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1)

可他异常克制,把龟头塞进去就停下了进入的动作,似乎是打算今晚就这么浅浅地操弄她。又勾唇笑了笑,盯着她的私处挪不开眼,开口,“如果肚子难受就直接说,别忍着,你知道我持久,想凭忍让我舒服,是忍不到的。”

不知道他怎么能把这么严肃的话说得这样色情,她有些羞了,点了点头。

这日的情事便是在这样不激烈的动作中展开的,就往里塞个五六厘米,等彻底看不见冠状沟了,再把东西全部拔出来,如此往复。对男人来说,这么做自然比不上寻常那种,但和口交相比,又是另一种让人无法割舍的爽意,若是能正遇上她的高潮,被她细细夹上那么几回。乐不思蜀。

“啵唧”他第一回知道自己的性阈值这样低,不用追寻各种刺激的形式也能到达情欲的边界。就这么玩弄女人的穴口,也叫他像个初尝情事的男人一样兴奋。

她则被男人的东西磨得受不了,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忍不住轻叫,虽然快感来得不快,但身子长时间都泡在无比欢快的欲望里,想被他多摸几回,想那东西在穴口上多磨会儿,就是当作棍棒,抽打几回,她也觉得畅快。

高潮是跟随着十分绵长的海浪一同抵达的。还不到颤抖挛缩的时候,她的尿道口就溢出了数不清的透明液体,全浇在他坚挺的肉棍上,似乎是想给它降温。

很少看见这种景象,之前多半都是女人被操得不行了,做到后半程才会喷。他伸手去揉,想让这种感觉在她身体里留存地久一些,可揉开,她就像是泄洪一般,干脆激射出水液,打在他的腰腹上。

“受得了么?”生怕自己做了坏事,男人忽然开口确定她的状态。

“可以。我还差一点,还差,你再进来动动。”她现在被架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不上不下,大抵是不够刺激,所以迟迟迎不来高潮,可喷完感觉下去之后,男人再次往上推的,就又要喷。

他闻言,干脆直起了上半身,稍微再往里插,让她感觉来得快些。

可这一下子强烈得过分了,女人忽然高声吟叫,抖着身子攀上巅峰。太爽了,两只脚在他臂弯里来回摇晃,脑袋也是,压着枕头就要往后仰。

许久不高潮,她的身子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发了狠地咬他,虽然只咬住了他那物的前半部分,可正是最敏感的前半部分,让他也来了感觉。不敢用她的阴道迫出精液。舒明远把东西拔出来后,抓着便在她外阴处用力地怼,来回上下,同沾满淫水的皮肉一起发出各种古怪粘腻的声响。

不久,男人的腹部也跟着夸张起伏,“啊!……”他脑子发白,爽得动不了,扶着那东西把白浊都射在她的肉瓣上,一股一股,散发出苦腥的气味。

结束了。

两个人一躺一坐,皆于黑暗中大口喘息,看着对方轻笑。没想到会这么和谐,没想到就是这种方法也能叫对方愉悦,白日里得知信息后心里不由自主产生的忐忑在这一刻骤然消失。

“哥。”她忽然叫他,不知道想说什么。

“嗯?”他把解开的那几个纽扣扣了回去,然后俯身将今晚欠她的吻都还上,一点一点,细细密密。

“有感觉到你比之前更喜欢我了。”她原本想说喜欢他,但话到嘴边变成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是还想看看他能再做点别的什么。

“嗯。”他笑了笑,直接承认。

第64章 | 0064 舒沈番外四 · 羽衣

【四】?羽衣

后来的一段时间,女人总会记起初识他的少年时,课余、课后,年轻的女孩拿着用省了几个月的零花钱买来的写真小卡,躲在学业压力的间隙里偷偷摸摸地、反反复复地看他。

当时十几岁,根本不懂什么情啊爱啊性啊的,只知道照片里的这个男人能吞噬掉自己所有的情绪,只知道自己用的是想起他来就会被再次鼓舞到的单纯而赤诚的感情。

可,工作后没再像之前那样诚恳地面对自己,心里的感情按捺地有些久以至于迷失了,所以如今只记得自己喜欢他,只记得这句话,像记住某句真理那样,突然对其中的含义感到陌生,回忆不起最初踏上这条路的理由了。

“我是因为什么喜欢他?”某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忽然问自己,好奇那时候自己为什么会像疯了一样地去追寻他。

这半年怕感情露馅,那些喜欢的周边海报都给她藏了起来,连初中用的手机都被拔了电池,关机放在之前住的地方,没敢带过来。于是某个做完孕检的下午,她同男人打过招呼后,独自回了旧公寓。

公寓不大,三十多平,三个多月没回来,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走过就能留下清晰的脚印。

