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还不想这么快高潮,于是将手指插进了他发间,摸索到他脑后那张面具的扣锁处,问他:“真的取不下来么?”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分心关心其他问题,谢瑾不满地加重了一点舔弄她乳珠的力道,舌尖抵着乳晕绕了一圈,惩罚似地合齿轻轻刮了一下,按着她的臀重重朝上一顶。

回敬他的是花径深处蚀骨的一挤一压和随之而来的左右绞缠,他呼吸一窒,差点缴械投降。

“是扣死的,只能拿削铁如泥的匕首劈开,只是那样这面具也就毁去不能再戴了,”他深吸一口气,暂时停止了挺腰上顶的动作,“不是说喜欢我戴着它么?”

钻心的麻痒像毒蛇啃咬着四肢百骸,酸软的花径被热胀器物撑得轻颤微搐,即使没有任何磨蹭的动作,也让人肌骨发酥,她深深喘息着,觉得腹部下方的脉动和鼓跳尤为清晰,只不知是他还是她。追>文二三〇+陸久/二三久陸

两人都没有动,不约而同想要把距离极致体验的短暂一刻再延长些许,他一只手掌按压着她的臀肉,轻微带动着交合的地方,欢愉汹涌翻腾着,推着她和他往那高峰仙境再攀上一线,只消他再轻轻一个挺腰,或者她再微微扭动一下身子,便能登顶看见那炫美的景象。

只是这种时刻他必须要退出去,他不舍也不愿,于是把手掌滑到她光滑盈润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等待强烈的快感稍稍平息下来。

“我的确很喜欢。”沈荨唇角带着笑,微微虚着眼注视着他。

炭盆里的碳火已经全然成了灰烬,红色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那流动着的火在金属面上熄灭下来,让它重新归于冷硬,也让他的面部轮廓越发冷冽,他精实躯体上刚硬的肌肉紧绷着,玄色衣袍的光滑缎面反射着微光,整个人像是幽暗丛林里走出来的暗夜之王,那面具上的兽头张扬着凶戾,眼眶里闪现的璀然光芒中却又明显含着一丝脆弱。

她去吻他的唇,沿着他的唇线细细勾画,“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知道你戴上这面具这般好看,早就该弄一个来戴。”

她的唇挪到他耳根下,贴着那温热鼓动的肌肤低声说,“从你第一天戴上它,掀帘进帐的那刻,我第一眼看见,就完全移不开目光,得花费好大力气才能不去看你……还有今天早晨你得胜归来,逆着晨光朝我看过来的样子……”

谢瑾呻吟一声,突然紧紧抱住她,手掌托在她臀下,就这样保持着交合的姿势起身下榻。

沈荨低呼一声,揽住他的颈脖,“你做什么?”

“碳火熄了,这里冷。”他沙哑道,“去里面。”

阳物还嵌在她身体里,随着他的走动一颠一颤地顶着酥软酸慰的花径内壁,她整个人没有了依托,只能牢牢地攀在他身上,因紧张而不由自主地缩紧腿心,把那根热烫阳物牢牢地吸着吮着,稠甜的花蜜顺着花心漫开,细细地往下流。

沈荨整个身子都在发着抖,两条长腿紧紧夹着他,脚趾紧缩着盘在他腰上,咬着牙道:“快放我下来。”

“没多远,你放松些,我都快走不动了。”谢瑾低声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臀肉,这滋味虽妙不可言,但也让他有点抵受不住了。

他慢慢挪动着步子代替挺腰的动作,双掌有力地托在她臀下紧紧按在自己胯间,坚硬的器物撑在她腿心,一上一下间春魂颠倒,复浅又复深,强烈的刺激把方才积蓄起来的快意一下推上顶峰,他抱着她没走几步,她便在一地银白月光与暗影菱格交错的楼台上浑身颤抖着泄了出来。

她大口喘息着,痉挛着死死咬住他的肩膀,惊呼和呻吟闷在他肌肤上,贝齿深深地陷入肤下,谢瑾“嘶”了一声,大步走到敞轩尽头,用肩膀撞开一扇门,抱着她走到一张拔步床边,把她放在床上。

阳物终于从她身体里退出,她低低悠吟着,尚未平息下来,他已把她酥软的身子翻转过来,剥下她的衣袍扔在一边,拨开披散四泻的长发,伏在她背上捞着她的腰肢从后面顶进来。

沈荨身体一紧,双手死死掐着身下的褥子,谢瑾抬起她的上半身,挪过一个软垫垫在她腹下,让她臀部抬高,方便他以这样的姿势进出她的身体。

他一只手顺着腰线抚摸上去,托住那一双微微荡漾的玲珑玉乳,两只拢在一起,包覆在掌心里细细地揉弄。

另一只手寻到她陷在被褥间的手,手指从她指缝中穿进去,牢牢地握住。

他徐徐退出,又缓缓挤进深处,尝试于新的姿势中捕捉令她魂销神迷的极乐之处。

“阿荨,”热切的吻落在她肩上,又游移到耳根,他的嗓音潮热而又暗哑,“你既喜欢,那便看着我。”

沈荨于意乱情迷中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床边镶嵌的那面大镜子中,谢瑾朦胧温秀的下半截脸和上半截脸上那张泛着幽光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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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章 故梦回(1)

这间屋子在敞轩的西面,窗开得很低,只覆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月光透过纱窗映照在地上,也投在宽大的拔步床上。

