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罚,你自己不清楚吗?”
云珩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说错了,不是罚,是奖赏。属下办事不利,太子妃竟然还奖赏属下,实在是……”
虞秋听得难以自持,忍着滚烫的脸伸着双手抓他脸上的面具。是不是戴着面具时,人的脸皮会变得加倍的厚?
云珩捉住她两手,看出虞秋再想与他闹呢,动了下手,虞秋“啊”地惊叫一声缩了起来。云珩失笑,轻轻拍拍她。
“别掐我了……”虞秋遭不住那种感受,软绵绵的哀求着,语调娇媚婉转。
云珩听得脖子上的青筋略微突起,按捺住,道:“给你收拾好。”
他抓住皱在一起的薄绸,缓慢地将其一点点拉扯回到原处。
虞秋将他的动作看着眼中,见指骨分明的大手顺着绸布滑到她脚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而云珩因为她的动作抬眸,与她水汪汪的黑瞳相望着,一见她羞怯的模样,心火就燃了起来。
他忍住了,在虞秋的视线中,捧起她的脚,再一次俯首碰了上去。这一下很轻,停顿了有两息的时间。
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今夜他就不用走了。
抬起头后,云珩目光温柔,逗着虞秋道:“谁的猪脚这么香?”
虞秋从脉脉温情出清醒,哼哼着蹬了他一脚,将脚缩回了被窝里。
令人口干舌燥的气氛消减,虞秋把云珩赶出床榻,道:“罚你给我收拾妆匣,还要把那串珍珠手钏修好。”
百花穿蝶的琉璃妆匣就在梳妆台上,云珩理了理衣裳,遮住半消的反应,踱步到了妆匣前。他还在回味他的太子妃是多么娇憨柔媚,连惩治人都是这么可爱的法子。
留恋着美妙的滋味,打开妆匣的瞬间,咔的一声轻响,细腻的脂粉飞洒了出来。
云珩因为分神没能躲过,面具、脖颈以及衣裳上沾满了飞粉。
“这脂粉味道就算是沐浴后也能留住,何况你沾上了这么多。”虞秋的声音传来,他转头,在微弱的烛光下,看见虞秋拢着床帘歪头看他。
云珩捻着扑到手指上的脂粉,这味道分外浓郁,并非虞秋常用的,应该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太子可是签字画押了的,不能与别的女人有染。”虞秋笑弯了眼,俏生生说道。
让他死不承认浮影与云珩是同一个人,看这回他还能有什么法子应对。
作者有话说:
这是太子最喜欢的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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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 脂粉 ◇
◎另有佳人。◎
虞秋弄来的香粉味道很重, 云珩回去后清洗了几遍,身上仍带着明显的味道。
翌日上朝,不少朝臣往他身上频繁打量。
一个俊美男子, 用花草熏制衣衫, 举手投足间带着淡雅清香, 那是风雅。身上沾着一股子脂粉味道,那就是要让人怀疑是不是眠花宿柳了。
朝中不乏流连烟花之地的臣子, 偶然沾了脂粉气, 最多会被御史台的人逮着提几句,连皇帝都不把这当回事。
带点脂粉味而已, 这在众人眼中已是寻常事, 但发生在太子身上就让人觉得惊讶了。
在外人看来,太子向来严于律己, 从不去往烟花之地。
他与虞秋的婚期将近, 虞秋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昨日两人未会面, 那他身上脂粉味就是从别人身上沾的了, 那么重,怕是待了一整夜。
有人暗中起了心思,也有人朝着虞行束与萧太尉悄然观察。
萧太尉脸色难看, 虞行束也不遑多让, 他俩不至于真的以为云珩与风尘女子有染,可不管是什么原因, 此时弄出这种事,太不给人脸面了, 让别人如何看待虞秋?
然而他们没法上前责问。
消息传得快, 虞秋得知的时候, 已经演变成太子在外面养了人。虞秋懵懂着听人说了原委,白净的脸涨得跟园中开的最盛的牡丹花一样。
萧夫人不解,“前几日太子不是亲自来接你进宫了吗,那会儿可有异样?”
那会儿没有,如今也没有。虞秋两手背在身后,窘迫地摇头。
她当云珩点子多,就算不能洗去脂粉味,也能有别的法子遮掩过去,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出去了,以至于传出这些流言。
他故意的,肯定早就想到这一茬了,任由别人猜测,好让她有苦难言。
这性子真恶劣!虞秋心里想着。
萧夫人等着她回答呢,虞秋期期艾艾,总不能直接承认是昨夜云珩与她幽会,身上的香粉是她弄出来的吧。
“那是……嗯,前几日……我让他帮我挑香粉……”虞秋绞尽脑汁编谎话,“兴许是挑香粉时沾上去的……”
她的解释有点牵强,说得很磕巴。
萧夫人觉得她说的不像是真话,更像是在为云珩开脱。确实,太子真的有了红粉知己,她也只能接受。
看出虞秋为难得紧,萧夫人不再追问,道:“不好让太子去挑姑娘家用的脂粉的,传出去,御史台的人该说你这太子妃的不是了。”
虞秋低着头认错,等手中事弄完了,提裙跑回了屋里,当窗懊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