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内水汽氤氲,屏风后?面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苍婪站在门口?悄悄地看了一眼,见玉璇玑还?在水里泡澡,便松了一口?气,转头准备偷偷溜进?岸芷卧房,谁料,刚转身就被玉璇玑叫住了。
玉璇玑问:“是阿婪吗?”
苍婪捏着鼻子,夹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说:“不?是阿婪。”
玉璇玑轻笑出声?:“碗碟都洗好了吗?进?来洗澡吧,想让你给我搓搓背,后?面我够不?到。”
苍婪心急如焚,在帮玉璇玑搓澡和去找岸芷帮忙两者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心满意?足地走进?水中,苍婪朝着正中央的玉璇玑游去,尾巴和龙角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人还?未到玉璇玑跟前,尾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
玉璇玑知?道今时不?同t?往日,怀孕期间?应该慎重行事,可最近她总是觉得欲求不?满,似乎快要赶上?发情期的苍婪了,恨不?得每天都和她缠在一起厮混。
禁欲了这么多年,玉璇玑只要一看到苍婪,心里那团火就开始蠢蠢欲动,难道真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纾解过?的原因?
苍婪站在玉璇玑身后?,用柔软的布巾擦拭着她的后?背,摸出一盒五颜六色的皂片,放到鼻尖底下嗅了嗅,问:“娘子喜欢什么味道的呀?”
玉璇玑脱力一般靠在苍婪的怀里,沙哑着嗓子说:“龙涎香有吗?”
苍婪随手拿出一片雪白色的,将装着皂片的盒子丢到岸上?,笑着说:“龙涎香没有,龙涎却多得很,娘子是馋了吗?”
玉璇玑两腿发软,似乎有一股暖意?袭来,她只能靠着苍婪缠在腰间?的龙尾勉强支撑住身体,喘.息着说:“别闹,帮我搓背,多点泡沫。”
苍婪咬着下唇,听?从玉璇玑的话,用水打?湿皂片,两只手贴合在一起搓出泡沫,均匀地涂抹在玉璇玑细腻柔软的肌肤上?。
雪白绵密的泡沫虽然摸起来无比丝滑,可苍婪倒是觉得,玉璇玑如同羊脂玉一般柔滑细腻的肌肤,比泡沫摸起来更?丝滑。
此刻只有她们两个人,洞穴内空旷无比,苍婪放任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喷洒在玉璇玑的耳畔,她从身后?拥住玉璇玑,将人抱在怀里,两只手揉搓着雪白的泡沫,笑着说:“娘子说要多点泡沫对吧,那我就好好地满足娘子,保证让娘子得到最好最棒最舒服的私人服务。”
玉璇玑张开嫣红的嘴唇,任由自己的声?音传遍空旷的洞穴,耳畔响起自己的回音,她眯着双目,动了动嘴唇:“阿婪,再重一点。”
“嗷。”苍婪眨着一双金色的竖瞳,轻笑两声?:“原来娘子喜欢粗暴点的啊,那我只能尽全力满足娘子了,让娘子得偿所愿。”
玉璇玑吞了吞喉咙,高高扬起的雪白修长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颈,她断断续续地说:“也?……也?不?要太?粗暴了,肚子里还?有崽崽,你慢点。”
苍婪咬着玉璇玑柔软滚烫的耳垂,呢喃道:“娘子放心,不?会有事的,龙蛋哪有那么容易坏,这不?是娘子之前对我说的吗?”
玉璇玑失笑:“你故意?的,真是一条小坏龙。”
虽然被爱人骂自己是条坏龙,可这番话落在苍婪耳中和调.情无异,她笑着说:“娘子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璇玑无奈地揉揉她的脸,趴在苍婪胸口?笑了笑:“哪有人说自己不?是东西的?”
苍婪皱眉,很快就改口?说:“那我是个坏东西。”
玉璇玑:“……”
后?来玉璇玑从温泉池里好不?容易浮出来准备逃走,却被苍婪抓住脚踝重新拖回水下的时候,她崩溃得差点大叫苍婪真不?是东西。
这个澡洗了约莫一个半时辰,苍婪神清气爽地从水中钻出,怀里还?抱着昏昏欲睡的玉璇玑。她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小腹,在苍婪凑上?去要亲吻她下巴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捂住小腹以下的位置,摇摇头说:“不?要了。”
苍婪的嗓音又甜又哑,贴着玉璇玑的耳畔笑着说:“好,不?要就不?要,刚才明明强势得很,现在又不?要了,娘子之前都能跟我在水里大战好几个回合呢。”
玉璇玑听?她一直在自己耳边说着荤话,便慢慢地抬起一只手,在她的侧脸上?轻轻地拍了拍,眯着眼睛笑着说:“涂山白总跟我说你是条坏龙,如今可是真真正正地让我见识到了,你到底有多坏,刚才那么用力,是想弄死我吗?”
