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承欢,男人疼宠,夜夜笙歌在这石榴亭里是好不热闹。
主母尚氏也是盼着一个正儿八经的嫡子出来,倒叫那些贵妇人给看看,不是她儿子不中用!
每日辰时初请安时,她便交代王氏要给郎君熬些补药。“你也莫吃味,只要那马氏生个孩子,这尚府里便没得第三个女人再来分夺你们的郎君!”
王氏曾经是笃定着郎君的品性,可天意弄人,胡京里人人夸的好郎君终究还是因世俗原因又娶了房媳妇。想着人生还余三十年,这三十年又岂是马氏能独得夫宠的?!
王氏暗道不如再给夫君多纳房妾室,一个不多,两个也不嫌少了。
“还有你小叔那里也是精心照料着。他伤了腿又不是伤了下半身,给益哥儿一份时也把惠哥儿的给熬了一并送去!”
想着惠哥儿那屋里那两个爱挑拨是非的小妖精,主母尚氏不免有些头疼。那两女子自认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可这尚府哪里是她们这些半路进来又时日短的女子能搅混水的?
虽也是被坏了水,可事后自有无数眼线来揭发她们。
主母尚氏没得直接证据去收拾她们,却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她担心着惠哥儿养伤期间那两妖精掏空了他身子,也是得补补。
而这便苦了王氏。
她不仅要给自己的夫君送补汤,还得给那情郎送汤,从未有过的窝囊叫王氏在差下人给送去食补时,她也是强压着火气,在屋里暗自抹泪。
丫鬟看不过去抱怨着:“小姐,你从前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受那马氏的委屈!她倒是好,借着能生养的肚子日日霸占着大公子,却还叫你给他们送补汤去!实在欺人太甚了!”
王氏抹掉眼泪,面色黯然,她阻止了丫鬟的叫屈:“罢了,事已至此,左右也不过是一碗汤的事。”
“小姐每次都如此劝自己!他们便是仗着你如此才欺辱你的!”
“也不是欺辱,这本就是我份内该做的事。”
话再说到三公子院里,他瘸了腿,自是有两个美妾巴心巴肝地伺候着,屋里的汤汤水水那是不少。
因着瘸了腿,他告假在府里,整日无聊之余,也只能与那两个双生子寻欢作乐。
三公子不是大公子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是该有的女人虽不动情却要拿来疏解欲望用的。
王氏送得汤药来,是给撞见了好几回,她回回眼神都冰冷。
三公子又得一日在她过来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你倒是对我从不吃味的!”
王氏便觉莫名:“我为何要因小叔而吃味?!”
堵得是三公子郁结在心!“你与我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说这话你可曾想过不会脸红的?!”
王氏早便脸皮厚实了,“小叔无聊我便再给你叫双生子进来。”
她说完要走,三公子实在是火气大,伸手便是拽住了她:“你还在痴心妄想么?!府上人人都看出来的真相,唯有你还在自欺欺人吗?!”
石榴甜了(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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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王氏一时也是气恼极了,“你不要脸我还要!”
一想到她刚好的臀,王氏便是憎恨,这个老三不是个好东西!
“你怕什么?府里上下怕是除了我大哥谁不知道我俩的奸情?”三公子嘲讽她,“啊,我大哥其实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对你不上心,压根就不想知道!”
三公子嘴毒似刀子一样戳了王氏的心窝子,叫王氏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疼得直流血。
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却总有无数人打着为她而揭露,没人问过她是否愿意接受他们的“好意”!
王氏实在愤恨,瞪着他道:“就算此生我的不得益哥儿的疼爱,我也不会跟你好,一世背负着与小叔苟合的骂名!”
三公子气得眼睛一红,将她拉过来扯到自己膝下,王氏没得防备一时摔跪在了他身边。
她仰头望着他,目光里满是倔强与绝情,叫三公子受伤,他气瞪着她质问:“你听清楚了!我大哥不欢喜你!从来就没欢喜过!”
“你撒谎!”王氏逐渐崩溃,“他才不似你这个滥情之人!他只不过一生洁身自好,你们所有人就看不得要给他送去女人,好如此证明他与你们一样世俗!”
三公子一时忍不住扬起了手。
那作势要打她的凶狠叫王氏眼里一丝惧并暴露在脸上,三公子瞧了,终究是不忍心收回了手,深吸一口气发誓道:“我可以打任何人,就是不打你。”
王氏吓得心脏直跳,对三公子的话压根就不信。
三公子连吸好几口气,压下通红的眼眶与受伤的心:“你要一意孤行我不拦你。可是你得知道,我对你的爱意终究会随时日而流失,倘若一直得不到。”
这话又瞬间叫王氏心慌意乱了!
她仓皇地逃离了院子,在廊上撞上前来偷窥的双生子也是顾不得掩饰什么,埋头遁去。
双生子早被三公子的嘶吼而吸引,一直偷窥着也是见证了全部。
心里暗恨这对狗男女也是不再顾着旁人了!
可面上不敢流露出来。
嫶儿便是暗暗打量着珏儿吃味的面色,那女人的嫉妒心叫她心惊,可她不敢劝。
珏儿在人走后马上进屋来乖顺地蹲在三公子面前哄着他。
自从知晓珏儿心仪三公子,嫶儿就不敢再去争宠,这些日子的欢好全成全了珏儿。
也因为嫶儿的成全,反倒叫珏儿独占男人的念头日益加深。
如今她哄着三公子,三公子在珏儿的伏低做小里找回了男人的自尊,便是伸手揉上美人的脸蛋,然后说道:“还是你有心,不似那女人铁石心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