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靠山笑了笑,之后我听到他说:“我没有开玩笑,从今天把你带在身边那会儿起,我就作出了决定。”

我猛地抬头看靠山,迎上他含笑的眼眸,整个人僵的说不出来话。

眼眶不自觉的干涩起来,再开口,我发现自己嗓音异常沙哑。

“可是我……”

靠山把竖起的食指抵在我的唇上,“嘘”了一声,他说:“从前怎样我不管,从今天起,你岳绫是我沈修延认定的女人,有我在,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诋毁你,除非我死,不然我就是你的底气。”

靠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沉稳有力,疤痕一样烙印在我的心尖上,我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而且越擦越多,弄的我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抬手抡打靠山,问他干嘛要说这种溺死人的话,什么死不死的,是不是看我哭的像只小花猫很好玩。

活了二十年,我岳绫第一次有这种就让我死在靠山甜言蜜语攻势下,死在他要了命的温柔攻陷下吧,哪怕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坠入阿鼻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这一刻,我不想再伪装,也不想再藏匿自己的心意,是的,我深爱着靠山,深爱着那个叫沈修延的男人,不顾一切的爱着他。

曾经,他是我的救赎,是我乱世红尘中唯一可以抓住的光,而现在,他是我的一切,是我舍了命也要抓住的男人。

我认定了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爱上他以外的男人了。

靠山抬手帮我擦眼泪,他看我哭花的脸,边笑边嫌弃的说:“丑死了!”

我陪着靠山继续交际,觥筹交错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忽而,入场门口那里传来一阵骚动,待众人目光想门口那里看过去时,现场一瞬间像是被按下了休止符,一切都静止下来,唯有门口那里出现的那抹高大身影,踩着优雅的步伐,姗姗来迟。

盛怀翊穿着件黑色衬衫,下面是黑色西裤,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身前大片偏白皙的胸膛,双手抄袋,一人只身前来。

相较于其他人西装革履的正式穿着,他的穿戴比较随性,还有几分不羁的洒脱,偏偏就是他这种再简单不过的穿着,身上却有着让人却步的凌厉气场,就算是他不说话,往角落里一站,也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一看来人是盛怀翊,我本能性想要回避,一则是靠山上次对我的教训至今历历在目,二则是我和他之间终归是有过亲密的身体接触,见到他,我免不了会想到他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带给我从未有过的震撼。

我下意识摩挲腿根,两条腿在礼裙里不安的并拢着。

第75章

我悄悄拿余光去看靠山,只见他微抬下巴,眯起鹰隼似的眼眸,神情高傲如睥睨众生的王,勾着唇角看向盛怀翊走来的方向。

我从靠山不显山、不露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我看到他拿着酒杯的手,有收紧杯身的动作。

盛怀翊的到来,立刻惹的一众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前打招呼。

作为东三省现在最年轻、也最牛逼的黑道头子,想要巴结他的人,自然数不胜数。

盛怀翊一向很少出席这种宴会,多少人踩破门槛都没能见到他一面,现下机会难得,什么蝇营狗苟都想上去混个脸熟。

我陪靠山坐在会客区,他在与几名公司大老板喝酒闲聊,我听到其中一个大老板说:“这盛老板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肯赏脸参加杨总的结婚周年纪念日,还真是稀奇。”

另外一个大老板说:“是啊,多少人主动上门去送钱,只为和他谈个生意,都见不到人,他今天能来这里,属实叫人意外。”

靠山不动声色的往烟灰缸里点烟灰,淡淡道:“他来,自然有他来的道理。”

两位老板立刻朝靠山看过来,问:“沈总,这话怎么说?”

靠山不语,吸了口烟后,将目光睇到我的脸上,说:“你口红花了。”

我下意识将手放到唇上,而后弓着腰起身,十分抱歉的和对面两位老板说:“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向靠山简单示意,见他微点头,我提着裙摆离开。

来到洗手间,我第一时间照镜子,发现自己口红并没有花,顿住找口红的动作。

明明口红没有花,靠山却说我口红花了……

我僵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搞不明白靠山的用意。

但我并没有过多的去猜想靠山为什么要这么说,既然他有意让我回避,我回避就是了。

我在洗手间里磨蹭了近二十分钟,等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折回酒会的时候,隔着一段距离,我看到靠山在杨总的陪同下,正与盛怀翊攀谈闲话。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反应过来靠山说我口红花了是什么意思,合着是他与盛怀翊有话要谈,我不便在场。

正失神,只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以一种让我避而不见的速度,朝我射过来。

我下意识抬起眼帘,目光立刻与盛怀翊无声交汇,相比较我的惶恐忐忑,他一脸的无所谓,特别是眼底那种不加遮掩的戏谑,浮动细碎的光,近乎能把我吞没。

我心脏咚咚咚直跳,靠山还在场,我做不到像盛怀翊那样不以为然,我怕靠山发现端倪,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我转身要走,顺着盛怀翊目光看过来的杨总发现了我,唤了声“岳小姐。”

我双腿僵在原地,如生了根,走也不是、逃也不是,那种心慌意乱,填充我的大脑,我已经到了无法正常支配自己行为的地步。

杨总不明所以,提步走了过来,在我僵硬转身的时候,和我说他太太刚才还在找我,说是要问一下我常去滨江的哪一家spa会馆。

我随口说了一家会馆的名字,刚准备找借口离开,肩上突然多出来一只手。

我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上看去,靠山冷毅的面孔出现在我视线里。

他温和的看着我,用宠溺的语气问我说:“一眼照看不到,你就乱跑,刚才去哪里了?”

靠山又拉起我的手,他摸到我掌心里一片湿濡,指尖还泛着凉意,又问我:“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了?”

酒会设在这么高的露天阳台,虽然四周竖起来了足以保护人身安全的玻璃护栏,但海风吹过,丝丝凉意浸人心骨,确实叫人身上发凉。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指尖发凉。

靠山脱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立刻有属于他的干热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将我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