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倒数着跨年,新年钟声响起。
这时候,陆程远竟然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里传来诺诺的哭声。
沙发上的男人猛地站起来,把大家伙吓了一跳,全看向他:“老顾,快去开车,诺诺要生了!”
“啊?”
客厅马上乱成一锅粥,陆程远冲进卧室一看,小丫头果然脸色发白地捂着肚子蜷在床上:“陆……陆叔叔,我要生了……”
元旦凌晨,一辆军用车在大马路上风驰电掣连闯六个红灯,后面跟着一辆半夜叫来的网约车,硬着头皮跟住前面的军用车闯红灯。
一到医院,早早准备好的担架直接把诺诺推进了产房,然后就是手术室外长久的等待。
陆程远虽然有了一儿一女,可一直没有经历过他们降生的过程,而这一次,他坐立不安地守在产房外,手指有些发白。
陆老爷子看着老二脸色泛青,嘴唇都没血色了,有些心疼:“老二,坐下歇会儿吧,你这么转来转去也没用啊。”
顾市长看他这模样,倒想起当初诺诺出生那天,他也是这么紧张,对陆程远多了分理解,可见他对诺诺和孩子是真的上心:“老陆,坐会儿吧。”
陆程远却不为所动,定定盯着产房的门,谁劝也听。
凌晨五点,漆黑漆黑的夜开始有一点点转亮的痕迹,产房门打开了。
外面守着的一众人顿时全精神,纷纷站起身,一个护士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小娃儿出来了:“恭喜你们,是个健康的小伙子。”
话一落地,什么爷爷姥爷姥姥,哥哥姐姐全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只要那个当爸站在一旁,眼眶泛着红,也不凑过去。
很快诺诺就被推出来了,陆程远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刚生产完的小姑娘脸蛋发白,汗涔涔的,有些疲惫,但还很清醒。
“诺诺……”陆程远握住她软软的小手,放在嘴边亲,“我爱你,诺诺。”
我叫陆阳,今年三岁啦。
我的妈妈叫我小旦旦,爸爸叫我臭小子,爷爷叫我小金孙,哥哥叫我小三宝,姐姐叫我小软萌……总之,我有好多好多名字,也有好多好多疼我爱我的人。
今天是爸爸和妈妈的婚礼,来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人,爷爷带着我见了一整天都没见完,我的脸都快被他们摸疼了。
到了晚上,我终于见到爸爸妈妈,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好帅好美呢。可惜,他们今天很忙,都没时间陪我。
终于等家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爷爷让我去睡觉觉,我赶紧往爸爸妈妈房间跑,在门口却碰到了爸爸。
爸爸说妈妈今天太累了,已经睡着了,我不能去吵醒她。
我想想也是,今天婚礼上人好多好多,我也累坏了呢,何况妈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
爸爸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旦旦,你妈妈还小,爸爸不能一辈子陪着她,所以你要快快长大,长大了才能帮爸爸保护妈妈,知道吗?”
爸爸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低的,我能感觉到爸爸有点奇怪,乖乖点了点头,可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能陪着妈妈呢:“爸爸,什么叫一辈子呀?”
爸爸笑了,眼睛里亮亮的:“一辈子就是永远永远,好长好长时间。”
“那爸爸为什么不永远永远陪着妈妈呢?”
爸爸轻轻叹息一声,闭着眼睛说:“爸爸何尝不想呢。”
我摸了摸爸爸的眼睛,手里有点湿湿的。
就在这时候,妈妈推门进来,我和爸爸都很意外。
“妈妈!”
我惊喜地扭过头去,却意外地看见妈妈眼睛红红的,妈妈哭了。
“诺诺。”爸爸把我放下来,过去牵妈妈的手,“你怎么还没睡啊?”
妈妈扑进爸爸怀里哭得好伤心,还攥着小拳头打他的肩膀:“坏蛋,我们今天结婚,你跟旦旦乱说什么嘛……”
“诺诺……”
“我就要你,你要永远陪着我,旦旦还这么小,肚子里的宝宝也等着你照顾,你不能说这种话……”
我看着妈妈哭得轻轻发抖,爸爸笨手笨脚地低声安抚着妈妈,鼻子也有点酸酸的,摸了摸脸,咦,我怎么也哭了?
不行,我不能哭,我是小男子汉,我要快快长大,保护妈妈,保护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也要保护爸爸!
\( ̄︶ ̄)/完结啦!写大半年,终于圆满完结,老陆和诺诺真的是我自己好喜欢的一对,最后的小番外写得有点伤感,但也是他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但是我相信老陆会永远年轻,一家子幸福圆满哦~
?七十九、番外·关于断奶&关于陆肖深&关于二胎&关于婚后
【旦旦艰难的断奶历程】
休学一年,九月份诺诺就要重新回到学校开始大二的课程,而这段时间正赶上小旦旦艰难的断奶期,每天都弄得她焦头烂额。
虽然说如愿以偿生了个男孩儿,但是这孩子肯定随了他爸,八九个月的宝宝抱出去别人都以为满周岁了,特能吃特能睡,白白胖胖的壮得很,大家都说这娃以后得比他爹还高大。
旦旦能长得这么好不是没有原因的,自打出生起,挑剔的小人精就没喝过一口奶粉,一直靠诺诺母乳喂养,也好在诺诺奶水够足,不然想喂饱这贪吃的小牛犊子真的不容易。
可现在,小旦旦听闻了从他出生起最大的噩耗,他妈妈不给他喝香喷喷甜滋滋的奶水了,要正式开始断奶了。
这种无礼的要求,旦旦能答应吗?当然不能!
可惜他还不会说话,只能每天哭得震天响以示抗议,不含到妈妈的奶头儿就绝不罢休。
这天晚上,诺诺抱着哭得眼睫毛湿哒哒的儿子给他喂奶,小家伙闭着眼睛,吹弹可破的脸蛋儿红嘟嘟的,上面还有刚闹腾留下来的水渍,好不可怜,红润的小嘴巴一鼓一鼓的,这会儿正含着妈妈的奶尖儿,大口大口吮着乳汁,可见是哭完闹完累坏了。
诺诺摸了摸儿子脑门上的汗,又替他擦眼泪,既是心疼又是苦恼:“你说这可怎么办呀,每天这么哭,能断得了奶吗?”
陆程远瞥了眼他儿子那样儿,嘴里含着奶头不说,一只小手还捂在他妈妈乳房上,生怕谁跟他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