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1 / 1)

但她还来不及将自己的话说完,一旁惠妃的宫女便笑吟吟地来到她的面前送客了:“侧福晋,太妃娘娘每日里这个时辰都要小憩片刻,还请您见谅。”

话说得客客气气的,但表达出来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

甚至也不知道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是还以“侧福晋”来称呼她,分明就是提醒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青樱只觉得一股气堵在了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让她颇为难受。

但她不是傻子,惠妃的态度摆明了已经不怎么待见她,继续留下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跑到了惠妃的宫里告状,到头来却是无疾而终,别人又会怎么看待她。

青樱不敢深想下去,带着不安离去。

惠妃的贴身侍女在宫门口恭敬地送她离开,表情一丝不苟无可挑剔,但转过身去时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

别说她眼瞎,就算她是个女人,也没法违心地说这位乌拉那拉家的小姐能和太子妃比肩。

甚至于他们家娘娘在面对太子妃的时候,都会不自然地在她的气场面前矮下身来,明明那应该是个晚辈。

听说老臣子和宗亲们见到那位殿下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摆不出架子来。

所以到底谁给她的勇气和对方叫板?如今只是脸上红肿些失掉些颜面,这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是她的话,一开始就会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的臣服于那样的主子,别想着作妖。

锦瑟并不在意小小一个青樱的想法,当然这个东宫里也不乏要对她示好的,在她眼里也统统都不重要。

她的目光从来不是着眼于后院,那里从来不是她的主战场。

此刻的她正在帮楚萧他们看地方奏折,甚至直接用楚萧的字迹批阅一些奏章,减轻一些她的负担。

当看到其中一份条理清晰地陈述时,她顿了顿,对楚萧和素鸣叶两人问道:“你们真的决定改革官员免税政策了?”

所谓的免税国策,是因为明清两代,科举制度形成的士绅官僚集团逐渐取代了世家的地位,以一些高级官僚为核心,从朝廷到地方形成了巨大的地主官僚阶级利益链。

为了通过乡绅来管控基层百姓,拉拢他们为自己办事,朝廷就干脆就直接帮这些人免税。

按理说免税只是官员本人,可是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官员全家都免税,也不用徭役。

这样一来就导致国家的经济重担全部压在了普通农民和百姓身上,越种地越努力反而越贫苦。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勋贵和皇帝之间的矛盾。

因为入关之前,领导的换代都是由八旗勋贵们一起商量着来了,也就是大清国史上有名的八王议政。

像皇太极时期的国事决策甚至都是大家开个会得出来的。

曾经康熙为了压制这些勋贵试图独断专行,太子胤礽两次被废,八阿哥胤禩得到背地里的支持,都是两方势力博弈斗争产生结果。

以至于雍正在登基之后,那些曾经支持胤禩的勋贵们仍是经常会给雍正上眼药,让雍正忙上加忙。

好在这第二个问题如今在楚萧的人格魅力照耀下已经不复存在,但第一个的税收问题是社会矛盾,亟需解决。

楚萧其实早就想对这个所谓的免税制度动手了,一个国家最基本的就是农民和底层的劳动人民。

百姓穷苦,国库空虚,就现在的制度下,别说老百姓富裕不了,国家的税收也是上不去,那富了的到底是谁?银子都流向哪里去了?

第542章 清穿世界七:雍正 X 乾隆 X 富察氏 63)

“但想要改革,必然会触动既得利益阶层的蛋糕,你很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锦瑟提醒道。

被锦瑟这么关心,楚萧心头烫贴,他气定神闲地丢下朱砂笔:“那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我打下这个基础,回头你们才能坐在这个皇位上轻松一些啊。”

锦瑟听他的话就明白了,这厮是预备走胤禛的老路,把坏事都干了,然后“寿终正寝“地隐居,免除被人催着选秀当种马的麻烦,还可以利用凤凰镜随时留在她的身边。

人家胤禛当老黄牛活活累死。他是拍拍屁股金蝉脱壳。

楚萧又执起了锦瑟的手,一副温情脉脉:“到时候我就可以多陪陪妻主了,甚至我们还可以微服私访到天下各处名川走走呢,也不必困在这后宫里面度日了。”

有权有势,几辈子下来他武功也没落下,带着妻主散散心,让素鸣叶在紫禁城里镇守安排好一切。

这日子岂不是美滋滋啊。

素鸣叶也知道这狗兄弟没安好心,瞧瞧,这算盘珠子打得都快蹦到他的脸上来了。

高还是他高。

不过他也知道妻主这几世都是被困在皇城里,不像前几世有在草原上那么自在。

就算身为后宫之主高高在上,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自由,犹如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果然,看到锦瑟有些心动的表情,素鸣叶更是心中暗骂楚萧狡猾。

不过能让妻主活得自在也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们还有无数辈子能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妻主觉得如何?”

锦瑟也跟着盈盈一笑,回握住他的手:“好啊。”

素鸣叶将自己的手也按了上来,凭什么把他排除在外,像话吗?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楚萧所安排的那样,他开始使出雷霆手段改革弊端,帝王心术加上他杀伐果决的手腕,以及在他同样强势的“好儿子”的臂助下,原本在康熙朝还存在的顽固沉疴内忧外患不说全部解决,但大致上已是迈入了正轨。

至于两人的后宫,基本上无论是楚萧两人还是锦瑟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