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嘉身子一缩,娇怯怯说道:“你真是坏死了,我几时勾引你了?我是说真的啊!”

秦守晏却不等李代嘉把话说完,一手抓住李代嘉的后颈,一手摁住他的肩膀,挺起虎鞭,长驱直入!

李代嘉的后穴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忍不住尖叫一声,浑身剧烈震颤,好似一阵劲风将海棠花吹得落红满地,穴口更是一阵急促收缩。

李代嘉本就身材纤细,后穴甬道收缩之下,秦守晏更是寸步难行。

他须得挺着腰强行往前推进,龟头才能一点点推开层层叠叠堆积的媚肉,往李代嘉的身体更深处行去。

秦守晏的虎鞭被绞得硬挺充血,一根根青筋鲜明鼓起,磨蹭得四处肉壁阵阵颤动。

那粗壮勃起的虎鞭艰难行进许久,终于贯穿了李代嘉的身体!

秦守晏舒爽得发出一声喟叹,艳丽的桃花眼蒸腾着朦胧的情欲雾气,俯下身来,整个人都重重压在李代嘉的身上。

李代嘉闷哼一声,双目失神,伸出手臂,想要向前爬开。

秦守晏立即叼住李代嘉的后颈,并用牙齿轻轻磨蹭,好似一头正在玩弄猎物的老虎。

李代嘉喉咙中涌动着脆弱的呻吟,在秦守晏的身下,他已软成了一滩春水,没有力气再做躲避

秦守晏改咬为舔,变化角度用舌尖舔舐李代嘉的后颈软肉,下身则万分凶狠地突刺进攻,宛若暴风骤雨般猛烈强悍。

李代嘉被秦守晏顶得前后摇晃,眼神迷离,双颊晕红,雪白衣衫悄然滑落。

他平坦莹润的胸膛在粗粝的稻草堆上不住磨蹭,两枚柔软的乳首渐渐硬挺充血,每一次刮蹭都引来无数快感

随着他二人身体的摇晃,无数稻草碎屑飘然而出,四散飞扬,好似小黑屋中下起了一场缠绵悱恻的和风细雨。

这间小黑屋的门板甚薄,李秦二人的皮肉拍击之声和喘息呻吟之音,俱传至屋外。

宋蒋二人耳中听得分明,心里都泛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他们都知道,李代嘉是心甘情愿跟着秦守晏进了那小黑屋的,既然李代嘉愿意,他们又怎能横加阻挠?

宋疏云并非忍气吞声的性子,既然无从阻拦,那也绝无停留的道理,当即携了画具,朝暖房外走去。

蒋仙亭却依稀回忆起,当初李代嘉和赵搏扬云雨之时也是如此缠绵极艳,而他也是这般孤零零在外面偷听

见宋疏云拂袖离去,蒋仙亭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跟从。

小黑屋内,秦守晏听到了宋蒋两人离去的脚步声,百忙之中,抽空喊道:“宋大人,亭公公,你们都是皇上的宠臣,如今皇上还在这里,你们怎么能先行离去?”

众秦家亲兵都守在暖房之外,听到秦守晏的话,便齐齐聚拢在门口,虎视眈眈盯着宋蒋两人。

如此一来,宋蒋两人出也出不去,退也退不得,只能被迫留下听墙角。

宋疏云脸色极差,眼神中孕着无边怒气。

但秦家亲兵人多势众,一旦动起手来,宋疏云自忖毫无胜算。

人头落地也就罢了,万一秦家人又重提裸身游街的恶毒计量,自己反倒要大出洋相。

于宋疏云而言,清白名声遭到污损,那可比丢掉性命还要可怕。

无奈之下,宋疏云只好挟着画具返回屋内。

蒋仙亭亦顿住脚步,左看看,右看看,见情势不利,也随之返回暖房。

宋疏云坐在桌边,取出画具,凝目提笔,开始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蒋仙亭奇道:“宋大人,这么个情况下,你竟然还能聚精会神认真画画,这可真是了不起。”走到宋疏云身边,伸长脖子一看,却见整张画纸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乌黑墨迹。

宋疏云紧握毛笔,用力拖曳,力透纸背,势道极猛,倒好像和画纸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蒋仙亭更是惊奇,问道:“宋大才子,你这是在画什么啊?”

宋疏云硬邦邦说道:“试笔而已,并非作画。”

蒋仙亭说道:“你今天进宫是奉旨画兰,肯定带了你用得最称手的画笔,怎么还要再试笔呢?”

宋疏云斜眼看了蒋仙亭一眼,说道:“宋某竟不知亭公公于丹青之道也有钻研。”

蒋仙亭微微一怔,察觉到宋疏云身上有淡淡的敌意,心里也很不爽快,哼了一声,说道:“我爹爹过去常常说,男子汉大丈夫,成天写字画画吟诗作对,那是最没出息的。”

宋疏云薄唇微勾,冷冷笑道:“当真是金口玉言,宋某只恨没能早点聆听令尊教诲。”

蒋仙亭露出狐疑之色,总觉得宋疏云好像在嘲笑自己,可又找不出宋疏云话语中的错处,一下子犯起了犟脾气,说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直截了当说出来便是,做甚阴阳怪气?京城的人说话都像你这样拐弯抹角吗?”

宋疏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乡徽州,并非京城人士。”低头望着那漆黑一团的画纸,心想,我向来自持清高,怎会和一个小孩子置气?心中涌起惭愧之意,说道:“是宋某失礼了,还请亭公公勿怪。”

蒋仙亭说道:“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嫉妒嘉哥哥和我感情深厚,对不对?你且嫉妒去吧,嘉哥哥当初在守灵宫住了足足两年,皇陵山下住了那么多人,他偏偏就遇到了我,天底下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他偏偏就愿意疼爱我!”神色中颇有得意之色。

宋疏云心里想着那倒未必,搁下毛笔,说道:“亭公公,你究竟是何出身?你和皇上是如何相识的?为何还与守灵宫有关?”顿了顿,续道:“若是亭公公不愿回答,宋某也不强求。只是,亭公公既然并非太监之身,宋某不好再称呼你为公公,只盼亭公公赐教真名。”

蒋仙亭说道:“你们读书人,说话就跟绕口令似的,我听着都累得慌。你不用再叫我亭公公了,我姓蒋,名叫仙亭。至于我是如何和嘉哥哥相识的,哈哈,那可就说来话长啦。”

蒋仙亭左右闲着无事,便将自己与李代嘉的相识经过大略说了一遍,唯独隐去了自己和嘉哥哥、赵大哥三人大被同眠的情状,只说自己和嘉哥哥是相处日久,渐生情愫。]

他据实相告,多半是出于炫耀之意,宋疏云听完,果然是大出意料。

他本以为,蒋仙亭不过是小皇帝身边的男宠而已,却不知道李蒋之间还有如此缘分。

但转念一想,李代嘉玉体横陈、肌肤生兰的极致美色,普天之下也只他宋疏云一人见过,这份情缘,又是何等别致?

回想起那日烟雨蒙蒙,小皇帝和自己如何翻雨覆雨,那般亦真亦幻,那般如梦如痴宋疏云心中郁结之情倒也去了大半。

蒋仙亭说着说着,心里也回忆起那时山中野居的恬淡生活,亦是心驰神往,痴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