错。”

阮雪棠毫无同理心,只觉简凝之和阮云昇尽给他添麻烦,谈起父母旧事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不理会宋了知的感慨,起身翻找他买回的糖山楂吃。

钰京这场雪依旧没有消融的迹象,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几日后阮雪棠竟在山腰的另一侧发现了一间木屋,里面有简易的家具,应当是山下猎户所建,如今不是狩猎的季节,故而空着。

虽然那木屋也很破旧,但得一瓦遮头总比住在洞穴中要好许多,两人决定搬到那里暂住。

宋了知病稍好些便闲不下来,主动拿起大半行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往木屋走去,走到雪深之处,甚至不得不连蹦带跳的行进。

阮雪棠看到宋了知小腿绷带又隐隐渗出鲜血,眉头紧皱,懒得与宋了知废话,直接将人背起。

宋了知脸蹭得一下红透,他背过阮雪棠许多次,却未被人背起,心中又慌又喜,又认为自己太重,忍不住想要下去:“阮公子,你放我下去,我很重的......”

阮雪棠忽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当初自己让宋了知放他下来,这蠢狗就死活不放,一昧占自己便宜。他冷哼一声,偏将宋了知搂得更紧:“等你蹦到木屋天都要黑了。”

宋了知大概也知道自己先前那幅模样有些滑稽,轻声辩解几句,见实在拗不过阮公子,只得小心翼翼趴在阮雪棠肩头,双手勾着脖颈,脸烫得厉害,暗想原来被人照顾是这般滋味,又觉得阮公子对自己这般好,简直就是

天空又渐渐飘下细雪,落在二人发间,宋了知替阮雪棠拂去雪花,越想脸越红,却又忍不住露出笑来,不得不强逼自己移开心思,视线望向阮雪棠曾被穿过耳洞的小巧耳垂,伤口早好了,却留下一颗小小的黑痣,让人想去吻一吻。

待到了小木屋,阮雪棠将宋了知放到床边,拆开绷带察看伤势。

虽然宋了知醒后便一直是自己上药,但阮雪棠最初的确照顾过宋了知三天,自负地将功劳全归于自己,认为宋了知不好好养伤就是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

伤口果然有些开裂,但比先前溃烂的惨状好了千倍,阮雪棠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医学天才,心里正洋洋得意着,手却突然被攥住,阮雪棠不解地看向宋了知,才发现这家伙满脸绯红,说话也结结巴巴:“阮、阮公子,你知道,我一直是喜欢你的。我...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也、也有几分...对...对我动心?”

他之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在自己生辰那天问问阮雪棠的心意,哪知那天竟然起了争执,之后忙于逃命,一直没找到机会,可这几日阮公子去而复返回到山洞,又在雪地里背起行走困难的他,替自己检查伤口......宋了知爱了阮雪棠那么久,若是阮公子也对他动心,那该有多好。

阮雪棠没想到宋了知会突然发疯问起这个,脸亦有些发热,急急站起身。宋了知其实也心乱得紧,怕阮雪棠就此离去,一时用力过猛,反将人扯到床上,他脑子发热,顺势压了上去。

两人贴得极近,宋了知双手撑在阮雪棠身侧,彼此的呼吸都是那样凌乱而慌促,宋了知将心一横,今日非要问出阮雪棠心意,干巴巴的又重复一遍:

“......阮公子,你喜欢我吗?”

群?1~22~49?整理.221--2 1:29:

一百零二章

12

阮雪棠发现宋了知自从被吓得搬出去住之后,胆子比以往大了许多,先是强行闯入郡王府将他带走,又不害臊的说过一大堆要娶他的言语,近来好不容易正常一些,结果又突然问起奇怪的问题,仿佛什么事都要与他对着干一般。

宋了知总是对他百般宠溺,令阮雪棠认为他像袒露肚皮的小狗一样温顺唯诺。可仔细想想,阮雪棠发现宋了知过去其实也挺胆大想也不想的随他一同来到钰京,潜入王府、混进围场,甚至还把他护在怀里,与阮云昇正面交锋......说到底,宋了知若真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恐怕也做不了缝头匠的活计。

就在这走神的片刻,宋了知的手已经伸进阮雪棠下摆,隔着布料抚弄阮雪棠臀上的软肉。阮雪棠总爱玩弄宋了知圆滑挺翘的屁股,于是宋了知有样学样,对阮雪棠的臀部也有诸多想法,掌着半边臀瓣揉捏,指尖有意无意擦过紧皱的菊穴。

他声音沙哑,有些发干的嘴唇贴在阮雪棠颈间摩挲,像是威胁,可又像在恳求:“阮公子,你若不回答,我就要欺负你了。”

阮雪棠从不是个受制于人的脾气,但的确不知道如何回应,同时想起上回宋了知刚承诺完不会欺负他,下一瞬就把他压在书桌上顶蹭,如今哪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当即挣扎起来。

