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1)

那根硬热的性器又缓缓抽动起来,他忍不住抬手抓向元靖昭的大腿,指甲抠住肌肉,被快要挺进到喉口的龟头逼得眼角溢泪,滚烫的肉冠碾过舌根,不由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再忍忍,令安,马上好……马上就好。”

元靖昭低声说着,动胯抽插的力度却变快了不少,性器粗硬的顶端数次频频抵向紧窄湿热的喉头,终于突突跳动着要射精。谁料这时屋外忽然响起吵闹声,还有纷乱的脚步临近房门,裴钰顿时浑身颤抖着挣动不停,皇帝又一把按住了他后脑,龟头径直顶进到喉口里,两人不禁同时一僵。

裴钰睁大了眼,眼角有泪水滑落,在书房的门被敲响时,一大股精水射进了他喉管里。

元靖昭连忙抽出来,也顾不上别的,迅速拿个块锦帕递到裴钰嘴边,然后轻轻地拍向他后背,示意他快点把精液吐了。

裴钰低咳了好一阵子,喉咙酸涩发疼,但还是咽了些腥浓的精液进去,喝了杯水才有所缓解。叩门声在暂停了须臾后又响起来,皇帝面露出不悦,有些气愤地说:“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

有微凉的茶水灌入,喉咙的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些,裴钰扭头看了眼窗外,还隐隐能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但却看不清。他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陛下去看看吧,我没事。”

一看到元靖昭大步走过来,桃若低声抽泣着对他道:“陛下。太子殿下、殿下他落水了……不是,他把崔大人的小儿子给推到湖里去了,他们还一直在吵,奴婢实在是劝不住殿下,才来找您的。”

“崔大人?”元靖昭想了想,问:“崔钊?”

成林答道:“是崔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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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池边,崔钊的小儿子浑身湿透,被他用披风裹着护在身后,想走却又有点不太敢。

因为祥麟正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喊:“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不许走!“

小太子看着年龄小,嗓门倒是洪亮,气势丝毫不输,把在场的人都唬得一怔一怔的,没有一个敢动。直到皇帝负手而来,往人群中间一站,沉声问:“怎么回事?”

元靖昭的到来无疑越发给了祥麟底气,跑到他爹身边,指着对面的父子两人便道:“父皇不妨先问问他方才对儿臣说了些什么?”

崔钊的小儿子崔祺今年刚满六岁,不过比祥麟才大了一点,被这阵势吓得直发抖。

“你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崔钊问了他好几遍,可他就是不肯说,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祥麟见状便道:“你说我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啊!”

崔钊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他才升任不久,要是因为这事惹恼了皇上可就完了。他把小儿子往外一推,也不管到底谁对谁错了,压低声音道:“快!去和殿下道歉。”

崔祺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祥麟看见他这样子,莫名感到心里委屈,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元靖昭被吵得有点头疼,祥麟哭着哭着还直往他后面躲,抽噎着小声说:“儿臣有娘亲疼的,他说儿臣没有娘亲……娘亲就……”

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众人都听到。崔钊扑通一声跪下身来,头猛磕到地上,打断了祥麟的口快之言:“陛下恕罪!恕臣教子无方!居然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臣有罪!”

他只是偶然的那么一次,对妻子私下里说起过太子生母不详一事。没成想却被小儿子给听了去,竟然还敢当面对小太子说!

诡异的沉静持续了好半天。

所有人都诚惶诚恐地不敢出声,唯有两个小孩子的哭声不间断。先停下来的是祥麟,看到元靖昭冷着脸一言不发,他像是有点害怕了,伸手扯了扯皇帝衣袖道:“父皇……”

“崔钊,”

元靖昭这才冷冷道:“崔大人。前日南疆夷州府来报,顺康城县尉死于匪乱,职位空缺着,下月初你便去吧。”

……

回去的路上,皇帝走得很慢,显然是在等祥麟跟上来。小太子最怕他爹这般不说话时的样子,让他又有些委屈得想哭,可眼看着就要到住所了,祥麟快速追上来说:“儿臣错了……父皇。”

他低下头,两手背在背后不安绞动:“儿臣不应该一时生气把他给推下水的,给父皇惹了麻烦,也惹父皇生气了。”

“是他们的错。”元靖昭却说:“行了,把眼泪擦擦,哭得真难看。”

“那、那娘……太傅知道我……”祥麟很小声地问:“……太傅知道吗?”

元靖昭忽然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

祥麟听到他又对成林吩咐道:“任何人都不许对丞相说这事,违令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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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微虐

一连好几天,祥麟都闷闷不乐地窝在屋子里不再跑出去玩,好似变了个人一样,一直恹恹的也不主动开口说话。起初裴钰还以为是他生了病不舒服,但叫季太医来看过,诊了脉后表示健健康康地一点事都没有。

仔细想想,小太子是什么时候状态不对的?

好像就是那天在书房听见吵闹声、元靖昭出去之后。他只说是祥麟和别的小孩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可具体情况如何,裴钰并不知情,本来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互相打打闹闹很正常,很快就会翻过篇,毕竟年纪小。

他有问过成林和当天值守的侍从,但都没有回答出个所以然来,是有心要瞒着他,自然不会有结果。

桃若每天都想尽办法逗祥麟开心,甚至都把一些民间寻常农户家里小孩常玩的小玩具都拿了过来,可小太子仍提不起兴趣来。直到某天用过午膳后,天阴沉沉地乌云密布,他蹲在处位置偏僻的墙角,也不理会桃若的寻找呼喊,手里拿了几块甜糕轻声唤着什么。

雨很快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一条脏兮兮的花色小狗呜呜低叫着从墙角边的破土洞里缓缓探头出来,它看上去应该才刚满月,又瘦又弱,乱糟糟的毛上还沾着湿泥,好不可怜。

它先是讨好性地摇着尾巴,用舌头轻轻舔了舔祥麟的手指,才把糕点吃掉。

“你没有娘亲照顾吗……来,跟我走。”

小太子也不嫌它脏,边小声说边要将它抱起来,身后有脚步声临近,他站起身,一把伞举到了头顶。

是裴钰。

“雨下大了。”他温声道:“回去吧……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