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1)

靠山那人多疑,即便岚姐误打误撞的说了是有一对耳环放在我这里,但是不保证他后续不会再继续盘问下去,而且那对钻石耳环放在我这里,就是一枚定时炸弹,我继续拿着它,终究有一天会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我要把这对钻石耳环还给盛怀翊,一定要还给他!

岚姐不知道我收下过盛怀翊的一对钻石耳环,她不明所以,问我说:“岳绫,除了那对不值钱的耳环,我不记得我有哪对耳环放在你那里啊?太子爷应该不至于因为一对不值钱的耳环,这么盘问我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还是说,你手上收着一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耳环,太子爷误以为是我放在你那里的了?”

我不敢把盛怀翊送我钻石耳环的事情说出去,事情可大可小,这件事儿即便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我就让这件事儿,仅限于这几个人知道就得了。

深呼吸一口气,我说没有,“是那对我上次从你梳妆台上面拿的耳环,修延知道后,说了我一顿,说他又不是给我买不起首饰,干嘛要拿你的耳环,让我得空把那对耳环还给你!”

“那太子爷说‘不管你怎么贪心,想把不属于你的东西据为己有,都别把岳绫给我牵扯进来’,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说:“你知道的,修延一向对我要求都挺严格的,可能是我拉你出去喝酒一事儿,让他不高兴了,不过岚姐,你也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喝多酒一事儿和你没有关系,回头我会和他解释的。”

岚姐还是有疑惑,其实也不怨岚姐疑惑,就靠山说那样的话,谁不疑惑,又有谁不委屈?

我又宽慰了岚姐几句,没有让她就那对她不知道的钻石耳环继续问下去。

待挂断电话,我第一时间跑去我梳妆台的抽屉那里,找到那个让我塞到角落里的装着钻石耳环的绒盒。

我打开那个绒盒看了一眼闪闪发光的钻石耳环,即使是喜欢的不行,我也不能再把它留下。

当然,我也做不到把市值一千五百万以上的钻石耳环,当成是垃圾一样扔掉,所以还给盛怀翊,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上次和盛怀翊之间发生不悦,转眼间,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

我拿着手机,将那串不知道什么时候熟记于心的号码敲在屏幕上,却迟迟都没有拨出去那通电话。

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似乎我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他一声从听筒里传来的呼吸,我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到他那天从胡同巷口离开时,高大伟岸却孤寂冷漠的身影。

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能把那通电话拨出去,一再琢磨思量,我打了电话给娇娇,试图想办法,从她口中旁敲侧击的问出来盛怀翊常去的几个地方,再不济,哪怕是知道他的手下在哪里也是好的,而且这样,我也不用面对他,只需要把那对钻石耳环交给他手下就好。

只是,我拨通娇娇的电话,她并没有接,接连五六个电话打出去,都是一样未接听状态的忙音。

我没有再寄希望于娇娇,兀自思量了一阵以后,放下手机和那对钻石耳环,起身去衣橱里找衣服换上。

我拿着那对钻石耳环,秉承着碰碰运气的心理,来到了“碧海蓝湾”会所中心。

不比外面都市繁华的车水马龙,进入碧海蓝湾以后,一派笙歌欢笑,处处都是纸醉金迷的浮华之气。

碧海蓝湾表面上干的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但是谁都知道,地下两层,除了赌场就是嫖-娼的地儿,存在着毒品交易的买卖,也不是不可能。

第125章

我知道赌场那里,哪怕不是盛怀翊自己亲自坐镇,也会安排自己的心腹看场子,说白了,这样的买卖,必须得是自己的人在,才会放心,不然换了旁人,别说是镇不住场子,还容易生出异心。

赌场里的生意,走出去的流水,哪天没有个几千万,压上身家性命都是常事儿,若是想从中间捞走好处,就单单一天就能密下百十来万,不会没有人不心动。

所以,必须得是完完全全忠心的人,才会放心让他看场子。

盛怀翊下面,据说有十二门堂主,这每一门堂主,分管其名下不同涉猎领域的生意,清白的生意是这样,不干净的生意,也是如此。

而每一门下面,还有众多小弟和马仔,抛去盛怀翊身边几个让他放心又器重的生死之交,那十二个堂主,也个顶个是他的心腹,其交织出来的黑色帝国庞大而系统,势力和产业,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碧海蓝湾这边是盛怀翊比较重视的一个分支,定然会安置心腹在这里看场子,表面上那些个正儿八经的经理,不过是下面的小弟,哄弄那些来往消遣娱乐的宾客罢了,真正的心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露面。

我来到地下赌场,不是那种比较规矩的赌场,里面人声鼎沸,十分嘈杂,到处弥漫着呛鼻的烟雾,有五大三粗的地痞流氓,操着一口粗嘎的嗓音,在赌场里吆喝着,也有穿着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商界人士,四平八稳的坐在赌桌旁,像模像样的玩着手里的泥码。

发牌的荷官穿着板板正正的统一制服,把头发用发网盘上堆在脑后。

我看着乱七八糟的人群,想也知道这些人是那些不入流的赌客,真正的豪客,不可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赌博。

做人被分成三六九等,赌场同样也会被分成不同的等级,那些不入流的赌客,只能在散台玩,真正的达官显贵,怎么能轻易在散台的场子露面?就包括给那些大老板和高官发牌的,都得是高级公务。

我知道散台一般有几个小弟照看就足够了,能让盛怀翊心腹照看的,怎么也得是滨江城叫得上名字的人物,于是我顺着人流,往高档私人包房走去。

私人区域比散台那边寂静多了,就像是两个极端的世界,划开了富人与穷人之间的界限,隔绝了有钱与没钱之间的来往。

我快要踏足私人包房那里的时候,被一名穿着赌场制服的侍者拦下,他和我说要验资,证明其名下至少有二百万以上的资产。

但凡有点逼格的地方,现在都喜欢搞验资那一套,以此来拉高自己在外界的声望。

我拿了一张银行卡给侍者,让他验资,等验资通过后,我问他:“你们今天玩的最大的场,在哪个房间?”

侍者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显然不太相信我一个女人,会上最大赌码的牌桌。

要知道,赌场就是一个销金窟,多少人赌红了眼,赢了还好,若是输了,跳河跳楼、妻离子散大有人在。

侍者反问我:“女士,你要不要先换一下筹码?”

我不是来赌博的,换筹码也没有用,索性直接问道:“把你们这边的头儿给我叫出来,我有事儿找他。”

我问的直接,侍者以为是我来找麻烦的,看我的目光越发古怪,毕竟有个漂亮的女人来找他们的头儿,任谁瞧见,都会觉得这是因为感情的事儿来闹事儿的。

见侍者不语,只是打量我,我又说:“我是来还东西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或者,你帮我把东西交给你们头儿也可以。”

说着,我把那个精致的绒盒从包里拿出来,递给那个侍者,和他说:“让你头儿,把这个东西,转交给盛怀翊。”

从我出现在这里开始,侍者就对我是一副审读的姿态,现如今,我直截了当唤盛怀翊的大名,他更是错愕于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唤盛怀翊的大名?

侍者可能是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儿,连忙从无线麦克里喊人,说有位女士找东哥,说是来还东西给盛总的。

没一会儿,一个留着日式中长发,穿着花衬衫和白色休闲裤的男人,嘴里叼着个牙签,流里痞气的从走廊暗处走来。

他问:“谁找我?”

侍者连忙说:“东哥,这位女士找您,说是托你把东西转交给盛总。”

那个叫东哥的男人,挑了一下眉,随即看向我,问我:“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