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紧抿着嘴唇,额角遍布细密的汗珠。

面对丹思柔的关怀, 眉头紧锁,换了一边脸背对着丹思柔, 不让她看见自己的难堪。

她一句话也没说。

女孩的沉默更令丹思柔为之怜惜动容,又问道:“我帮你叫救护车好不好?”

姜禾摇摇头,“不用。”声音特别憔悴,像一株蔫零的花朵。

她蜷缩在一团,像极了丹思柔初次遇到小黑时那副无依无助惹人怜爱的模样, 丹思柔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很想上去呵护她。

“没事的,我会跟护士好好说明情况的。你这样不能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丹思柔凑上前, 尽管女孩颈后腺体泄露出来的信息素令她十分难耐,一点一点摧毁着心里防线,可她还是想尽力帮一帮她。

“没用的。”姜禾努力把头抬起了一些,下巴垫在手上, 说道:“跟我以前那个病的症状特别像, 去医院也没有办法, 反倒还会影响别人。”

眼睫无力地垂下来, 蔫蔫说道:“丹思柔,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会好的。”

“但是……”丹思柔有了几分动摇。

她十分清楚姜禾以前那个病的危害, 辗转多家医院没有医治办法。的确,去医院也于事无补, 唯一能够缓解的办法只有一个。

“你快走啊。”姜禾喑哑着声音,无力地喊道,“再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标记你的。”

丹思柔被她低哑的吼叫震地神智清醒了些,心里权衡一番,姜禾说的对。

空气中的奶香浓度过高,再多呆个五分钟,可能她就会被诱惑到发情。理智尚且清晰之时,她十分明白,如果自己继续同情关怀下去意味着什么。

“……好。”丹思柔恍恍惚惚,全凭大脑的“理智”为她做出决定。

她为不能帮助到姜禾而羞愧自责,却又不得不这样。

“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一定不要忍着,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临走前,她叮嘱道。

姜禾把头埋在臂弯里,晃荡着脑袋点了点头。

她一言不发,想必憋的实在有些难受。

丹思柔直起身,后撤着步伐,担忧地看着女孩委屈难耐的模样,感到特别揪心。

一步三回头行至门边,又朝里回望一眼,空气中的奶香已经压迫的她的腺体异常难受,体温骤减身高。

哪怕有再多的怜爱,也该收一收了。

丹思柔打定主意,离开房间。

外面的空气使她冷静下来,如同鱼儿回到水中,那些侵蚀与压迫感渐渐从她身上消散。

她手握着门把,意欲一把将门带上。却在快要关上的一瞬,停滞许久。

还是无法狠心。

遥望着窗户外面的蓝天,她轻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

姜禾痴痴望着紧闭着的门,屋里没有开灯,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里。

澄澈的颜值在黑暗中打转着透明液体,她忍得难受,心里也苦涩地发紧。

丹思柔离开的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丹思柔会义无反顾地离开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当想象被现实上演,最后那百分之一的侥幸都不复存在。

无力地将头枕在手臂上,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将之治愈。

将将把眼闭上,“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外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姜禾不禁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光照以后,缓缓把眼睛打开,只见门口伫立着一道身影,她逆着光,姿态优美纤巧,隐隐可见她那柔美精致的脸上一丝忧容未散。

“你怎么又来了?”姜禾喑哑问道。

丹思柔面色微沉,缓缓将门关上。

她重新来到姜禾身畔,一双桃眸布满柔情,动容道:“姜禾,让我来帮你吧。“

姜禾诧愕地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丹思柔半蹲下来,撩开墨黑顺长的秀发,将一侧衣衫轻轻褪下来了一些,温柔地说道:“标记我,这样你就会好受了。”

“你……”姜禾眼眶泛红,面对少女异乎寻常的柔情,摇头说道:“这样不好,我们已经不是协议关系了。”

“没关系。”丹思柔安抚性地匀出抹笑容,轻声说道:“你之前也帮过我很多,只是一次临时标记而已。不会对我产生多么大的伤害。”

“只是因为我帮过你而已吗?”姜禾眼里满怀失望,把头枕在手臂上,喃喃说道:“没事的,如果当初只是遇到一名普通的同学我也会出手相助的,更何况当时协议那段时间,我一直对你心怀歉疚。”

“所以你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情而刻意委屈自己。”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不是的。”丹思柔听着她愈来愈妄自菲薄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她张了张唇,默了会儿。

“是我……”她轻咬着唇,头微微低垂着让人看不见眼里的含蓄。事已至此,只好说出自己的心意:“是我自己,不想眼睁睁看着你难受。如果我依旧可以跟原来一样治好你的病,我不介意让你标记我。都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丹思柔……”姜禾怔怔望着她,眼眶流转像是要溢出水来。

“可是。”她再次把头垂下来,喃喃说道:“我感觉到这次情况特别严重。万一,又像那次一样不小心做的长期标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