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李温水不想被打扰,不满的梦呓一声,他嘴角轻轻上扬,正在做一个无比甜蜜的美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854章 楚惟x周齐(上)
在得知李温水要和梁瑾结婚这个消息时, 楚惟刚准备去接弟弟放学,李温水喜悦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不过我也不知道婚礼具体在哪里举行,梁瑾应该是要给我惊喜, 所以他不告诉我。我和他说了邀请你,我想到时候他会派车接你!”
通过声音, 楚惟知道如今的李温水一定生活的顺遂又甜蜜,想到李温水终于不用再吃苦, 不用再伪装与逞强, 也拥有了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的靠山, 他由衷的欣慰。
“好,温水,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话音刚落,一抬头楚惟瞥见了学校门口抱着弟弟的周齐。
周齐一看到他立刻辛勤地迎上来,像是没痛觉似的对怀里小孩对他的又踢又咬视而不见。他所有关注都聚焦在楚惟脸上小心打量, 赔上笑脸说:“你一个人骑自行车带孩子危险,不如接孩子的活往后我做,我开车方便,刮风下雪天小涵也暖和。”
楚惟瞬间笑意消失, 他甚至来不及和李温水说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急忙小跑到周齐面前一把抱回楚涵。
周齐也太死皮赖脸了!
都说过好多次不想看到他了, 周齐像听不懂人话似的, 天天凑过来插手他的生活,洗衣服、劈柴、烧炕抢着帮忙, 但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哪会做这个,这忙还不如不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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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惟瞪了周齐一眼扭头就走, 他嘴笨说不过他,而且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从始至终他都想脱离周齐的控制, 过自己的生活,不想成为谁摆弄消遣的玩意儿。
“惟惟!”周齐探出手臂仅是堪堪触碰到楚惟的指尖,周齐满面愁容攥紧手掌,迈开大步追上去。
李温水婚礼当天,楚惟坐在第一排,他能清晰的看到梁瑾和李温水脸上每一个变换的神情。
交换戒指那一刻,楚惟看到李温水哭了,李温水哭的很突然,没有眼眶湿润这些酝酿,而是一下子眼泪噼里啪啦掉出来,又急又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一秒李温水别过头,以背对他。他瞧不到李温水的反应就去观察梁瑾,那个矜贵游戏人间的公子哥,竟然也红了眼。
婚礼结束。楚惟甩掉跟在他身后的周齐,哄睡楚涵后他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总是会回想温水结婚的场景,就仿佛那天的结婚该有他一样。
楚惟被自己突然浮现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猛地坐起来,径直走到阳台,海风带着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他停在栏杆旁望着不远处映衬星光的海面,不知道哪根筋错位了,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过往画面。
其实他的出生,在很多人眼里已经远远赢到了起跑线。他出生在豪门,父母对他溺爱,他的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这样被伺候到了十几岁。
第一次见到周齐时他五岁,周齐说他看起来蠢笨不和他玩小汽车,他气得在母亲怀里哭了好久。
第二次见到周齐他十岁,周齐个头开始抽高,小小年纪就比他高出半个个头。这回周齐不嫌他蠢笨了,带着他上树掏鸟蛋,让他穿小女孩的裙子扮演过家家里的妈妈角色,拉着他的手一起偷跑出去到外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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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对周齐的印象:调皮捣蛋但很酷的小男生。
第185章 楚惟x周齐(中)
在儿时楚惟的视角中, 真正与楚惟成为朋友关系是在十二岁那年夏天。他家搬家凑巧搬到了周家隔壁,他转学和周齐成为了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周父提议干脆让两个孩子结伴上下学,周母还半开玩笑的让他看着点周齐, 别一放学就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到处野。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周母自然是清楚的,他也没指望这一句话的嘱咐能有多大用处, 哪成想性格单纯的楚惟放在心上了, 他看不住周齐就向周母汇报周齐行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齐别提多烦了, 身边天天跟着个向他妈汇报的追踪器,任谁谁不烦啊!