这是他照着青霞山猎场行宫雅苑里那张镶满镜子的大床让人定做的,被她去掉了几面镜子,现在只有这西壁上和顶上的两面。

与上一次两人在明亮的日光下纵情不同,这一次的交融是在月夜下,清亮的月光透过轻纱,光线模糊而暗淡了几分,镜子里映出的画面也就格外幽深迷离,带着几分梦境似的不真实与虚妄。

她的臀被抬高,玲珑曲线正好弯在他胯间,弹滑细腻的下臀紧紧贴着他强健的双腿,他腿间的器物严丝合缝地埋在她身体里,被他施力往前推压着,他抵进深处后并没有抽出,而是轻摆腰胯,轻轻从不同角度去磨弄着她刚刚高潮过后,敏感而酸软不堪的花心。

坚实的胸膛就贴在她光裸的后背上,他伏在她颈窝里细细地吻着她的肩膀和侧颈,手指一时轻轻拨玩着她胸前挺翘的乳珠,一时又按住两只玉峰大力捏揉。

她只能从前方的镜子里看见那张面具,他的下半张脸隐在她的肩膀后,这模糊不清的画面带着几分幽森和迷幻,令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正在接受一只野兽的爱抚和挑逗。

这只野兽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她,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灼热而带着强烈侵占意味的痕迹,他在她颈间耳下的喘息也幻化成了沉沉兽狺,带着无法忽略的雄性气息,暧昧又潮热,煨出她一身的颤抖与迷乱。

画面是冷而危险的,但她身体的感觉却又极热极舒融,她整个儿被困在他热力四射的怀抱里,被他的身躯覆盖住,腿心被完全撑满,撑胀,后入的姿势令他进得极深,她的花径抽缩着包裹出他整个茎身的形状,他并没有急着发动冲击,阳物头部按压着深处的软壁,轻轻缓缓地碾着,让从高处跌落的快感和愉悦重新聚集,在火热的抚慰中再次缓慢上升。

谢瑾从她肩上抬起头来,看见镜子中她脸上错乱沉醉的表情,这表情令他欢欣而满足,忍耐已久的欲火破匣而出,烧去了克制和隐忍。

他的手往下移,摸到她身下探寻到那粒花珠,捻在指尖细细地按揉,腰部也开始发力,从她身体里略微退出一些,再往深处顶撞。扣:裙欺}医菱@舞吧/吧+舞镹菱:

镜像在她眼前荡了起来,快意一下变得汹涌澎湃。

他眼中的欲火沸腾起来,那光芒隐隐约约闪烁在镜子里,令沈荨觉得面具上阴冷凶厉的兽似乎带着主人的精气活了过来,在暗夜中张扬着獠牙,舒展着利爪,攫住她的心魄,掠去了她的神智,尖利地拽出她身体里的情欲之潮,如地下涌动的暗河一般,绵绵密密地在她身体里流淌蔓延。

他略微撑起上身,丝滑纷乱的发拂到她的背上,她于混乱交错中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镜子,迷迷糊糊回忆起上次无数镜面折射在她眼里的画面。

那是明亮而热烈的欢融,他不着寸缕的身躯从每个角度的镜面落入她眼里。她抬头,可以从顶上看见他宽硬偾张的背肌,细致的腰身和正在发力的精窄臀部,甚至那具优美躯体上因剧烈动作而沁出的汗珠,也闪烁在镜面里,落入她眼中。

她朝一边偏过头,则能清楚看到两人正在交融的情形,她一条腿挂在他腰上,另一条腿被他按着,起伏的胸膛和紧实的腹部就贴在她身体上,将她的胸挤压得变了形状,他掌着她的腰在她腿间肆意进出着,过了一会儿又抱着她侧过身,将她一条腿往上抬,从侧面进入她。

她侧着身,面前的镜子把他进入她的过程映照得清清楚楚,他一条强健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手掌搓揉着她的胸,间或移下去捻弄她腿间的花珠,阳器泛着水光从她身体里退出又埋进去,每一下的抽插都颠得她身子轻颤不已。

而镶嵌在四周的镜子这时也从四面八方折射出各个角度的画面,交错纠缠着的双腿,深深吮吻在一起的唇,他紧绷平滑的腰肌,偾张的手臂,因冲刺动作不断突起的肩胛骨以及起伏的腰臀,她胸前颤颤悠悠晃着的两点红蕊,扣在他身体上鲜艳的蔻丹,一切都清晰而明朗,艳丽而直击心魄。

而这一次,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冷湛的月光到了拔步床上,是朦胧而散淡的,他的脸在她后背上方晦暗不明,黑色的衣袍还半挂在他身上,和镜子中大片的黑暗融在一起,只能隐约看到他衣袍里袒露出来的上半身,以及布在紧实胸腹上那几道狰狞伤痕。

衣袍垮在他腰下,他一条手臂完全从袖子里脱出,这条光裸的健臂正横在她腰间,手指在她花径上方肆虐,另一只却还套在袖里,皮甲护臂也还挂在手肘处,他用这条手臂划过她的裸背,按住她的臀,以在一次次的冲击中稳住她的身体。

他不经意抬头,看见镜子中她正迷醉地盯着他,紧抿的唇角不觉向上弯起一抹弧度,他揽着她的腰肢再度俯下身来,从她背上的蝴蝶骨吻起,一点点地移到肩上,又来到颈侧,伸舌舔着她耳根后那处柔滑的肌肤。

他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这带着明显欲望和需索的笑容在镜中映照出来,在阴诡面具的衬托下竟显出一丝妖丽和艳魅,刚硬的面具刮擦着她的脸颊额角,于寒夜里冰出她一身颤抖,而他软腻热烫的舌尖缭绕在她耳畔,呼吸热得像火,从她耳下一直灼烧到身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