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都收拾好了,明天晚上的飞机,哥我怎么觉得你在赶我走呢,你跟我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得知李温水借贷和去捐骨髓后,她就提高了敏锐度,生怕李温水又瞒着她做出什么事来。

“没事啊,”李温水撒起谎来流利自如,“去国家科研重点高校做交换生多好的事啊,你哥我读书时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越快去越好能提前适应一下新学校,你不也说想要我们过上好日子吗,有了这个经历,毕业后什么样的高薪工作找不到?”

道理是这个道理,所以去年她一知道学校有这个交换名额后第一时间就报名了,当时和李温水说起交换的事,她哥的神情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而是郑重其事的说尊重她的决定。

一周前导员通知她做好去对方学校的准备,她和哥哥说时还有点忐忑,怕时间太紧了哥哥舍不得她,哪成想她哥巴不得她立刻就去海市。

“你啊别胡思乱想,也不用担心我,到那边好好读书,缺钱了就给我打电话,明天下午我去送你,你今天就和朋友们聚一聚逛一逛,店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温水张开手臂抱了李温晴一下,直至目送李温晴离开。

他转身过走向保镖,保镖恭敬地打开车门,李温水坐进纯黑色商务车,几个保镖上了另外一辆轿车。

商务车缓缓开动,李温水目光望向窗外,眼睛微红。

“舍不得了?让她留在京市我的人能护好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瑾翘起二郎腿,懒散靠在座椅上,将刚泡好的热茶递给李温水。

李温水没理,背对梁瑾不吭声。

俞子濯好如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十几天了,梁瑾说他躲起来了不敢出来,不管梁瑾多么胸有成竹俞子濯不敢找麻烦,他还是不放心,每天过得提心吊胆。俞子濯在暗处,如同伺机而动的野狗,指不定什么时候钻出来咬他一口。

总这么被保镖护着不是长久的办法,而且他担心俞子濯对李温晴下手。

好在李温晴明天就离开京市了,也算除去他一块心病。

商务车停在甜品店门口,后车的几个保镖先下去守两旁,甜品店里的顾客纷纷投去迷茫诧异的目光。

最开始的几天,有保镖保护李温水还觉得威风,时间长了他就烦了,这样走到哪都要被人跟着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李温水下车后,梁瑾目光一直跟随他,直到李温水走进甜品店才收回。

车缓缓开动,梁瑾拄着下巴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

漫长的通话音后,话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爸?”

梁瑾一笑,换了个坐姿:“俞老三,我可不是你爸。”

对方瞬间变了态度,他吼道:“梁瑾?你怎么会用我爸的手机号打给我!我爸他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爸好歹是个人物,我能把他怎么样?我只是找他谈了谈你这样发疯只会影响他的升迁路,他就配合我了。”

“妈的!梁瑾你不就想找到我吗!告诉你我躲得地方你绝对找不到,有能耐你就守着李温水一辈子。”

梁瑾不紧不慢道:“这不用你操心,我当然会守着他一辈子,但你有精力和我耗一辈子吗?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来找我,不然我就会做空你的公司让你身无分文。因为一个李温水,毁了你你自己,毁了你父亲一辈子执着的梦,俞老三你觉得划算吗?”

俞子濯咬牙切齿:“梁瑾,是你他妈在多管闲事,李温水和我的恩怨你偏插一脚,至于破产和我爸的仕途梦,没就没了,他们把我往戒同所关就是为了这他妈什么破梦想,但是梁瑾你也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也不让你痛快!”

通话被俞子濯单方面挂断,坐在副驾驶上摆弄电脑的男人道:“查到了。”

梁瑾摸出一根烟,慢悠悠点燃,淡淡道:“直接过去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梁瑾是无比金贵的公子哥,抓人这种事从来不需要他动手。

车窗开着,他一手拄着面颊,叼着烟,头探向窗外气定神闲地往外看。

俞子濯在废弃造纸厂被找到时,他正在和几个保镖打扑克。梁瑾的人一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把几人控制住,俞子濯被压着出来,梁瑾眼眸一弯,得意的朝他招招手。

俞子濯脸色铁青恨不得扑过去把梁瑾撕碎,梁瑾弹弹烟灰道:“找了你半个月,去了十几个地方,俞老三你是耗子吗?破烂窝点那么多。”

“你他妈……”俞子濯开口刚骂了三个字,就被保镖用胶带缠住了嘴。

梁瑾吸口烟,眯起眼睛轻笑一声。

在外人眼里梁瑾是优雅矜贵的大少爷,但撕去体面的皮囊,梁瑾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本就恶劣,从说话难听的嘴再到做的事,表里如一。

*

白天时,店里的李温水该干什么干什么,几个保镖就坐在甜品店里充当顾客,也没有特别影响到客流量。

一到晚上,洛嘉楠和霍婉仪回去后,李温水打扫卫生时总是心不在焉。

保镖大哥主动接过了打扫卫生的工作,几个大汉在店里笨拙忙碌,反而把李温水弄得不好意思了。

他装上一些面包让保镖大哥们拿回家吃,几人一同往外走,李温水的心还是不踏实。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不踏实,右眼皮跳个不停。

他锁好店门准备离开,刚走了一步,“哗啦”一声,有东西在黑夜里正砸落李温水脚下。

李温水一转头,地上碎着巨大的花盆。

一瞬间李温水吓出一身冷汗,他要是再走一步,花盆就砸在他头上了。

保镖警惕地把李温水护到店里,李温水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如果刚才的花盆砸在他头上,他脑袋就开瓢了,李温水越想越后怕。

他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来后勘测现场,甜品店上就是居民楼,又是晚上,监控范围也有限,挨家挨户询问也没询问出到底是谁家花盆落下来了。

做完笔录已经快十一点了,李温水一颗心依旧没法平复,他始终攥着拳头,时刻保持警惕。

梁瑾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车上,晚风吹动他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