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韩以恪沉默一瞬,说:“我说的‘不听话’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他的性格比较开朗。”

程朗有如神算:“爱上浪子?虐恋啊。”他见韩以恪瞬间绷起脸,显然被他猜中,程朗替他心酸之余,生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兴奋感。

最后,他假意安慰好兄弟:“要浪子回头,先为他封心,不用烦,我给你一个东西。”

晚上七点,韩以恪提着两个背包回半山别墅。

客厅没有亮灯,只有壁炉里的火明明灭灭,照得沙发一隅被橘红色填满,略显温馨。

韩以恪的心脏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砸中,胀胀的,让他感到久违的满足。家里有爱人,有灯火,这个被白雪覆盖的房子,第一次让他从内到外感受到暖意。

不过,这种温馨的气氛在看到蓝文心那一刻消失殆尽――

蓝文心在壁炉前的长沙发侧躺着,上身斜斜倚着扶手,火光为他秀美的脸庞增添几分妖冶,炉火照得他瞳孔发亮,像古书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狐妖现形。

他全身赤裸,只拿了一张毛毯盖住隐私部位,露出长腿和胸膛,背后的白墙映着他漂亮的剪影。

韩以恪突然想笑,就因为躺在这的是蓝文心,他从准时回家的好好先生,变成一个像去情妇家偷情的坏男人。

这个美艳的情妇一言不发凝视他许久,忽然朝他抬起手臂。

韩以恪慢慢走到沙发边,俯下身,让他拥住自己,两人相处起来没几天,这样的亲密举动竟做得如此自然。

韩以恪伸手搂着他后背,低声问:“想我吗?”

蓝文心温情地用鼻尖蹭他脸颊,蹭着蹭着,不打招呼便吻上韩以恪的嘴唇,细密地碾,用嘴巴描摹他的唇形,落吻带着深深的情意。

韩以恪愣住,任他吻了一会儿,终于找回神志,他捏着蓝文心的下巴,以更深切的力度回吻他。在他唇上嘬了许久后,韩以恪微抬起脸,与蓝文心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升起明旺的火焰。

他再次低下头,用舌头顶开蓝文心的牙关,与他唇舌交缠,炉火似乎能加热呼吸的热量,再热,再热,舌头好像融成水,两人不断吞咽,也不清楚是谁的唾液,只是一直地吞,冒着把对方吞食到肚里的决心。

突然,韩以恪退开舌头,撑起身,抓住蓝文心偷偷摸进他衣袋的手。

他离开蓝文心的怀抱,笑了笑:“傻瓜,这么重要的钥匙怎么会放在兜里。”

蓝文心出卖色相却空手而归,气得别过脸,盯着壁炉里的火。

韩以恪低头凑到他唇边,蓝文心冷淡地躲开了。韩以恪眼神一暗,坐回沙发另一端。

“我不是叫你带两个男人回来?”蓝文心说。

韩以恪把地上的包包打开,两只被割了蛋的公猫躺在里面,他伸手挑逗,猫怪叫两声。

“你给他们起名。”他看向蓝文心。

一只金渐层,一只蓝猫,蓝文心打量两只猫的颜色,快速起好俩猫的名字:“一只叫小鸡,一只叫小牛。”

“哦,”韩以恪和他商量,“你养鸡,我养牛,一人一只刚刚好。”

06巴掌

韩以恪将蓝文心抱回房,入目便是一派混乱的景象。

凌乱的床铺、满地碎纸巾、七倒八歪的衣架子、睡衣扔了一地,韩以恪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枕套上有滩乳白色的印迹,是风干的精液。

露易丝说得没错,养宠物的时候心太软,为难的是自己。

蓝文心坐在大理石窗台,面若冰霜地看着韩以恪清理房间,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换上干净的床上用品,在床头柜放置新的无火香薰。

半小时后,房间整洁如初,韩以恪去洗澡,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露出上身刀削斧凿的精悍肌肉,线条比雪地里的车辙还要清晰。

韩以恪表情冷淡地坐在床头,拍拍旁边的位置,让蓝文心过去。

蓝文心不为所动――一是因为只有他勾引人的份,没见过别人勾引他,韩以恪抢了他的风头;二是之前蓝文心勾引他,他装腔作势,现在懒理他,他反而倒贴,人就是贱;三是韩以恪开窍了学会勾引他,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当作召之即来的小狗,那些想和他上床的男人好歹在得逞前会装装样子,对他百依百顺,蓝文心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他想抱臂翘二郎腿,无奈双手双脚被铐,只能直挺挺地坐着,抻着脖子,脸别去一边,像一个抵死不从的贞洁烈男。

韩以恪看了他半晌,把他扛去床上。

蓝文心虽年纪比他小,但在床笫之事上,始终以前辈自居,他语重心长道:“小韩,我跟你说个事儿。”

“说。”韩以恪背对他拆着什么,发出?O?@声响。

“你把我关起来,无非是想操我,我也不是不给你操,但我们都是年轻人,做事别这么偏激。我俩做完,你就把我放了吧,还想操,我们之后可以约一下,我还是很喜欢你这种外形的,我们交换电话保持联系,这样可以吗?”

蓝文心说完,把身子摊平了,决定敞开心胸去享受这场被强迫的性事。蓝文心在床事上从不矫情,一矫情,痛苦的只有自己,操他的人才不管他在伤春悲秋什么,把他当作马一样骑,快活肆意。蓝文心可不能让他们独享这份快乐,这是他的身体,无论多少人要在他身上寻欢,首先他自己得快乐。

听完他的胡言乱语,韩以恪转过身,拿着一部手机。蓝文心认出那是自己的,猛地伸手去抓。

韩以恪伸长手臂,点了两下,手机解锁了。

他翻身压住蓝文心的胯,一边滑动屏幕,一边念上面的内容,全是蓝文心的追求者发来的信息。韩以恪要了解清楚这只花蝴蝶落到他手里之前,曾在多少任收藏家之间辗转过。

第一位姓张,五个月前发来信息:[蓝蓝,今晚见个面吗?]

蓝文心回复:[发个地址。]

韩以恪问:“去干什么了?”

蓝文心拼命挣扎,怒道:“还能干什么,该干的都干完了!”

“行,”韩以恪咬牙切齿,“还有联系吗?”

蓝文心翘着鼻子不说话。

韩以恪拍他屁股,巴掌声清脆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