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暖气开的很足, 加上喝了酒,程朔的皮肤摸起?来有些发烫, 安淮坐在程朔的腿上,以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和程朔抵着鼻尖接吻,不知所措地将手搭在程朔的肩膀上。
吻完后的安淮舌尖发麻,恍惚地盯着程朔的脸,被迷惑到一样,伸出手在程朔的侧脸上轻轻划了划,从眉毛一直摸到下巴。
程朔抓住他的手,亲昵地贴了贴他的额头:“最近还有没有做噩梦?你都没来找我。”
对上程朔仿佛洞悉一切,了然?的视线,安淮也知道自己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抿抿唇,从刚才接吻的余热当中回?过神,诚实回?答程朔的问题:“有在断断续续的做,但我现在已经不害怕了。”
梦里有很多信息,他已经差不多能够猜到让他失去记忆的事?情是什么,身体选择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让他恢复那段痛苦的记忆,让他以旁观者的角度回?看?过去的自己。
在那个地方,体罚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的事?情是关禁闭,黑暗和疼痛一起?袭来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惊恐。
在梦里,他有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里,但每一次在濒死的边缘,他都会被人抓出来,同时他梦境也会消失,他又回?到了现实温暖明亮的房间里。
淡淡的窒息感涌上喉咙,程朔察觉到了安淮的表情变化,他沉默了一瞬,用转换话题的方式转移安淮的注意力。
“今天弹幕说……”程朔顿了顿,眼里带了点意味不明,语气装的却很委屈,“我阳//痿。”
安淮僵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看?了看?程朔还没消失的反应,磕巴道:“啊,啊?阳……没有啊。”
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安淮往后仰了仰,试图脱离程朔的怀抱,但程朔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扣住安淮的腰,嘴角的笑意根本?遮不住,他也没打算遮掩,贴着安淮的耳朵询问他:“我想证明一下我自己,可以吗?”
安淮向?来拒绝不了程朔的任何请求。
……
这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因为缺乏工具,但实际上也已经差不多了,安淮的大腿全都是深深浅浅的痕迹,有程朔亲出来的,也有他掐出来的,还有某个东西蹭出来的。
抓着枕头边摇晃的时候,安淮已?*? 经晕的无法思考,他低低喘着气,觉得房间的温度实在太高,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发烫。
他不知道自己被程朔吻了多少遍,到最后也分不清自己嘴角上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程朔的手法并不熟练,但对付同样是初次的安淮已经足够了,没有痛,全是爽。
两个人都打破了宋哥不允许熬夜的戒律,弄到了凌晨三点钟,程朔抱着安淮去浴室清理的时候,安淮已经因为体力的过度消耗而变得十分困倦。
程朔拨了一下安淮的头发,看?着安淮在浴缸里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缓,忍不住再低头亲了亲他。
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但程朔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弄的够过分了,要?学?会适可而止,不然?安淮明天早上真的会起?不来。
但不出意外的,安淮还是睡过头了。
虽然有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但对让宋哥怀疑的视线,安淮还是略有心虚。
基地阿姨已经和安淮很熟了,知道安淮起?晚了,特意又进?了一趟厨房,为安淮做了一锅小米南瓜粥,按照安淮的饭量准备了几?个蒸饺和下饭的小菜,一脸慈祥地看?着安淮吃完。
寇星宇已经进?了训练室,昨天晚上的宿醉让他有点头疼,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又实在想不起来,记忆非常模糊。
思考之后,他转向?林白:“哎,我昨天晚上喝醉之后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吧?”
刚好走到训练室门口的安淮只听?到了“昨天晚上”和“动静”几?个字,开门的手一僵,呼吸也跟着屏住了,心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喘的很大声?,房间的隔音应该挺好的,楼下的寇星宇应该听?不到的……吧?
面对寇星宇的问题,林白摇了摇头,撇过脸继续盯着电脑屏幕练枪。
没得到回?答的寇星宇挠挠头,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安淮松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来,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刚刚坐好,程朔就从茶水间走了出来,将属于他的保温杯放在手边,里面是已经泡好的红枣茶。
于是漫长的训练期开始了。
训练的苦不是一言能够概括的,哪怕IHF战队已经是最注意选手身体和精神状态的战队,4名?队员还是有不同程度的手伤。
让俱乐部的专业医生感到震惊的是,手伤最严重的居然?不是程朔,而是安淮,宋哥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立刻让教练停掉了安淮的所有训练,带他去有名?的老中医那里针灸。
老中医面容慈祥,非常负责,不但帮安淮针灸好了手部的经脉,开了相应的中药,还帮安淮把了脉,并且说出了让宋哥差点跳起?来的一句话:“有点肾亏。”
“平时注意节制,”老中医乐呵呵地收起?自己的针灸包,换了一副新的,对上年轻小伙子?通红的脸,又提醒了一句,“一个月一次就差不多了。”
宋哥缓缓转头,用杀人的视线盯着坐在椅子?边陪诊的程朔,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导致安淮肾亏的罪魁祸首是谁,不知道节制的人又是谁。
程朔难得有些后悔,他没想到安淮的身体底子?这么差,补品养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也已经够克制了,安淮却还是受不住。
还对上安淮尴尬的表情,程朔没忍住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他一定谨遵医嘱,一个月再放纵一次。
没想到回?答的人是另外一位同样要?针灸的患者,老中医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在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他什么情况没见过,只是愣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瞬间清楚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笑眯眯地对着程朔招手,让程朔也过来把脉。
望闻问切,老中医观察着程朔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去年是不是也来过一次?我记得你当时心火太旺,我告诉过你要?少生气,少与人争吵,避免发生口舌,多养肝。”
“看?来这一年你做的不错,”老中医欣慰道,“身体很不错,小伙子?,就是别太纵欲,注意节制。”
宋哥脸上的表情已经木了。
出了中医馆,一上车宋哥就开始骂程朔,程朔照单全收,时不时地点头赞同,试图让宋哥消火,但宋哥看?着他这副样子?火气更大了,再看?旁边乖乖坐着,一副小可怜模样的安淮,内心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这么乖的队员,这么乖的短/枪,怎么就摊上了程朔这么个狗东西,都把人家弄肾亏了,程朔平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折腾了人家多少次?!
宋哥阴恻恻地盯着程朔,思考着要?不要?把两人的房间隔开,让程朔搬到楼下去,不对,让程朔搬到办公区那边,他到要?看?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程朔还怎么骚扰安淮。
但这个计划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实施,安淮每天的小甜汤变成了苦口的中药,被宋哥盯着一口闷完,然?后接过程朔递来的糖,小口抿着,消除嘴里的苦涩。
在训练的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虽然?学?校同意安淮平时可以上网课,不用线下来学?校,但期末考试还是要?求安淮亲自到场。
和期中考试不同,期末是闭卷考,安淮拿着文具袋走进?考场,按照座位号坐下,因为座位号是按学?号排的,他的前面就是杨乐。
早就想知道安淮长什么样的杨乐兴奋转头,在对上安淮摘下口罩的脸的那一刻,他瞳孔地震,用手指着安淮,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