沈念之看着寂静无声的屋子,想想,决定先做简单的清扫,至少把灰尘都清理干净。而后打开放在柜子里的保险柜密码是他的生日把里面塞得满当当的纸片、盒子尽数取出。

还是第一次同它们分开这么久。女人拿了个软枕垫在身下,赤着足,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他们一张一张展平、铺开,又一言不发的安静地端详。

最近的那张是离现在最久的,纸面有折痕的地方已经破损了,很不平整,保存的也不好,但那是她最爱的一张。

只要看到它,女人就能想起来,记得那时候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她爱得痴迷又不安,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出车祸,会遇到地震,会突然离世,会忘记喜欢他这件事,所以把这张海报折得小小的,塞进书包里,走到哪里都要带着。

老师同学都觉得她怪,大家一起出游,书包里装了许多零食、饮料,重得很,多是找个地方堆起来,老师给看着,或者寄存,然后便能自由活动了。

独她一个人固执地把背包背在身上,就是简单的放下来也不肯,好像离开书包她就活不下去了一样,偏执又决绝。

“万一被偷了怎么办?万一发生火灾都烧掉了,万一有人拿错了又把它丢掉……”她的嘴里有一百万个“万一”,好像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都会变成让她失去这张海报的理由,于是固执道,“我就是死也要和我的书包死在一起。”

想起这句话,成年后的她没忍住,在静谧无人的公寓里笑出了声。

所以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她盯着海报上的男人,耐心地回想。

沈念之并不是专注于追星的那种人,或者说,在认识他之前,根本不追星,不了解娱乐圈也不认识几个圈内人。

应该是和同学一起去唱歌,她在某首歌的MV里见到了这个男人,也不能说是一见钟情,是某一个眼神、角色说的某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打动了她,让她痴痴地感动了良久,又记着这个男人整整一周。

后来有一日,她坐在书桌前写作业的时候,忽然想起他,发现自己快要记不起他的模样了,记不起他的眉眼唇鼻,而后毫无理由的痛哭了一场,又意识到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悸动了,才决定去找这个人。

初中生,找人没什么门道,稚嫩又笨拙。再加上时隔大半个月,想不起当时都点的什么歌,歌曲里的高潮部分都有什么歌词,和朋友手舞足蹈描绘MV内容也是无用功。让寻找他变得更为困难。可少年人有一个非常令人羡慕的特点,就是固执,就算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自那之后的每一节信息课,做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她便一头扎进互联网的世界里,在不同的音乐榜单中流连徘徊,看了上百乃至上千首歌曲的MV,才终于在初二升初三的暑假找到了他舒明远。

那一年,他25岁,已于年初宣布隐退,在公众面前销声匿迹。得知这个消息,她连着好几天都食之无味,说得夸张些,心里总有一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惆怅感。没有一点办法,沈念之翻遍了全网也找不到媒体和狗仔带来的近况爆料,只好往回去找他曾经的作品、采访、综艺,又花了好多钱买来了一张他的绝版海报。正是手上最破旧的一张。

二手卖家出价那么高,拿到手的时候,它就已经折了角,可她还是觉得很开心。这个男人不再是某一日的惊鸿一瞥,一个无名氏。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而她对这个人的喜欢,是在考古这些资料时慢慢累积起来的。

他很敬业,也很努力,加上专业出身,就算他再怎么自称自己的作品不过及格线水平,也还是比其他同行高出一大截,都不需要多余的滤镜。

当然不止是性爱电影,他能力这么强,不用完全依靠这种哗众取宠的东西博取观众的喜爱。他什么都拍,感兴趣的题材,商业的、文艺的,去朋友作品里客串也是常有的事情。她认识他的那个MV便是他友情出演帮忙带动唱片销量的。

但他不喜欢营业,搞失踪是他常用的伎俩。经常是突然消失半年、七八个月,然后又不给人准备的忽然冒出来,带着新的作品配合资方打宣传。也许是足够专注,所以他拿出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更优异,也让他在24岁成功登顶影帝。

他非常自信,又不虚荣,不觉得有很多人追捧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常和粉丝唱反调,他总说,“你们现在喊我老公,等我过几年不火了,肯定又去喊别人。姑娘,你们做不到只爱我一个人,我也做不到只和一个女人来往。干脆谁也别管谁,大家都活得自由些。”他根本不吃粉丝们要他洁身自好的那套逻辑,除了不闹绯闻,不做败坏自己形象的事情,其他的来者不拒。

这当中最让她着迷的,当属他对待喜爱之物的态度。某一次访谈,主持人在节目里问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回答,“我喜欢会跳舞的,那种有灵动美的人。不瞒你说,我很喜欢女人的身体,觉得它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