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阴暗了下来,只有那锅白粥往上蒸腾着白气,闻昭站在门口似乎都被那蒸腾白气给笼罩住了,“你要加香油吗?”江升问他。

“加一点点。”闻昭打了一个哈欠说。

又是一道雷声响起,云压了下来把光亮吞噬厨房里面变得更加暗了,外面的雨似雾,朦胧地弥漫着湿气飘进来,江升端着那碗粥朝闻昭走去。

灰暗的光线让人的五官都模糊了起来,“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江升端着碗站在闻昭面前,把他的光都挡了去了。

闻昭贴着碗边喝了一口,“很稠,好喝。”

客厅里面的灰蒙蒙的,闻昭坐在江升的腿上喝粥,江升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腰,一只手夹着烟抽。

窗边的白纱帘随风飘荡着,雨混着冷风吹进来落在地上,江升看着他后颈说:“喝完了等一下去放映室。”

闻昭僵了一下,含糊地说:“算了吧!”

江升抖了抖烟灰,垂下眼听不出情绪地说:“乖。”闻昭回头去看他,直直的撞上了那双幽暗的眼,他的心颤了一下。

江升面上毫无波澜地看着他,吐了一口烟雾出来,夹着烟的手捏住了闻昭的下巴,闻昭甚至能感觉到烟头发出来的灼热。

“昨天不是答应我了吗?”江升的声音低哑带着冷意。

“嗯,意乱情迷随口胡诌。”闻昭面不改色地说。

江升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似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说:“不着急,先把粥喝了。”

喝完了粥,江升嘴里叼着烟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闻昭搂着他的脖子,江升垂目看他低声闷笑。

江升把他放在了放映室的沙发上,起身把窗帘和窗户都打开,冷风灌了进来雨腥气也飘了进来。放映室里面太暗了,站在窗旁的江升背着光他看不清神色,他看到了窗外的雨和阴沉的天。

江升把空调打开了,闷热的风吹了出来和冷风相互交杂着。江升站在他前面挡住了所有的光:“把衣服脱了。”

闻昭趴在沙发望着他,他伫立在沙发前和昏暗融为一体,发出强烈的压迫感,闻昭看见了他隐在暗光里面的表情,癫狂、炙热、不正常的兴奋。

闻昭感觉嗓子有些发紧,手指抠着绿沙发的皮:“还是算了吧!”

冷风把雨丝吹进了屋里,潮气的味道更加浓郁了,沙发前的人气压变得更低了,隐在黑暗里面的面容也裂出一丝扭曲,他笑着说:“昭昭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闻昭站了起来想朝门口走,江升瞳孔骤缩:“你去哪里。”他的声音带着阴森的冷意。

闻昭走过去脸凑得很近,嘴唇擦过他的嘴唇说:“去帮你拿刀。”他用手贴着江升的脸摸了摸:“怕我走了吗?。”江升扯出一个笑,捉住他的手咬了一下。

风吹得很大发出呜咽般的声音,雨把暗红的窗帘浸透,颜色越发诡异像是一道血色的帘子,阴暗的光线下江升伫立在中间,阴沉炙热盯着门口。

终于闻昭拿着一把小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目光才逐渐软下来。

闻昭走向他,用刀柄抬起他下巴:“你的眼神好像要剥了我一样。”

江升笑了笑:“是要把你吃了,把你啃得连渣都不剩。”闻昭凑近说:“真变态。”

闻昭走到沙发旁把刀扔了上去,拉开衣服的拉链,衣服落在地上金属扣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江升的目光黏在他身上,看着他把黑色的毛衣脱了下来,露出了精瘦的腰肢。

闻昭的手勾住体恤的衣摆,朝江升笑了一下,眼睛盯住他慢慢地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阴暗的光线下闻昭的上半得晃眼晃眼,江升目光黏在他身上撕不下来。

闻昭把裤子也脱了下来,只留了一条内裤,他在沙发躺下侧着头朝江升笑,惑人又艳丽。呼呼作响的风把湿透的窗帘吹起,像是泼在空中的血,“轰隆”一声惊雷,炸出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

