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过了片刻,那人抬手,轻轻拍抚怀中人的背,头稍微倾低一些,两人似在亲密。

有客人推开大门,与关海道别,房内的灯光顿时泄出来,照亮了站在前院里拥抱的两个人,稍高一些的人抬起头,蓝文心看清那人的侧脸――是韩以恪。

叶书书手机忽然响铃,他接通应了几声,挂断,系上安全带说:“我们先回去,小韩说还有别的事。”

与此同时,蓝文心看见韩以恪将手机放回裤袋,他收回目光,问叶书书能否把暖气调高一些。

叶书书瞄后视镜一眼,开玩笑地问:“今天没出丑吧?”

蓝文心淡声说:“你看我的衣服,就知道我出了多大丑。”

“这有什么,没为别的事丢脸就好。”

叶书书说完,车内又陷入一片寂静,他再瞄后视镜,发现蓝文心将脑袋靠着车窗,双眼紧闭,一脸疲态,好像特别冷,拉高围巾遮住半张脸。

叶书书热得鼻尖冒汗,但也只好将暖气再调高一些。

半小时后,蓝文心回到冷清的半山别墅,从前他恨不得从这逃走,今天却巴不得早点回来,回到虎穴狼巢竟让他混乱的心逐渐安定,真够讽刺。

蓝文心慢慢吞吞地拖着伤腿去浴室,他坐在浴缸边,皱紧眉头将裤子褪下来――

大腿被扎带箍紧的地方已紫红一片,腿根红肿,旧伤添新伤,不堪入目。

苦修带的锁扣要钥匙打开,钥匙在韩以恪手里,蓝文心只能先对露在外面的伤口消毒。他拿棉棒沾些碘伏,轻轻涂抹划破皮的伤口,棉棒很快被血痂染成粉红色。

太痛了,蓝文心这一刻宁愿把腿直接割掉,也不想忍受上药时的疼痛。他每涂两下就停下缓缓,再涂两下,用另外的手揩一揩眼角。

涂到一半,蓝文心不再动作,垂头盯着伤口半晌,越痛越心烦,索性将棉棒丢进垃圾桶,站到淋浴头底下打开开关,任清水冲洗全身。酒液和血水混在一起,在地上形成流转的血色漩涡。

蓝文心抿紧嘴,望着腿上那条带刺的皮带,短刺被血水染得隐隐发红。

此时此刻,蓝文心忽然很感谢裴路说出那番话――

蓝文心,看看自己这副样子,既然选择做贱货,便要放低清高与自尊,拿回卖身的本钱、犯贱的报酬。做小丑都有薪酬,是你自己要扮丑,被人笑完还觉得委屈,受不住跑了,一点好处没拿,现在跑回来哭,眼泪又不是珍珠。

一身黏腻的脏水冲洗干净,蓝文心走出浴室,熄灯睡觉。

大约一小时后,房门被打开了。

韩以恪先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拿着纱布和软膏坐在床边,稍稍掀开一点蓝文心的浴袍,他解开苦修带的锁扣,一声不吭地上药包扎。

蓝文心全程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韩以恪以为他睡熟了,等他把药膏抹匀,却见蓝文心蓦地睁眼,不偏不倚地与他对上目光。

韩以恪继续包扎,语气淡淡的:“解释一下你今天的行为。”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平时在家扮死人,一到关海面前就要做全场就特殊那个,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被他看上?”

“对。”

韩以恪背对壁灯,眼神很暗:“那你太天真,他不喜欢你这款。”

蓝文心听罢,望他一会儿,说:“但我喜欢犯贱。”

他凝视韩以恪的眼睛:“我也有事要说,你把我关起来做床奴,我反抗不了……”

蓝文心换了一口气,看着腿上的伤,接着说,“但是出去卖都要收钱,我也要,何况你还有特殊癖好,这些伤,每一道我都要加钱。”

韩以恪停下包扎的动作,看着他:“继续说。”

蓝文心轻轻眨动眼睛:“我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哪天你玩厌我,换了新欢,我要存够路费回家。”

话音刚落,韩以恪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叠厚纸钞。

他来到床边,扬手一甩――

几十张纸钞“啪”地甩在蓝文心脸上,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蓝文心脸颊痛,钞票飞散开,覆盖在蓝文心脸上,遮挡住他的表情,只见他胸膛起伏,呼吸的时候,鼻间的钞票在微微浮动,形似翻飞的蝴蝶。

“够没?”韩以恪问。

过了好一会儿,蓝文心终于有所动作,他首先捡起遮着眼睛的那张纸币,上面有两滩深色水迹,再捡走鼻间的、嘴唇上的、额头以及散落四周的纸钞。

蓝文心一张张地数,一笔笔账算清,将散落的纸币摞成整整齐齐的一沓,收入衣兜,最后哑声说:“够数。”

22看扁

韩以恪给的钱够多,蓝文心既然全部收下,便识相地多卖几分力。他撑起身,轻吻韩以恪的鼻梁、脸颊、嘴角,沿路向下细致地亲吻他的身体。

韩以恪没有回应,平静地睨着他,眼神让蓝文心感到自己很低廉。

蓝文心闭起眼,继续吻他下巴,吮了吮他滚动的喉结。他慢慢往下,单膝跪在地毯上,解开了韩以恪的浴袍带子,将脑袋埋在他两腿之间。

韩以恪低头凝望跪在地上的蓝文心――正十分卖力地吞咬他的下体。

当初铁骨铮铮提出床上五大要求的蓝文心,原来为了凑路费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也没什么特别的。

蓝文心嘴巴小,喉咙浅,尽力也只能吞一半。韩以恪由此判断他说的或是真话,不喜欢给人口,因为技术是显而易见的差。

但韩以恪没有叫停,他垂着眼冷淡地看蓝文心,蓝文心眼皮泛红,眉头始终未舒展,一脸痛苦,只是给人口交,却像在承受火钳拔舌般的酷刑。

韩以恪抓起一把蓝文心的头发:“如果要做,就专业一点。”

蓝文心闻言,眼睛睁开一狭,不知所措地偷瞄韩以恪眼色,眼底有浅浅的湿意,紧接着,他试探地伸舌舔茎体根部,卖力吮吸。蓝文心的舌头滑软,似一条粉红小鱼在根茎上摆尾、游弋,附赠温热的呼吸。热气扑到韩以恪胯上,让韩以恪感觉大海亦像熔浆,一旦触碰便会烫伤。

韩以恪抬头望落地窗,深呼吸一下,按住蓝文心的后脑勺往胯部送,蓝文心被猝不及防的深喉噎到,忍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