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1)

四周万籁俱寂,惟有远处山林中的鸟雀声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作响。忽然间,一道亮亢的快马嘶鸣声打破了沉静,疾风卷起地面枯叶,依稀还可见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路延伸至殿门石阶下,显然是于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打斗厮杀。

元靖昭翻身跃下马,立刻就有暗卫利落跪地抱拳道:“陛下,刺客皆已伏诛。”

皇帝一身染血玄衣,神情冷峻,扫视两眼后便大步往里走。官员已于八月中旬陆陆续续回京,行宫内静悄悄的,在临近寝殿时才隐约有交谈声传来,钟抚满面愁容地皱紧眉头走出来,正巧与元靖昭对视上,后者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惊愕望向殿内,前所未有的惊惧感瞬间涌上心头,紧接着就双膝一软差点要摔倒,立即以剑柄撑住了身体。

他现在的样子也着实不怎么好,连赶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路,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明显还可见衣衫破烂处的伤口在渗着血。

成林见状便要扶他,却见皇帝摆摆手示意不必,扔下剑快步向寝殿内走去。

他越靠近床塌,那阵阵痛苦嘶哑的喘叫声就越清晰,每一声都像利刃一样往心头戳,刀刀见血。裴钰向来不是个会把软弱轻易呈现出来的人,对于痛楚,他是相当能忍的。若非真是疼得不行,断不可能会如此受不住地痛叫出声。

绕过屏风,元靖昭猛地单膝跪到床前,真切握住对方手的一刻眼眶登时就红了,不断亲吻他的手背,哑声低低唤着:“令安……”

亵衣尽被汗水所浸湿,裴钰全身剧烈颤抖不止,牙齿紧咬着掀起的衣角,不时有嘶哑干涩的痛叫从齿缝间泄出来。裸露在外的肌肤宛如水洗般透湿发亮,额前汗珠大滴大滴地冒出,高高隆起的肚腹上印着好几道抓挠时留下的红痕。腹中又是阵激烈的绞痛,他左手死死攥紧了被褥,忽然控制不住地用力按向肚皮。

太疼了……好似有刀尖在狠狠划割血肉,凌迟般地疼。

“把他那只手也按住!”

钟抚急忙道:“可不敢让他这么按肚子。”

说完他焦急扭头望去,桃若终于端着新熬好的药匆匆赶至。

元靖昭快速起身,脱掉沾血的外衣后坐到塌沿,将人上身扶起靠到自己胸前,从桃若手中接过药碗才下意识问了句:“这是……”

“催产药!”钟抚冷声道:“快让他喝了。”

裴钰脸上毫无血色,发根黏湿,在又一阵的腹痛来袭时咬紧了下唇,颤抖着痛哼不停。

元靖昭赶紧抬手松开他的唇齿,生怕怀里的人会把嘴唇给咬破。冰冷泛白的唇尖碰触到发热的碗沿时,他才虚弱地半睁开双眼。恍惚间只觉腰后铬着块硬物,裴钰昏昏沉沉地摸到它,同时苦涩的药汁喂进了口中,腹底阵阵坠疼,他猝然被呛了口药,低咳连连。

“抱歉!抱歉……令安。”

皇帝懊恼不已,干脆把药先喝到嘴里再给喂过去,反复几次唇舌交缠后好歹是被咽下去了大半。可这方药仍是未起大的作用,早在凌晨就有了临产征兆,现在天都快黑了,产道口却迟迟不开。腹部高耸鼓胀,一时胎动很强烈,裴钰忍着疼将那块硬物攥紧到手心里,低喘着说:“陛、陛下……”课籁茵欗

元靖昭这会手足无措到了极点,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只能依钟抚所说的做,将裴钰抱着堪堪坐起来,任他用手掌在那高隆的肚皮上按揉。但一听到裴钰似是在唤自己,便迅速握紧他的手利落答道:“是我。令安,是我。我在这里,我在。”

裴钰喘息着生生将玉佩给扯了下来,竭力扭头一瞧,却见上面沾着不少血,刺眼得紧。

他的手本能在所能触到的元靖昭的身上胡乱摸,还想转头看看背后的人,谁料这时腹部再一次阵痛袭来,冷汗唰地流下,饶是再试图咬紧牙关,也抵不住凄楚的痛叫声,面色愈发白:“好疼……”

“疼!他说疼!”元靖昭立即慌乱道:“令安他说疼!钟老,他说疼……”

怎么办!我该做什么?

