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长！”肖涵调皮敬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连脚步都跟着欢快了不少。

其实肖涵对自己的意思，曲林皓很早就知道了，他又不是感情迟钝，只是想想自己的情况，撇开曲家那一堆破事不说，光是警队的事情就足以让他犹豫。

曲林皓知道，即使自己的师父说把肖涵交给他，他放心。可问题是曲林皓自己没底气呀，肖涵的母亲因为生病去世的早，师父肖毅常年在外办公，否则肖涵不可能养成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的性格。

难道以后，他还要让肖涵过这样的日子嘛？曲林皓不想，他相信肖毅也不想。

尤其现在肖涵也成了一名警察，这样一来，曲林皓更加的不敢多想了。何况，曲家那堆事儿，以肖涵的性格，肯定应付不来。

所以，综上所述，曲林皓只能将心底的那些好感全部压下去，当作什么都没有。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回应，甚至严肃拒绝她，总有一天，肖涵会放弃的。

只是，他低估了肖涵的执着。

......

肖涵的家里

肖毅端着热牛奶敲敲女儿的卧室房门，“涵涵？”

“爸！”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又在写结案报告嘛？”

“没有啦，我在研究现场照片呢。”肖涵说道，“今天我终于跟着小贾师兄曲现场，这些是现场照片。明天开会要发言的，我要看看然后做个记录什么的。”

“林皓那小子总算让你去现场了？”肖毅打趣问道。

“对啊，不容易是不是！要不是爸你很支持我的工作，我真怀疑是你跟他说的，让我不要出现场，就写写报告。”肖涵不以为然道。

“你怎么没想想，是他自己不愿意让你去呢？也许，是在保护你。”

“不会啦，林皓哥哥什么事情都会说出口，没有的事他是不会说的，就算真的是在保护我，估计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肖涵撇撇嘴说，“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你知道林皓背后的曲家嘛？”肖毅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道。

“爸你不是很支持我们的吗？怎么突然关心起他家的事情？”肖涵奇怪问道。

“这曲家是大户人家，我们这情况，我是怕你真的和林皓有什么会受苦。”

“我还没想那么远了，毕竟我连林皓哥哥都没搞定呢。”托着下巴，肖涵的口吻里满是无奈，“从小到大，十几年了，戒不掉了。爸，我觉得如果林皓哥哥不能给我回应，我可能会孤独终老。”仰起头，肖涵颇为认真看着自己的父亲。

“胡说，怎么会呢。这世上，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

“不，对我而言，林皓哥哥就是。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肖涵坚定道。

02 说话算话

很快，又是半年过去了。和往常一样，曲林皓接到电话之后，就准备出发去现场，然而放眼整个队里，竟然都有案子在身，“队长，我跟你去？”这个时候，不积极主动更待何时？肖涵立刻马上凑上前，说道。

“你...”

“我上个月刚独立办完了一个经济案件，你说过的，只要我可以独立办案，就可以跟你一起出现场，说话要算话的。”肖涵立刻说到，“开会的时候，上面领导还表扬我的，你忘啦？”

曲林皓挑挑眉，“收拾东西，出发。”

“好嘞！”兴致勃勃的肖涵立马背上双肩膀屁颠屁颠跟在曲林皓身后，一路上，她想要努力保持镇静，但奈何旁边开车的人是曲林皓呀，她怎么可能淡定。眼神时不时的飘过去，偷偷观察着曲林皓。

次数多了，曲林皓自然也就察觉到了，“我脸上有线索吗？盯着我做什么？”

“看一看又不会怎样。”肖涵撇撇嘴说，“好啦好啦，我看前面，看前面。”坐正身体后的肖涵，在接下来的车程里基本是目不斜视，只看着前方的道路。

一直到车子稳稳停下到了目的地后，曲林皓才开口说，“到了，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周围早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曲林皓微皱着眉头，四下扫视了周围环境，然后一边戴着手套，一边听着旁边的人介绍基本情况。

这应该是肖涵第一次看到出现场的曲林皓，不同于在警队时会跟队员打趣开玩笑，也不像在家里和自己父亲说话那样尊重谦卑。

原来，林皓哥哥是这样办案子的。肖涵心里想到。

“这是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就是他报的警。”

“说说看吧，怎么发现的...”

“这是我们曲队长，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详细说一遍。”

“好，好。”报案人急忙点着头，正要开口。这时候，曲林皓却摆摆手，“肖涵？”

“哎，来了。”观察完曲林皓办案后的肖涵早就溜进了案发现场，听到曲林皓喊她，立马答应着跑了出来，“怎么了？”

“做记录，一会儿他说完，你提问。”曲林皓道。

“哦哦好。”急忙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然后看着报案人，“那个您先说吧。”

报案人明显有点懵，看了看曲林皓和身边的警官，这才开口说起了事情经过。

曲林皓一直站在原地，一言未发，抱着手臂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肖涵则是在记录几个关键点之后，对报案人提出了几个问题，等到报案人一一回答之后，她合上了笔记本，“我问完了。”

“带他回警局。”曲林皓开口道。

“是，队长。”

“跟我进来。”曲林皓带着肖涵走进了案发现场，面对杂乱无章的房间，曲林皓挑挑眉，左右看了看。四周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满是血迹的大床上，被害人侧卧在上，肉眼可以看出，她的脑袋上被凿出了一个洞。

“你不是早就进来了吗？说说你的看法。”曲林皓问道。

“啊？哦，从表面上看，像是入室盗窃被人发现，然后杀人灭口的。”肖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