光打在了墨绿色沙发上,江升看到了绿色的皮革和向上弓起的肩胛骨,白得骇人,嶙峋又好看,像是起飞的蝶翼,红色的窗帘近乎狰狞地高高扬起,闻昭在朝他笑,江升头发都发麻了,手在颤抖,在这一刻他知道了闻昭是他永远的鸦片。

江升走了过去捧住了他的脸开始咬他,闻昭像是被他扼住了喉咙一般,发出呜咽的呻吟。江升捧住他湿乎乎的脸说:“把内裤脱了。”

闻昭手哆嗦地去扯内裤,呼吸急促睫毛紧张地颤抖,他把内裤褪到了臀瓣,江升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胯骨和臀瓣,他按住了闻昭的手,嗓子发哑地说:“我来帮你脱。”

闻昭仰靠在沙发上,胸膛因为兴奋而剧烈起伏着,江升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胯骨上,舌头舔上了那个狰狞又诡异的纹身,闻昭用嘴咬住了手指,胯骨紧绷露出了两块好看的骨头。

江升摸到了流在沙发上的淫水,鼻子凑近了他的胯,闻到了淫水的甜腻的骚味。他抬起眼帘去看闻昭:“昭昭把胯挺起来。”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沙哑,带着阴恻恻的冷意。

闻昭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他的内裤被江升扒了下来,双腿被迫敞开。江升把脸凑近,仔细观察他还没有消肿的穴,伸出舌头舔他流水的逼,闻昭挺起胯咬着手指呜咽。

江升吻了吻他的穴,拿过了沙发上的刀。闻昭本能地开始发抖,冰凉的刀柄贴到他的下体,他听到了江升低沉的笑声,接着江升虔诚地在他腿间落下一个吻。

他侧头去看那被雨水浸泡如血一样艳丽的窗帘,锋利的刀刃贴在了他的胯上,刀刮下他的阴毛,雨水斜倾着漂入了屋里,似水雾,如烟。

刀刃贴近了他的囊袋,闻昭大气都不敢喘,冰凉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阴毛被刮落带着刺痒的微痛感,他的阴茎被刺激的勃起,江升短促地笑了一声。

江升握住了他的阴茎,用手托住了他的囊袋,用刀刮下面的毛。他听到了江升感叹似的赞美:“真美,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心在一刻被充盈着一股奇妙的满足感,既诡异又疯狂,他是江升的独一无二。

江升刀扔到一旁,抽出了几张湿巾把闻昭的胯下擦干净了。

江升抱起他走到了墙旁,用手把那块巨大的绿布扯了下来,占了整面墙的镜子露了出来,江升从后面箍住他的腰用手掐着他下巴:“看看你。”

等人高的镜子照出了他们两个,闻昭颤抖地看向自己他说:“都是你的印记。”

他看到了他满身青紫的咬痕,胯上狰狞的纹身,还有胯间被刮干净的阴毛。

江升捏紧他的下巴:“对,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印记。”他的话语近乎尖锐。

江升把闻昭压在了地上,贴近了他的背部,托起了他的屁股让他的两条腿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镜子上的红色的感应灯亮起。闻昭尖叫着把脸埋在江升的肩膀上。

红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江升的脸苍白又诡异,像阴森的吸血怪物。他强硬地说:“仔细看看你自己。”

闻昭扭动着嘴里发出尖叫,他嘶叫道:“放开我,我不要看。”

江升松开他的双腿,一只手抬起他的腿,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镜子,江升的嘴凑到他耳旁轻声细语地说“这样很美不是吗?”他的脸贴着闻昭的脸,一起看向镜子。

闻昭全身颤抖,他看到了那朵肉花,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清楚了。他看到了阴部上的毛被刮得一干二净,直观的视觉感受让他头皮发麻,红色的光打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面,他在这个红光里面被剖解得一干二净。他在镜子里对视上了江升的目光,阴恻恻地黏在他的身上腐蚀着他的全身。

空调闷热的风打在身上让他头脑昏沉,冷风和雨水味交杂在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