皇帝毫无头绪地想,可又怕一招不慎平白增添麻烦,只能将裴钰抱紧了,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重复说些安慰的话语。

“行了别吵了,我听到了。”

钟抚紧皱起眉头,随着他渐渐重力往肚腹某处按下的动作,裴钰颤抖得越发厉害,抬起手腕便要咬。下一刻,元靖昭把自己的手伸到他嘴边,低声道:“来,咬我。”

数帖催产药下去,产道口竟然还没开。

钟抚看了一眼,暗叫不好。再这么下去可不行,胎儿一直堵在宫胞里出不来,不只会活活憋死,母体也会受损严重,最坏……一尸三命。

他连忙又取来银针,暂时封住几处穴道,快速冷静下来对元靖昭说:“我和季桓的几帖催产药喝下去都没起明显作用,看来此种方法行不通……”

皇帝急红了眼:“那要如何……”说着他又恨不得扇自己巴掌,这一切都怪他。若不是因为他没陪在裴钰身边,裴钰万不会早产,疼痛至此。

眼见裴钰闭上眼,意识又在慢慢模糊,要陷入昏迷。钟抚当即立断道:“快!把他扶起来先跪着,你按我说的做。”

元靖昭抱好怀里笨重的身体,万分小心地挪换姿势,待裴钰膝盖跪住床褥后,从背后将他牢牢拥住,只觉那圆隆的肚腹好似愈加膨胀,除过那处,紧密相贴的这具身躯别的地方都更显得清瘦,虚弱得连喘气声都快要几不可闻了。他不禁着急询问道:“然后呢?”

钟抚却先递给他几颗药丸:“止血止疼提神的,吃了吧。”

元靖昭这才后知后觉到伤口疼痛,可那不过都是些轻的皮肉伤,碍不了事。可钟抚坚持让他吃掉,并认真道:“接下来都得靠你来了,你可别体力不支先倒了。”

产道口许久开不开来,药物起不了作用,得靠外力推动。钟抚简单几句向他描述了个大概,需要他以以往性交时的狠劲把性器插进穴道里,将深处闭合的宫口给顶开。元靖昭听得拧起眉,犹疑道:“……必须这样吗?”

钟抚在向屏风外的桃若吩咐稍后要用到的必需品,闻言倍感诧异地说:“你不行?”

“我不是、不是不行。”

皇帝咽了口唾液,担忧地看向裴钰无力喘息的可怜模样,纠结道:“我现、现在……”

“要是不行就直说,”钟抚打开药箱,取出根粗长的青绿色玉势:“你不行,用这个来。”

元靖昭瞳孔紧缩。

“我来!”他颤声道:“我行,我可以的,你放心。我能行。”

“那老夫在屏风外候着。”钟抚说:“产道开了……”话语一顿,他又换了个说法,问皇帝:“陛下会看么?”

元靖昭还未来得及回,他怀中抱着的人却先答了:“没事、我能感觉到……钟老安心。”

钟抚无奈摇了摇头,叹口气去了屏风后。

元靖昭浑身肌肉紧绷,深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呼出来,并起两指顺着股缝探到雌穴里,甬道里早就汁水淋漓得湿透了,手指很轻松插了进去。裴钰一手抱着高耸的肚腹,强忍着下体不适身子往前倾,另一只手则用力撑住墙,手指关节泛起青白,面容煞白,喘着气咬牙道:“直接、直接进来……”

太久了……不能再耽搁了。

皇帝三下五除二拉下裤腰,正欲上手撸,却发现胯下那器官不知何时已翘得老高,火热坚硬无比,龟头怒涨。再无心顾忌其他,亲向裴钰汗湿通红的耳根,再猛一挺腰,性器便深深埋进肉穴大半,忆起钟抚所说,他没作停留,狠力往痉挛的甬道深处插,顶端不过才碰触到柔嫩的子宫口,裴钰就捧腹剧喘不断,体内随之溢出股热流,身前秀挺的阴茎也跟着泄了精,很快又硬了起来。

待他震颤稍缓和些许后,元靖昭才腾出只手来,解了挽着发髻的束绳,直接绑在怀里人下身粉嫩挺立的性器前端,堵住了出精口。

……居然是那条丢失的腰带!

裴钰垂着眼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