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楚乐连手都没牵过,还能是什麽关系。”凌熙哭笑不得,但转念一想,他又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言言你是不是怕楚乐会把我抢走,你吃醋了?”
“呵呵,闭嘴。”
*
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那个人冰冷的,支离破碎的遗骸。
他腿一软跪倒在地,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爬到了那个人被拼凑起来的遗骸旁,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他听不见其他声音,他的耳边此刻回响的只有那个人生前克制又端庄的笑声,音容宛在莫过於此。
他像个疯子一样发出了凄厉的狂笑声,所有人都被他的诡异行为吓得愣住,就连警察都在犹豫要不要将他拉走。
笑着笑着,他哭了出来,像个寻不着家的孩子一样,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再抬头时,世界都被停滞了时间,云朵不再漂浮,振翅的鸟停在天空,人们全都像照片中的景物一样被定了格,滑稽又荒诞。
一名白色的少女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雪白的长发,白皙的肌肤,纯白的连衣裙,构成少女的一切都是白色,唯有她那双眼睛充满魔性,宛若血色的红宝石。
少女蹲下身,托着脸颊与他平视,面带微笑地说:“怎麽办,他就这样死掉了说。”
他愣愣地看着少女,少女浅笑着说:“我是原初之恶伊芙帝斯,要跟我定下契约,获得魔法吗?”
12你闭嘴!我不听!我不要跟你说话!
在浴室里被凌熙的25cm大几把翻来覆去干得死去活来之後,池言累到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像个听话的玩偶一样任由凌熙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回到房间的时候,烙在池言脚上的蛇的刺青又变回了拴住他的链子,把他重新禁锢在了床上,池言虽精疲力竭,却也注意到了床体的焕然一新,像极了他在《哈利波特》里看到的情节,只不过作者若是知道凌熙把魔法用来偷别人的几把,应该会无FUCK说吧。
被洗完澡的池言浑身都带着一股薄荷的香气,池言一被放上床,整个人就陷进了柔软的床铺中,紧绷的身体顿时舒展开来,池言昏昏欲睡,恍惚间身後的床铺陷了下去,一具温暖的身躯缠了上来。
凌熙拥抱住了池言,像拥抱着易碎的珍宝,动作很温柔,不带任何情?j,仅仅是单纯地抱着,贪恋着池言的温度。凌熙把额头抵着池言的肩膀,轻声说:“睡吧,言言。”
不久後,池言平稳的呼吸传了过来,池言陷入了熟睡,凌熙也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午後的阳光透过飘逸的窗帘照了进来,撒落了一地悲欢离合的阴影。
池言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穿着一身黑西装,在公司的顶楼上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影对峙着,半透明的池言飘浮在半空中,离他们离得很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但是那个人影显然很激动,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地将梦中的池言逼到天台角落。
从那个池言的嘴型判断,他一直在让那个人冷静,但显然效果不彰,那个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亲手把池言从顶楼推了下去。
池言只看见那个人露出了病态的笑容,那一刻飘浮的池言与梦中的池言合而为一,高速的下坠感是如此鲜明,体感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然後──
啪擦。
池言从梦中惊醒过来,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息,坠楼死亡的恐惧让他惊魂未定,这难道就是他无法逃离的未来吗?
耳畔响起凌熙含着睡意的声音:“言言,怎麽了吗?”
池言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在颤抖,因为死亡,因为恐惧,他自嘲一笑,是福是祸终究躲不过。池言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模样的凌熙。池言冷笑一声,带着报复的快意:“我梦见我被人从天台上推下去了。”
凌熙的动作一顿,眯起眼睛,那种让池言不舒服的感觉再度倾巢而出:“有看清楚是谁吗?”
池言嗤笑一声:“你不是不相信我?怎麽,想替我抓凶手?”
“才不是呢。”凌熙摆摆手,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通常梦境跟现实都是相反的,如果那个人是我的话,不就代表言言其实深爱着我吗?”
“......”话不投机,一句话都嫌多。
睡饱的凌熙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翻身下床,来到衣柜前挑挑拣拣,找到一件黑色的无袖背心後就套了上去,平心而论,虽然池言一直都把凌熙当成白斩鸡,但凌熙其实跟众多男模特一样,属於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黑色的布料贴着凌熙的肚子,勾勒出他的腹肌。
以前的凌熙真的什麽都好,就是几把太小,满足不了池言的性福,加上池言又看见了那个该死的未来,就算能用玩具解决性?j,也没任何方法保全性命,所以这婚是不得不离的。
在池言思考的时候,凌熙又往身上套了件宽松的白衬衫,露出了肩膀,锁骨的线条展露无遗,衬得凌熙的脖颈修长。凌熙的身材跟颜值都是长在池言的XP上,尤其是那抹能秒杀一切的温柔笑容,当年还在求学的池言就是这样被干掉的,然後对凌熙一见锺情。
千算万算没想到人家是根小牙签,干。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言言。”
池言回过神的时候,凌熙已经爬回床上,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间。
凌熙忽略了池言的骂声,懒洋洋道:“小牙签这梗还能不能过去了,我现在可是有二十五公分的大肉棒喔,你再用那怜悯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H死你。”
池言嘴角抽搐,他跟这世界注定要疯一个。池言把话题拉回被凌熙打断的正轨:“所以你还是不肯跟我离──”该纹取自:溜吧久
“再提离婚一样干死你喔~”
“......”池言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发飙的冲动,不要跟疯子置气,他还有人质在歹徒手上,“好,那你告诉我怎麽解决。”
凌熙好奇地问:“解决什麽?”
池言坐起身来,薄被滑落到他的腰间,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不当一回事?”
凌熙歪了歪脑袋:“啊,你是说那个会有人为了楚乐把你逼死的未来吗?那跟我们的婚姻有什麽关系?”
池言觉得跟凌熙说话简直就像是在鬼打墙,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口吻也变得暴躁,像只受了委屈而炸毛的猫咪:“因为你会舍弃我去找楚乐,然後联手跟一群狗男人逼死我!”
“但这样前因後果也不对呀,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又不爱楚乐,我干嘛抛弃你去找楚乐。”
池言快疯了,他掐住凌熙肩膀疯狂摇晃:“我不是说了吗,楚乐是你的白月光,你只是把我当替代品,你之前他妈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凌熙眼中的世界像海带一样在水里飘移,但他的口吻依然悠哉:“可是你跟楚乐完全不像啊,这又不成立。”
“啊啊啊啊啊我拒绝跟你说话!”濒临抓狂的池言对着自己的头发一阵乱挠,暴怒地扯住凌熙的领口,“把我的阴茎还我,他妈的立刻马上,不然我现在就跟你同归於尽!”
“言言你冷静点──”
“你闭嘴!我不听!我不要跟你说话!”
*
只是想要救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