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终于,靠山在一阵高亢后,一切才从喧嚣归于平静。

靠山不给我时间整理,就再次把我的头揽了过去。

我虽然心有排斥,但是我拒绝不了靠山,尤其是想到方才在酒会现场,盛怀翊的挑衅惹得他不满,还把我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我怕我的拒绝会招惹到靠山的逆鳞,从车座上滑到两排座椅之间。

都说女人的水是甜的,但说真的,味道尝起来并不好闻,有点酸酸的、微微发涩的感觉,再加上男人的,两者混在一起,雄性气息极浓,谈不上特别讨厌,但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碍于是在空间有限的车厢里,靠山并没有充分发挥,但不可否定的是,他身上的戾气较刚才有所消弭,人也渐渐恢复常态。

他背靠在车座里,平复着呼吸,好一会儿后,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后,将车窗降下来一点缝隙,问外面一脸焦灼模样的司机:“什么事儿?”

靠山的嗓音透着情欲未消的暗哑,听起来特别性感,再加上知道外面有人,那种无言的兴奋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以至于我,不自觉的夹紧了腿。

司机急的快哭出来了,但是他还不敢太催促靠山,生怕靠山不尽兴,会拔枪崩了他,所以只能祈求靠山快点结束这场急到他发疯的情事儿。

这不,靠山刚开口问他,他就禀告说不好了。

“不好了太子爷,沈夫人她……她突发心脏病住院了!”

靠山都没有给我时间让我整理衣着,就让我下车了。

而他,也只是匆忙把棒子收进裤子里,就让司机开车赶往医院,临走之前,他让我去酒店一楼大堂等着,他说他会派司机来接我。

刚才司机向靠山汇报情况时,我就在车里面,听到了他和靠山之间谈话的内容,他告诉靠山说,因为沈夫人听到酒会现场的人告诉她说靠山承认了我的身份,还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她当即就愤怒的用烟灰缸砸碎了家里的液晶电视机,跟着她气不过,又砸碎了客厅里的几个摆件,就在她气到又想去掀翻茶几的时候,人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在了沙发里。

因为情况紧急,沈夫人第一时间被送去了医院,这会儿人正在抢救室里面抢救。

发生这样的事情,靠山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而他母亲突发心脏病,虽说始作俑者是靠山自己,但是我作为关系人,对这件事儿免不了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这样的情况下,靠山自是不可能带我过去医院。

当然,我对此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地方,毕竟我这样的身份,若是真的嫁到了沈家,成了沈太太,别说会成为滨江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怕是靠山老子都会被人贻笑大方,以后都没有办法抬起头做人。

我站在萧瑟的夜风中,发丝迎空飞舞,形单影只的身体,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寂寥,哪怕周围灯光辉煌,照的一切恍若白昼,我依旧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靠山母亲如此容不下我,就像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哪怕靠山认定了我,愿意为我一意孤行,但是在道德和孝道之间,偌大的世界,容不下一个沈修延,更容不下一个岳绫。

我就像是这个世界里出现的一个异类,不受人欢迎、不被人待见,哪怕我脏的只是身体,而不是精神和感情,依旧有人不能容忍我的出现和存在。

我仰头长长吸了一口夜里的凉气,即便是身上只穿着一件无袖礼裙,依旧感觉不到凉意。

我很想哭,眼里却没有泪水,只有那种无声的悲凉,不住潜没我的肌肤和骨血,埋葬那个曾经也曾热烈风华、张扬自信的岳绫。

我在夜风中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双腿都有些麻木,站在门口的门童才过来问我说:“女士,有什么需求帮助的吗”,我麻痹的思绪,才有所回笼。

我随门童进到了酒店大堂,我本想到休息区休息一下,等靠山派司机来接我,但是想到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清理的下面,我提着裙摆,往洗手间走。

我心绪不佳,完全是机械性的清理自己,混沌的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第79章

虽然靠山对外说我是他未婚妻一事儿,给了我莫大的惊喜,但这样的惊喜,好像昙花一现,又如南柯一梦,太过美好且美好到不真实,我好怕到头来,不过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醒了,一切就又要尘归尘、土归土,回到最初的起点……

我在洗手间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不至于太难看,才提步往外面走。

我刚拉开洗手间的门,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揽着腰带进了隔壁的男士洗手间,随即落锁的“啪嗒”一声传来。

我惊魂未定,整个人吓得不轻,抬起头,看到了盛怀翊的脸,如同鬼魅一样出现,我想也不想,作势就去扯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

“放开!”

我态度很不好,可盛怀翊不以为意,即便我用了力,也扯不开那只遒劲的手。

见我挣扎,盛怀翊说:“岳小姐上次打我那一耳光,至今想来,嘴巴都是酥酥麻麻的。”

我瞪向盛怀翊,怒斥他是自找的。

盛怀翊轻笑了一声,问我:“我帮了岳小姐那么大的忙,岳小姐都不感谢我一下吗?”

我知道盛怀翊指的是他利用娇娇帮我蒙混过关一事儿。

按理,我是应该感谢他,而且应该好好的感谢他,可是一想到他开口和靠山要我的事儿,将我拉进他们男人之间的斗争中,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这声“谢谢”,无论怎样,我都说不出口。

“你给我制造了那么大的麻烦,差点让我死在沈修延的手里,你居然还有脸过来和我讨谢,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被靠山母亲横插一脚的事情,足够让我委屈又愤怒,这个时候盛怀翊撞进来,我什么都不管不顾,哪怕眼前的男人跺一脚能让东三省震荡,我也什么都不怕,只想把气都撒在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本以为我动怒,盛怀翊就算不生气,也不会再有心思挑逗我,不想,他不仅不在意我讥讽,还抬手抚摸我的脸,像是安抚狂躁的小猫似的,自我的耳后,一点点游弋到唇上。

他把手指按在我唇上轻轻摩挲,笑着说:“你来事儿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那位太子爷把你扔下,和我可没有关系,你不能把对他的怨气,往我身上撒!”

我反问他:“难道他今天在酒会上公开我身份的事情,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吗?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和他开口要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害惨了我!”

盛怀翊说:“我来得晚,他公开你身份的事情,我并不知道,还是后来杨总说他带了未婚妻来,我才知道那位太子爷口中的未婚妻是你,消息怎么可能是我放出去的?至于你说我和他要你的事情……”

他笑了一下,笑的风流倜傥,连眼睛的细纹都潋滟着风情,“我不过是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这有什么不妥?”

他流连在我唇上的指尖越发暧昧,跟着我听到他说:“阿绫,你知道的,我想将你据为己有这件事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我气不过盛怀翊这么大言不惭,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十分用力的关合牙齿,好像这样,我心里的气,能减少一些。

被我咬住,盛怀翊发出“嘶”的一声,他问我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野?

盛怀翊不知分寸的撩拨我,被我咬住还能开玩笑,我咬的更用力,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我也没有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