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发现这道题只要不往复杂的方向去想确实很简单,只怪自己不会灵活变通,便对刘写易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你,不会觉得很烦吗?”
刘写易已经开始写另一道题的解析了。他看题的时候总是专心致志的,从来不会因为题目简单而草率作答,听到他这么一问也只是轻声回应:“不会啊,你不也没嫌弃我打游戏菜,还带我上分吗?”
谢远霖撑着下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哦~我懂了。”
刘写易疑惑地转头,心想还没开始讲就懂了,问:“会做了吗?”
谢远霖笑着说:“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带你上分,你也带我上分,不过你带我上的是成绩的分,所以我们两个相当于互惠互利,合作共赢对吧。”
刘写易:“……”
“怎么了,这个形容有问题吗?”
“没问题,还是先看看这道题吧,马上就上课了。”
“哦好。”
月考试卷是大课间才发下来的,这点时间讲不了几道题,刘写易只是挑了几道比较简单易错的来讲,讲到一半就上课了。
“这道题已经讲过很多遍了,还是有很多同学做错!”老钟站在讲台上拿着三角尺重重地敲着黑板,脸色极黑地看着班上的同学,“我不知道你们来学校是干什么的,上课不听讲,考试又不会,天天在那不是睡觉就是开小差,脑子里记不下一点东西……”
老钟每次训起人来都喜欢四处观望,要是发现哪个人不听讲或有多余的小动作就会立马追着骂,班里的人都心惊胆跳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秒就盯上了自己。
见大家都安分后,老钟才挂着脸把这道题又重复讲了一遍。
谢远霖学着刘写易给样子挺直腰杆,坐姿端正,拿着一本笔记本认真做笔记,正当他累时想撑一会的时候,老钟忽然喊林文宇起来回答问题。
林文宇从座位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
老钟问:“这道题可以用几种方法来解?”
林文宇犹豫了片刻,说:“两种。”
老钟接着问:“第一种是什么?”
林文宇回答:“平方差公式。”
“好,平方差公式,”老钟说着,在黑板上写上了公式,又问:“第二种呢?”
“第二种……”林文宇看着黑板,结巴道:“第二种……第二种不知道。”
谢远霖:“噗。”
老钟寻声望去,凌厉的目光放在谢远霖身上:“谢远霖,你来说,第二种是什么?”
“第二种是……”谢远霖看了看自己的试卷,发现那道题是刘写易刚刚讲过的。
老钟说:“站起来。”
谢远霖立马站起来,扫了一眼试卷的解题过程,发现那用的公式跟黑板上的一样。
刘写易只给他讲了一种方法,第二种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是什么?”谢远霖的手假装不经意地碰了碰刘写易的肩膀。
刘写易小声回应:“消元法。”
谢远霖立即说:“第二种是消元法。”
“消元法,好,坐下,”老钟说道,见谢远霖坐下后又看向林文宇:“你也坐下。”
谢远霖见老钟放了自己一马,当即缓了一口气。老钟继续讲题,班上紧张的气氛也慢慢消散了。
上完数学又到生物,谢远霖的生物相对于其他科目算是比较好的,能接近及格线,偶尔也能及格。
生物老师是个很年轻的中年女性,性格比较温和,讲课也很耐心,虽然很爱问问题,但只要有不懂的都会认真帮你解答,所以上课的氛围比较好。
因为生物试卷还没改好,老师便先讲上次发的练习卷子。
“第一道题选什么?”
班上各种回答都有,噪杂声一片,谢远霖从一堆回答中听到了刘写易口中的答案。
刘写易的声音很小,平常不注意根本听不到,于是在生物老师问第二遍的时候,谢远霖的声音在众多人里脱颖而出:“老师选D。”
生物老师推了推眼镜,“没错,选D,这道题很基础,错的同学好好反思一下啊,第二题呢?”
“选B!”
谢远霖大声喊出来的时候刘写易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回答后面的问题。
生物老师:“第三题……”
刘写易低声说:“C。”
谢远霖大声回答:“选C!”
“第四题……”
刘写易:“A。”
谢远霖:“选A老师!”
一节课下来,生物课的风头都被谢远霖占了,但是大部分人都只觉得他这样很逗,不会有其他想法,毕竟他凭一己之力活跃了班级气氛,还带动了整个班的学习氛围。
陈家丰倒是满腹质疑,晚自习的时候拉着林文宇在后门阳台边光明正大地偷偷讨论:“谢远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这还是他吗?太反常了吧!”
林文宇比了个“嘘”的动作,“嘘,你小声一点,我也觉得最近他有点奇怪,平常上课不说话下课满嘴跑火车的人,这些天居然在课上那么活跃,下课还在那拉着学霸问问题,也不着急放学回家,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一样,你说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