不过或许顾忌着宋了知的伤势,心里清楚宋了知不敢当真做出过分举动,阮雪棠控制了力道,在怀里挣了大半天也没脱身,反倒把压着他的宋了知给蹭得起了反应。

平白闹出一身热汗,阮雪棠索性不动了,心里赌气,倒要看看宋了知敢放肆到什么程度。

宋了知胯下支起帐篷,耀武扬威的抵在阮雪棠腿根,手也没闲着,将阮雪棠裤子褪下,两条笔直的长腿呈现在眼前,白得晃眼。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直接探入股缝,绕着褶皱打转,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后穴紧紧闭合,宋了知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处与花穴一般,也是稚嫩的淡粉,正随着阮雪棠的呼吸微微缩动。

阮雪棠虽然打定主意要看宋了知能闹到何时,但感受到对方视线正盯着自己的后穴后,仍旧不适应的想要合拢膝盖遮掩,却被宋了知挤进双腿之间,不得不向两侧张开,私处一览无遗。灼热的吐息喷在耳边,宋了知俯下身,含住耳垂亲昵舔弄。

停在菊穴的手并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另一只手却又抚上雌阜,手指分开两片花瓣,花穴羞涩的暴露在空气中。宋了知两根手指顺着那道小口时轻时重的磨蹭,经过阴蒂时更是故意用指腹卖力按压,阮雪棠表面镇静,但面色潮红,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很快,花穴分泌出动情的黏液,沾了宋了知一手,他将这些淫水涂抹在阮雪棠后臀充作润滑,方便他揉弄紧窄的菊穴,虽未进入,但别有一番情趣。

阮雪棠咬着下唇,虚虚攥住宋了知手腕,显然是想要推拒,可双穴被同时玩弄的快感太过强烈,几乎让他失了力气。

为了挽回一点儿尊严,阮雪棠侧过头,尽量不去看眼前的淫靡之景。

阮雪棠杀人放火之时宋了知尚能觉得他可怜可爱,更何况如今在自己身下露出一副柔顺脆弱的姿态,只当他侧过头是不情愿开口。原本他也不过是想逼一逼阮雪棠,见此情形,登时心软如水,哪还舍得继续“欺负”。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宋了知撑起身子,用自己衣衫替阮雪棠擦了擦湿泞的下身,又帮他穿好裤子,苦笑道:“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也怨我不好,无事问这个做什么你便是不喜欢我,难道我就不爱你了么?”

对上宋了知有些落寞的眼神,阮雪棠心想这蠢狗是打算一辈子都赖上自己了。

宋了知敛了情绪,寻思着把这小木屋好好归置一番,刚要从阮雪棠身上挪开,哪知阮雪棠突然起身,吻住宋了知略微干燥的嘴唇。

他并没有深入,只是很单纯的用自己的嘴唇贴了过去,他们经常接吻,但阮雪棠主动去亲宋了知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宋了知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明所以,但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又蓬勃起来,忍不住搂住阮雪棠腰身。

这个吻并不长,阮雪棠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有你能这样。”

宋了知以为阮雪棠话未说完,等了一会儿,随后才顺着阮雪棠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在看自己衣摆,那里刚擦过阮雪棠的淫水,湿了一小块。

只有你能这样。

心脏跳得太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宋了知大脑一片空白,却在第一时间领悟那句话背后的真正含义,难以置信的痴了一阵,接着才是无比的狂喜,将人抱进怀中,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乃是极亲昵的姿势,宋了知原本想说什么,最终止了口,只一昧的笑。

阮雪棠知道宋了知定然又是在胡思乱想的傻乐,可看见宋了知高兴,他仿佛跟着一同变傻,脸上不自觉的也带了点笑意。

宋了知吻了吻阮雪棠侧脸,温柔的将人放倒在床上,开始解阮雪棠衣带。离先前那场闹剧还没过去多久,阮雪棠按住宋了知的手,变了神情:“你”

宋了知顺势回握住对方,羞涩而认真的说道:“阮公子,我们很久没做了。”

这是实话,自宋了知搬出去住之后,他们一直没有发生过关系。

阮雪棠隔着裤子摸了摸宋了知勃起的欲望,发现硬得骇人,可见这些日子当真是憋坏了,说来也奇,宋了知分明还发着低烧,偏偏有精力做这档子事。

宋了知见阮雪棠肯碰自己那话儿,不由低吟出声:“阮公子,你碰碰它...它快胀坏了......”

他脱光衣物,比常人雄壮许多的阳具挺立在小腹,努力想往阮雪棠掌心送,阮雪棠见那玩意儿被他随便触碰几下就渗出前液,起了点儿兴趣,勉强握住宋了知的欲望上下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