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贺米米还没有放学回家,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江淮很不客气地占据了沙发最中间的位置,腿靠在矮几上,眼神直勾勾盯着贺砚。

贺砚从冰箱里给他各拿了一瓶酸奶,轻轻踢了踢他的腿:“让开点。”

江淮置若罔闻。

贺砚催促了很久,这家伙才勉强让出一条腿,给了贺砚一个堪堪能够容纳他坐下去的空当:“坐吧。”

家里没有开空调,还有些冷,不过江淮身上暖和,贺砚靠着他坐,又有些挤,没一会儿倒是出了点汗。

手还有些冷,贺砚干脆把手伸到江淮口袋里,也因此,两个人愈发贴得近,他大半个身子都倒在江淮身上了。

江淮轻轻瞥了一眼他的动作,没说什么,身体却下意识地往贺砚那边靠了靠,手指甚至握上了他的手指。

“你比空调舒服多了。”贺砚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江淮挑眉:“这说明我还有利用价值。”

一瓶酸奶喝光,贺砚掏出手机开始刷微博。果然,今天他又上微博热搜了,虽然不在第一第二位,但是以上热搜的频率来看,贺砚的人气绝对已经超过了大多数明星。对于那些经常上热搜的小花小生们来说,热搜只是一个数据而已,但考虑到贺砚歌手的身份,他的关注度已经足以让他凌驾于一众歌手之上,在乐坛,他是独一份。

最重要的是,贺砚并没有买热搜,他的热搜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气,这就尤为难能可贵了。

事实上,前段时间,微博方面还和江淮工作室联系过,希望贺砚可以作为微博的推广大使参加这一年微博的年终活动,贺砚考虑到年底活动比较多,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拒绝。

微博刚刚开始运行的时候确实借助一部分明星的人气打开了市场,那些明星也从微博的不断发展宣传上得到了好处,不过近几年微博发展声势凶猛,明星们反而更多地依托微博平台进行宣传,所以微博在协商合同的时候,往往报价很高,而且尺度也开始把握不准。

这就是所谓垄断。

贺砚和那群粉丝的事儿果然上了热搜。

事情是从一个叫“果儿兔”的粉丝开始的,她是那天去酒店追贺砚的粉丝当中的一员,后来收到了贺砚送的签名专辑和火车票,小姑娘没忍住,乐呵呵地在微博晒出了自己的战果,可把贺砚的其他粉丝羡慕坏了。

“果儿兔”晒了之后,那天一起去的其他粉丝也忍不住晒了战利品,这样很多人都知道她们家贺砚对粉丝多好了,不仅请吃请喝,还送专辑和路费,这么一宣传,闻风而来的媒体自然也到了。“果儿兔”和其他几位粉丝接受了采访,还原了颁奖典礼后贺砚和粉丝见面的一幕,还有一位不知是贺砚粉丝还是围观群众的网友直接晒出了贺砚和粉丝对话的视频。

“追你特省钱!”

“好好学习,报效祖国。”

“知道了,贺妈妈。”

贺砚的粉丝表示,他们一定迷上了一个假偶像。

“那段视频我也就看了20遍而已,一点也不多,我决定不刷微博了,还是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吧。”

“好好学习报效祖国1。”

“我俨然在上思想政治课,贺老师就是我灵魂的导师,像妈妈一样233333……”

“一开始贺砚那副无奈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贺妈妈一定在想,我有一个假粉丝233333……”

江淮江大影帝似乎还嫌不够乱,贺砚的粉丝在底下畅所欲言喊他“贺妈妈”的时候,江影帝居然也了贺砚,在微博上发了一条“你好,贺妈妈”,两边的粉丝顿时一起炸了。

贺砚自认为自己在拯救一群迷途的追星少女,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变成粉丝口中的“贺妈妈”了,真是!

路费白给了!

第57章 尴尬一幕

贺砚伸脚轻轻踢了江淮两下, 这家伙一个不察,酸奶瓶“哐当”一声砸在了脸上, 砸的声响贺砚这个局外人都觉得格外疼。瓶子兜兜转转终是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摔到了沙发中间, 浓白色的酸奶污染了沙发上小半片区域, 江淮的脸顿时就挂了下来。

贺砚赶紧把倒下来的酸奶瓶拿下来,抽了张纸巾擦沙发。

江淮白了他一眼:“贺小砚,你没事踢我干嘛?”

贺砚叹了口气:“谁让你在微博上瞎转发。”

贺砚把手机递给江淮看,满频满频的“贺妈妈”真让他头痛, 可江影帝同学的想法和贺砚截然不同,看到微博下面铺天盖地的评论, 他顿时乐了, 顾不上鼻子被砸的痛感, 他翻了翻微博下面的几条热门评论, 咧开了嘴巴:“你的读者还蛮有眼光的嘛!”

贺砚冲他翻了个白眼:“请不要把快乐建立在我的悲伤上,好吗?”

“因为你很悲伤, 所以你就来伤害我?”江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情无辜,“我这张脸上过保险的,你知道砸一下要赔多少钱吗?”

贺砚伸手推了推他的脸:“应该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贵,借我摸一摸怎么样,沾沾仙气。”

“你就是这样对你可爱的爱人的吗,贺小砚?”

“因为你这样对你的爱人,所以我也只能这样对我的爱人。”贺砚看着微博下的评论, 叹气,“现在全世界都开始叫我‘贺妈妈’了,我不仅人设变了,连性别也变了,都是你害的!!”

贺砚掐了一下江淮的脸:“所以我选择报复。”

“你竟然这样对待娱乐圈第一美男子。”江淮脸被贺砚捏得变了形,说话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贺小砚你这个心机boy,把我的脸捏毁容了,你就可以占据我的位置……”

贺砚阴测测笑:“真不好意思居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只能更狠一点了!”

“谋杀亲夫啊!”江淮一下子蹦到贺砚身上,捏起了贺砚的脸,“贺小砚,你想谋杀亲夫吗?”

“谁是亲夫?”贺砚双眼不怀好意地在江淮身上瞄了几眼,“还请江影帝告诉我,谁是亲夫?”

在双眼乱瞄的时候,贺砚的手指也不甘示弱,灵活地解开了江淮衣服上的纽扣,先是外套,后是衬衫,贺砚的手指微微有些凉,碰触到江淮皮肤的刹那他微微有些战栗,却没有伸手拒绝,而是任由贺砚解开了他的衣服。

“贺小砚,你喜欢脱我衣服。”江淮一本正经开口道。

贺砚手指没有丝毫停顿:“这样我就可以拍下你的裸照卖一大笔钱。”

“无情啊,你的名字叫贺砚。”

江淮长吁短叹了半天,看着贺砚身上还完好如初的衣服,他顿时觉得心里不平衡起来:“凭什么就只能你脱我的,我就不能脱你的?”

说罢,他手指磨刀霍霍伸向了贺砚的领口,扼住贺砚衣领的刹那江淮忍不住歪头一笑,下一秒,就在他急不可耐欺身上前的刹那,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童音:“叔叔,哥哥,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