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不知道莱因赫在想什么,睁大眼睛,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啊。”
想到了什么,她怀疑道:“莱因赫典狱长,你不会让我?穿回原来的衣服吧?我?不要的啊!”
莱因赫垂眸‘看’她,眉眼温怒:“现在回你房间。”
“可是这里离我?那里还远……”温楚立刻担心起来,“会被人看见的。”
“我?不会让人看到你。”莱因赫发现自己很?不喜欢这件事,手臂微微揽紧,薄唇勾起毫无温度,“你在紧张什么?”
温楚还是担忧:“真的吗?”
莱因赫冷冷地扯了下嘴角,表面容苍白?阴冷:“谁看见了,我?就把他的眼珠挖下来,给温向?导当礼物?”
“这……倒也不至于。”温楚小小声说,身体抖了抖,攥紧浴巾,犹犹豫豫地瞥了莱因赫一眼,一时辨不清这话中的真话。
应该是想吓她吧?她不确定地想,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无意?识蹭了一下。
不过?莱因赫简直就是冷血无情的暴君啊!好吓人说!
莱因赫微怔,薄唇紧抿。
“现在倒是知道怕了?”莱因赫回神,冷笑道,“刚才使用我?不是很?熟练吗?”
温楚咽了咽口水,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很?尊敬您啊,莱因赫典狱长。”
“巧言令色的小骗子。”莱因赫眯起眼眸,拿过?黑色军服,盖在怀中少女的身上,宽大冰凉的男性制服直接挡住了她的身体。
莱因赫速度很?快,温楚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行?动,或者说精准地确认哪个楼道里没有?人的,避开了所有?可能的窥探。
总之,没有?人看见第一监狱典狱长把中心白?塔的小向?导送回了房间里。
莱因赫原本?想直接丢进房间里,但记得少女那比猫还要笨拙的身体,他终究是仁慈地没有?弄疼她,只是仍到了松软的被子上。
温楚懵了懵,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从浴巾里爬出来的时候,典狱长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了。
她也不太在意?,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下来,找了一套睡裙换上。
夜渐渐深了,温楚很?快扛不住昏昏沉沉的睡意?,但是还是顶着困意?把行?李箱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爬上了床,直接睡了过?去。
闹钟及时地吵醒了温楚,她懒懒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奶糕早就醒了,甩动着粗大的毛茸茸尾巴,舒舒服服地在阳台上晒太阳,桃桃躺在它的身上,一起晒太阳。
两小只可爱得不要不要地,见温楚醒了过?来,一个个跑过?来跟她贴贴,又欢快跑回去。
温楚心情不错,记起今天的任务又有?些沉重?,不敢在耽搁时间,飞快爬起来洗漱。
选择跟随莱因特典狱长去污染区,也不确定到底要去几天,但是该带的还是要带的。
温楚吃过?早餐,先去病房看望小悦。
小悦还躺在床上休息,不过?已经能靠在床头了,对于温楚要出发去污染区的事并?不赞同,同时也不太信任第一监狱的哨兵。
小悦皱起眉,握住温楚的手:“这是第一监狱的任务,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听?我?的话,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不放心。”
在她看来,传闻中暴君气质的莱因赫并?不像是那种可靠沉稳的哨兵,对温楚看起来也不热情,怎么能够照顾好她们的小向?导呢。
小悦不信任他。
温楚没有?企图改变小悦对莱因赫想法,毕竟她对他的印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典狱长是个信诺的人,昨晚她已经验证过?了。
只是事态紧急,温楚经历过?几次任务,愈发清楚一个治愈系向?导对于战场的重?要性。
两只小队折在污染区里,温楚不想牺牲更多的战士了,她不一定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但是只要牺牲的哨兵能少一些,这就足够当她选择跟随过?去的理由了。
“也不一定会有?危险,你也知道的,向?导从来都是在后方,不会到战场前面!”
温楚连忙安慰她说会照顾好自己,让小悦好好养伤,她很?快就会回来的,生病最?忌焦虑,影响病情的恢复。
安抚好了小悦,温楚拖着小行?李箱走了。
第一监狱的哨兵战士们扛着各自的行?李,以及各种装备。
飞艇停在正前方。
今天的风有?些儿大,漆黑的长发在身后飘动,温楚抬眸,看向?正前方。
莱因赫身姿笔挺冷硬,站着正前方,穿着肃杀冰冷的军装,戴军帽,侧脸冷峻锋利,帽檐微低挡住他的沉冷眉眼。
修长手指戴着白?手套,肩膀上有?银色的勋章,黑色的披风在风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男人面无表情,冷漠地在跟属下交代着什么,宛如一把嗜血冰冷的长刀。
一眼看过?去确实如同小悦所说的不好惹,难伺候,相当的傲慢,简直就像是不可攀登的高峰。
哨兵在他的面前都异常的乖巧。
温楚有?一瞬间的恍惚,实在难以想象这样冷酷无情的典狱长,用黑色领带绑住深邃冷漠的眼眸,用那双包裹在白?手套下苍白?冰冷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清洗她的身体,从肩膀到腰肢、大腿……指尖带着热意?,动作不容抗t?拒。
在某个瞬间,莱因赫忽然?转眸看了过?来,帽檐下的冷眸宛如高山冷雪。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不到半秒,莱因赫冷漠转开了头,低头整理白?手套,冷淡又遥远,仿佛他们两个从未认识一样。
旁边有?位哨兵看到了这一幕,心跳了下,怕可爱的小向?导伤心,立刻安慰说:“典狱长一直就是这个性格,并?非对温小向?导您不满,请不要介意?。”
旁边的哨兵们听?见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纷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