气得他好多次把楚惟吼哭,楚惟长得乖兔子似的,标准的白嫩小男生,哭起来眼睛红红楚楚可怜, 周齐再大的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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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吼过一次楚惟就会改了,但楚惟一根筋,下次还和他妈打小报告, 别提多欠揍了。好几次周齐拳头都抡起来了,可一看到楚惟的脸怎么也下不去手, 楚惟和他好哥们谢正青长得太像了。
其实楚惟跟着周齐, 不是为了方便打小报告做跟屁虫。只是因为他到了陌生的新环境,只认识周齐。班级里有个坏男生欺负他, 是周齐挺身而出护住他,还把欺负人的男生揍了一顿。因此, 跟在周齐身边他才能不紧绷着。
但楚惟也有自己苦恼的事情,他觉得周齐不喜欢和他玩, 总是把他甩开不见踪影。
暑假开始这一天,周齐松口气一般说:“楚惟,总算不用和你一起上下学了,下学期我会和我妈说明,往后我们各走各的,也看你还盯谁去!”
楚惟嘴笨,回应的话还没说出口,周齐看也不看他扭头找自己好兄弟去了。
后来一个暑假里,楚惟几乎没怎么见过周齐的面。新学期开学,楚惟没有去读书,他身体从小不是很好动不动就生病,家里人一直小心养着他,当宝贝似的,什么不让楚惟做。
开学前几天,楚惟又发烧感冒了,家里人认为是楚惟在新学校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导致的,因此给他请了好久的假期。楚惟闲着无聊经常趴在大门口眼巴巴的望对面院落里看,有时候能看到周齐吊儿郎当的斜挎着书包,双手插兜回家。没过多大一会儿周齐又翻墙跳出来,对他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楚惟!你要敢打小报告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惟缩了缩脖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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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悄然而逝,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楚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家里突然破产被封,楚父楚母发生车祸,楚父死亡,楚母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树倒猢狲散,亲戚们怕沾霉运都躲得远远,那一天捧着玩具熊被推出大门的他甚至连哭都忘了,他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秋风吹得他从头凉到了脚底,遍体生寒。不记得站了多久,有人拉住他的手。他懵懂地看去,那个调皮顽劣的男生仰起下巴,颇为仗义的说:“往后你就住我家吧!”
这一住就住了十年,这些年里周齐从不克扣他,他完全被周齐养着,吃穿用度方面都是最好的,他想要的只要开口周齐就会给他买,即使再贵周齐花钱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长期这种如同圈养金丝雀的环境下,起初楚惟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甚至非常感谢周齐这些年来的帮助,帮他养好了身体,替住院的母亲付清医疗费等。因此他对周齐百依百顺,即使对方提出了很过分的条件他也会忍住不适做下去。
周齐第一次提出让他不适的条件时,是他十八岁生日那晚。周齐喝了一瓶红酒,身上沾染酒气的少年将他按在床上,问他:“楚惟,你知道睡男人是什么感觉吗?”
楚惟脸涨得通红,近在咫尺的人已经不是儿时那个顽劣的小男生了,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手长脚长,身形矫健富有力量。只是掐着他的腰他就动弹不得,被大了自己一号的周齐压住楚惟心脏怦怦乱跳。尤其周齐的脸已经褪去了大部分稚气,剑眉星目五官端正英气,浑身散发出满是野性攻击性的男性魅力。
“我、不知道。”楚惟磕磕绊绊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周齐盯着楚惟泛出红晕纤细的脖颈,“我们试试就知道了。”
初次尝试楚惟的感受并不好,极为不舒服,周齐却得了趣没完没了,楚惟被折腾的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没力气下床。自那之后周齐彻底没有了节制,只顾自己感受不照顾他的身体,玩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有一次让他里面什么也不穿外面穿一件到膝盖的风衣,在傍晚牵着他去公园散步。
除了床'事上的吃不消,周齐还对楚惟有着十足的管控欲。
楚惟出门去哪,见谁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明明周齐自己经常夜不归宿,他打电话询问时周齐电话都不接,而他出门购物晚回家一会儿周齐都要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