苍婪甩着尾巴飞快地驶向卧房,将玉璇玑轻轻地放在床上?,她现出原形将玉璇玑整个人盘起来,用冰凉的鼻子蹭蹭她的下巴,嘤嘤嘤地说:“娘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好想再使些力气,把娘子缠得更?紧。”
玉璇玑想伸手拍打?苍婪的脊背,却连空出一只手的缝隙都没有了,她躺在床上?无奈地笑了笑:“真要把我弄死在床上?,以后?谁疼你?谁给你做饭给你做内衣?”
苍婪慢慢松下身体,变成人身抱着玉璇玑,贴着她蹭了蹭,心痒难耐地将人放在床上?,拉上?被褥盖着她的身体,说:“娘子,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以后?还?敢。”玉璇玑已经?熟知?苍婪的认错方?式,这一次认错之后?,下一次坏事便做得更?激烈,然后?再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求她原谅。玉璇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认错方?式,原本想伸手给她来一梭子,手刚一挨着苍婪的发顶,她就怜爱地说:“那你就继续错下去吧。”
苍婪张嘴咬住玉璇玑的手腕,用尖牙在她的手腕肌肤上?留下了两个凹陷,难耐地磨着牙齿:“娘子,牙痒痒。”
玉璇玑知?道苍婪想干什么,裹紧身上?的被子拉到脖颈上?方?,遮住下巴:“不?准,太?疼了,你最近换牙期,只能用手和尾巴,不?准用嘴!”
苍婪舔了舔两侧尖锐的犬齿,被玉璇玑这么一说,竟然越来越痒了,她难耐地咬住玉璇玑的指尖,磨磨牙,红着眼睛说:“娘子,可是我牙痒痒,涂山白跟我说若是牙痒痒的话,就用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磨牙,娘子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就想要娘子帮我磨磨。”
玉璇玑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夹紧双腿,睁大眼睛说:“不?行,要不?然你自己找一块石头磨磨算了,你还?想用我那里磨牙吗?还?有,这真是涂山白告诉你的?该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娘子不?相信我了。”苍婪委屈巴巴地舔着嘴唇,说:“娘子不?相信我就算了,那我走了,随便找一块石头磨牙,把牙磨坏了就好了!”
玉璇玑举起白旗投降:“好了好了,给我回来!”
苍婪一转头就露出了纯洁可爱的鳄鱼笑容,她眼巴巴地看着玉璇玑,激动地说:“娘子同意?了?”
玉璇玑掀开被子,主动勾着她的脖子贴上?去,说:“可以慢慢地磨,不?准瞎咬,要是被我逮到,在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前不?准跟我同房,听?明白了吗?”
苍婪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听?明白了!”
玉璇玑绝对不?会想到,她此刻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完全低估了苍婪的厚脸皮和不?知?羞耻,也?完全低估了龙齿有多么锋利。
岸芷汀兰两人正在卧房内画着结婚证,画着画着,耳边却听?到一声?高昂的吟.叫,一时间?她们还?以为听?错了。
汀兰站在门口?听?了听?声?音:“你听?到有人在叫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主人的声?音。”
岸芷贴心地给结婚证上?了颜色,示意?汀兰放心坐下,笑着说:“刚才那叫声?那么大,不?可能是主人的声?音,主人清高自持,乃是我心中永远的高岭之花,清冷女神,怎么可能会叫出这么淫.荡的声?音,你一定是搞错了。”
汀兰想了想,心说也?是,抓了抓头发开始继续搞她们的结婚证。
卧房内。
苍婪磨完牙齿以后?,玉璇玑用尽全身力气一脚把她给踹下了床。她原本以为能暂时消停一点,可某条恶龙却死皮赖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床尾钻进?被窝里,狗皮膏药似的抱着她不?肯撒手。
玉璇玑咬着牙,想把她从自己后?背甩下去,苍婪便幻化出四条龙爪,将她的腰和大腿紧紧地抓住,根本就挣脱不?掉:“下去!”
“不?下!”苍婪执拗地抱着她,说:“娘子累了,我要哄娘子睡觉,就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