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下的虞秋隔着垂纱瞪他,等着看他惊愕心虚的表情,在云珩看清她之后,她就要……就要……

虞秋想哭,云珩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个好色之徒,一点都没错!

她一腔真心,真是喂了狗!

虞秋看见探入垂纱下的手指,克制着一口咬上去的冲动,眼神恨不能化成尖刺往他手指上扎。

手指将帷帽挑开一条缝隙,停住。

云珩道:“还是不看脸了,万一长得不合心意,不就扰了兴致吗。”

言毕,手掌往下滑去。

虞秋气得直喘,来不及说话,就见那只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手从她衣襟前几寸滑落,差一点就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她呼吸骤急,随后心中怒火轰然,直接烧到了头顶。

更让她生气的还在后面,那只手停在她腰身前,手掌微拢着,对着她的腰反复比划,时而握起。

虞秋被这堂而皇之的调戏烧没了理智,抬手朝着云珩那只手压去,力气小,半途中被云珩反扣住。

那只比划了她腰身半晌的手掌朝着目的地抓去,动作很慢,先是触到衣裳,然后隔着衣裳缓缓贴合过去。

虞秋被这动作弄得心中发紧,这怎么比第一次被云珩抱着还让她心颤,她哆嗦道:“我、我是……”

未说完,云珩的手掌猛地用力将她往前按去。

虞秋被掐着腰撞了过去,惊喘一声,上半身向后躲避着,慌张道:“我就是虞……”

云珩并不想现在就让她说出,他低下头,隔着垂纱堵住了虞秋的嘴。

两人亲过许多次,自愿的、被逼无奈的,怎么样的都有,这样隔着垂纱,无论如何都不能亲密无间地触碰是第一回。

酒气透过垂纱来回冲撞,这里无法攻占,云珩也不肯放弃。他把人抱到腿上,手掌动了起来。

虞秋脊梁骨一酥,失声喊起,倒是让云珩的动作更凶了。

不论是云珩抱着她的动作,还是别处的接触,她都很熟悉,同样能感受到两人的契合。

虞秋在惊惶与悸动中转动了脑子,鬼使神差的,她按住云珩的手拼命后仰,气喘吁吁道:“你、你早就认出我了!”

虞秋发誓她听见云珩笑了一声。

她恼怒地去掀帷帽,被云珩止住。

“听不懂。”云珩道,声音慵懒嘶哑,“孤只知道神仙姐姐高义,愿意在梦中与孤共赴云雨……”

作者有话说:

好聪明的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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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 打架 ◇

◎两个都是小疯子。◎

与死不承认浮影就是他一样, 云珩故技重施,只要看不见帷帽下的面容,他就不承认神仙姐姐就是虞秋。

虞秋被当成棉花娃娃揉来捏去, 憋出了眼泪, 弄乱了衣裳, 帷帽却始终稳稳戴着。

她有许多事想问,最重要的一件就是云珩究竟是什么时候认出她的, 可惜话不成句, 被云珩略过耳去。

最后情绪波动过大,满身汗水地从梦中惊醒。

虞秋伏在榻上大口呼吸, 片刻后, 捂住耳朵把脸埋进褥子里。可梦中云珩贴在她耳边,喘/息着喊出的那声“神仙姐姐”, 在她脑中不停回荡, 捂住耳朵也阻挡不住。

良久,抓着被褥的手攥成拳头, 恨恨在榻上捶了一下。

生了会儿闷气, 耐不住残留在手中的异物感,虞秋拖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扶着床头穿鞋去找水洗手。情/潮初退, 她浑身酸软, 加上屋中昏暗,没走几步就磕了一下, “铛”的一声,床边的春凳被撞翻, 惊动了隔壁的丫鬟。

丫鬟匆匆进屋, 惊讶地看见虞秋满面潮红, 急忙过去扶她,这一扶,发现她寝衣被汗湿了。

“小姐,又做噩梦了?”

“嗯……”虞秋避开丫鬟的目光低声应道,被扶起来后,手缩在袖中,道,“去打盆水来,我要洗、洗脸。”

狠狠搓洗了手,再换上干净寝衣,虞秋重新躺回榻上,一闭上眼就记起梦中种种,她面红耳赤,翻了个身摸到了枕下玉佩。

是前世云珩给她的那个,街边随处可见的玉佩。

虞秋屈起食指在上面点了几下,停了会儿,气不过地拽着它抛到了床尾,闭眼睡了会儿,终究是舍不得,一只脚从寝被中伸出来,勾着那枚玉佩压回了脚底。

这夜过后,云珩前来探望,虞秋一看他丰神俊朗、文质彬彬的模样就来气,招了一堆嬷嬷丫鬟在亭子里见的他,不给他独处的机会了。

云珩笑吟吟道:“听丫鬟说阿秋昨夜做了噩梦?梦见什么了?”

他神清气爽,虞秋有气不能出,撇过脸不加以理会。

旁边的嬷嬷见状咳了一声。

虞秋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喊嬷嬷在旁边看着是以防云珩动手动脚,以及说出些她应对不了的话。

遗憾的是她又一次低估了云珩的脸皮厚度,瞧瞧人家,不仅不心虚,还若无其事地主动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