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这怎么办?”

以邵子岭的意思来看,这事多半有点关系的。

邵群也烦躁得很:“管他的,真要怎么样,他自己承担后果。”说完他也跟着上楼,直接到书房等着邵子岭,给他发了消息让他洗完澡过来,结果只听到门啪嗒一声关了之后,邵子岭直接下楼出门了。

这件事应该和许初脱不了干系吧,邵子岭脚踩油门,直接出门,径直往别墅走。

在车开出车库的时候,李淮正泡着澡,听着声音,她掀开一点窗帘,就看到了他离开,不用想,他肯定去找那个女人了,自己被她害成这样,邵子岭关心的居然是那个女人!

从头到尾,对自己反而一句关心,李淮看着车消失在视线,心头越发火大,她怎么也忘不了在鼻腔萦绕的恶臭,更忘不了在别墅时的羞辱!

她从浴缸起身,用了香水之后,整个人再次恢复了高贵精致,下楼时身边还有保镖,她直接带人离开。

此时。

邵子岭已经到了别墅,看着一群人开始搬东西,莫名其妙的同时,直接走进了别墅。

温时瑾一早就知道了这个不速之客,没让常风拦着。

许初和许念没多少东西,早收拾完了,现在搬的都是温时瑾的,说什么这里暴露了,不宜再住,先回A市。

都知道是找理由。

看到进来人时,许念瞬间站了起来,她盯着邵子岭直接开口赶人:“出去!”

“念念。”邵子岭从程子均口中得到了她的名字,还有她昏迷失忆,现在已经恢复了,他张了张口,许多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为浓浓歉意:“对不起。”

许念的脑海已经浮现之前的画面,她抗拒的不去看人,她不想再记着旧事:“走。”

许初也站了起来,轻轻安慰了许念之后,直视邵子岭:“你如果想给李淮讨公道,那没必要,我没把她的嘴缝起来,已经够仁慈了。”

这么狠的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邵子岭半点没怀疑她做不到,垂着脑袋解释:“我不是来讨公道的,我,我是希望我能够负责!”

“我不需要了。”许念只想跟姐姐在一起,其余的,她不想,更多的,是不想再被伤害了。

第398章 纯纯恋爱脑

这几年,许念吃过的苦头自己都数不清了,那些不堪的回忆,她不愿再提,可看到邵子岭的时候,那些事情就一件件的浮现。

她真的很想逃走。

看出念念的抗拒,许初立马揽着许念,越过了邵子岭往外走,将她送进车内后,许初轻声安慰:“我来处理,念念别怕。”

关上车门,许初回头的时候,邵子岭已经跟了出来,隔得不远不近,她走近后,实在想不通:“邵子岭,你为什么总跟着念念?以你的人也好,地位也好,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这是实话。

车内的许念也不禁竖起了耳朵,能听清她们的对话。

“那。”邵子岭说了一个字,就脖子红到了耳朵根,他咽了咽口水,虽然感觉说出来很失败,但还是一咬牙:“那是我第一次。”

“所以呢?”许初没明白他的意思。

“在那之后,我没碰过别的女人,那天我知道她可能智力不全,也可能患有什么别的疾病,但在我碰她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会对她负责,会照顾她一辈子,我找了她很久。”邵子岭一口气说完,忽然觉得紧着的弦松了一些,他轻轻笑了笑,眼中满是祈求:“姐,我希望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念念。”

“算了,念念有我照顾,现在找到人了,你就死心吧。”许初听得很清楚,他现在是对念念心存愧疚,等着日子越来越长,这份愧疚会慢慢减弱,到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念念。

坚持了这么久,邵子岭也清楚自己的内心,他目光看向车内:“我想要念念的答案。”

许初看了一眼车子,她知道念念听得见,摇了摇头:“到此为止。”

温时瑾也出了别墅,看着邵子岭又出现在这,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也想当垃圾?”

直白了当的威胁。

比起许初的客气,温时瑾是十分的不客气,早就看着他碍眼了,再次出声:“不想邵氏也被当成垃圾,就离我妹妹远点。”

常风提了行李箱走过,摇头叹气。

邵子岭没再说话,他现在还不能拿邵氏来赌,但是:“我会努力的。”

“犟驴吧。”许初嘀咕了句,懒得再搭理,直接上车。

温时瑾也上了副驾。

常风则负责开车,故意轰了一脚油门,看到后视镜里邵子岭被喷了一脸的尾气后,直接离开别墅。

邵子岭站在原地,他知道,他再次找许念的代价是什么,他拨通了个电话:“召开董事会。”脱离邵氏后,他就去A市。

而开车走了没多远,许念就想回头看,看着姐姐没看自己,她往回看,除了小路就是丛林,看不到那个人的半点影子,那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温总,夫人。”常风叫了一声,车速减慢。

温时瑾本来看着手机,正跟沈勋交代事情呢,忽然抬头一看,前面四五辆车挡在路上,开车过不去,在车旁边还站着二十多个人,手上拿着铁棍。

呵。

他冷笑一声,把手机收起,直接从箱子里拿出了个小玩意。

许初也摇摇头:“真是记吃不记打。”李淮还真是不长记性,她摸了摸妹妹的头:“待会儿捂住眼睛,别看。”

“哦。”许念乖乖的应一声,又回头去看了眼,远处有车影划过。

车停了下来。

许初,温时瑾还有常风三人下车,看着对面一群人,优劣对比明显。

这个时候李淮才慢悠悠的打开车门,戴着墨镜的她出来后,把墨镜别到头顶,惊呼一声:“呀,真是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