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心里一松,好在她的纸鸢没有断,她边走朝两人走来边说:“三少夫人会不会放纸鸢啊,都缠上我的风筝……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摔倒在地,绊倒她的正是她自己命人放的石块。
林元珺此时慢半拍说道:“公主小心。”
宫人们都围上来扶公主起来,福安膝盖都破皮了,手掌心更是血痕遍布,福安看到了自己的惨状,忍不住哭起来,“谁放的石子,我要把你们都砍了。”
此时她已经忘记了是自己的吩咐,宫人们战战兢兢地把公主放到软轿上,抬回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第 一百零三 章 研制新品
等人走了,瞿文姝和林元珺才憋不住笑出声来,林元珺笑着说:“你看她摔的那样。”
瞿文姝把簪子插回发髻,“她自作自受,要是没想着铺石子害我的话,她也不会摔这一跤。”
林元珺好奇道:“方才我见你使劲一割,这纸鸢线便断了,你这簪子莫非是特地磨过了?”
文姝又把簪子取下来,她悄声道:“这根簪子的根部是扁平的,边缘非常锋利,我为了防身用的。”
林元珺觉得这想法甚好,她也萌生了打造这种簪子的念头。
文姝看出她的想法,直接送给她,“你拿去用吧,我匣子里还有好几根呢。”
她把发簪插到林元珺发间,“咱们女子出门在外,不能总依靠别人来保护,要是遇到危急的事情,也好有个应急的东西。”
两人往凉亭走,准备坐着休息一下,过了一会儿,萧晟也和几位王爷喝完茶出来了,三人往宫门出去,宫门外,裴靳从马上下来,正要进宫,就看到自家夫人出来了。
文姝很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裴靳围着她转了一圈,确定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朝萧晟点了点头以示招呼:“元旭派人通知我的,他说事态紧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来不及多想就往宫里来了,马都要跑断气了。”
文姝牵住他的手,“以我的性子,我能出什么事?”
裴靳笑着说:“也是,你瞧我这么忘了,咱们文姝是什么人呐,只有让别人吃亏的份儿。”
两人告别萧晟和林元珺,上了自家的马车,裴靳问道:“今日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对你摆架子了?”
文姝拉住他的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福安公主似乎对我有敌意,但我与她不甚熟悉,她何至于此呢?”
裴靳脸色沉下来,他对这位表妹的名声略有耳闻,作为陛下和娘娘现下唯一幺女,她自然被宠得骄横了些。
坤宁宫,太医正在给福安公主上药,她虽然受了伤,却中气十足,扯着嗓子喊疼。
皇后娘娘着急地问道:“张太医,菱儿这伤可会留疤?”
张太医拿出一瓶药膏:“等伤口结痂掉了以后,一日涂抹三次药膏,不出半月,疤痕就消失了。”
等福安公主上完药,张太医走了以后,皇后娘娘问道:“菱儿,你老实告诉母后,你是怎么摔倒的,母后一定为你撑腰。”
萧菱哪里好意思说,她总不能说她被自己放的石块给绊倒了吧?
那本来是她给瞿文姝准备的,没想到她自己倒是用上了。
萧菱摇摇头:“母后,真的是我自己只顾着看纸鸢去了,一时间没看到路上的石头,就被绊倒了。”
皇后娘娘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她把今日在御花园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们喊到坤宁宫的殿外,每个人打二十大板,扣半年的月银。
殿外传来阵阵惨叫,宫里人打板子的手段可是数一数二的,二十大板下去,身子骨弱的人得养上个把月才能下床。
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和文姝无关,她回到了祈昭堂,揉了揉双腿,现在怀了身孕,轻易站一会儿腿肚子就酸胀的很。
裴靳注意到了,他褪去文姝的鞋袜,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腿上,轻柔地给她按着,文姝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牧五在门外喊道:“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裴靳站起身,“回来再给你按。”
文姝顺势歪倒在美人榻上,她打了个哈欠,“你去忙吧,我也困了,浅睡一会儿。”
裴靳去到书房,牧五递来了一封信,“牧七传来的。”
裴靳快速拆开,里面是一张白纸,他在上面洒上特殊的汁液,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然后放在蜡烛上烧了。
“牧五听令。”裴靳沉声道。
牧五拱了拱手,“听凭主子吩咐。”
“你去一趟宁城,查一查与裴彦来往的官员都有哪些。”
裴彦的手越伸越长了,起初是与大月通信,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大丹国那里,裴靳此次派牧五是去收集裴彦和大丹人通敌的证据。
……
过了两天,荣娘来送账本,这次是三个月的账,她捧了三本账本过来。
荣娘来一次,就会带着绣娘一同过来,为瞿文姝裁制新衣。
量体的时候,绣娘报出一个数,荣娘有些惊讶地说:“少夫人这是胖了吗?感觉腰围大了些。”
瞿文姝笑了笑,“荣娘,我有身孕了。”
荣娘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奴家在这里恭喜少夫人了。”
她又说道:“那这夏裳是不是要做的宽松些,到时候月份大了也好穿。”
文姝摇摇头:“不急,这才三个月呢,等七八个月的时候再做吧。”
荣娘点点头:“那倒也是,反正少夫人什么时候想做衣裳了,就派人来说一声,绣娘们第一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