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良久,裴钰才从不应期里缓过神来。

元靖昭裸着上身,正拿了方锦帕在给他擦双腿间逼口流出来的精水。阴蒂有些肿红,鼓胀胀的肉尖敞露在穴缝里,熟腻透了。圆臀底部还能看到几道淡红色的指痕,印在白生生的皮肉上很是显眼。

“陛下。”裴钰一开口,立刻被喉间嘶哑的声音给吓得一怔。他往床塌内侧挪了挪,与原本挨得很近的皇帝拉开一段距离,然后捏着眉心坐起身来,哑声说:“臣方才……喝多了酒,要是有什么麻……”

“令安。”

元靖昭边说边将锦帕攥紧到掌心里,面露出不解之色:“我们不是已经……”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话语一顿,他又仔细想了想,才道:“你肯回来,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吗?你还、还恨我,是不是?”

裴钰没说话。

他忍着下身不适下了床,慢慢走到门边,拾起衣衫套上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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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还恪尽职守地候在外面。

时间已过了近两个时辰,门才被打开,他还以为出来的人是皇帝,没成想居然是裴钰。

丞相面色冷冷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侧门。成林连忙追上,紧跟在裴钰后面小声道:“大人,您之前喝醉了,我本想快些带您回府的……”

裴钰走得并不快,成林着急解释,好几次差点撞上他的背。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成林小跑过去,掀开轿帘。裴钰坐上车,没多久就困得睡着了。

隔日早朝,皇帝很明显心情不太好。

忽然说起几件本来都快翻篇了的旧账,把几个倒霉蛋当朝狠狠批斗了一番。话说得不怎么好听,就差说让他们辞官赶紧滚回家种地去了。一个吏部新上任的官员才来上朝没几次,差点没委屈地哭出来,最后还是谢允站出来说好话打了个圆场,这才宣布退朝。

散朝后,裴钰与谢允、秦熠并排走着。两家现在已是预定好的亲家,就差年后儿女大婚板上钉钉了。在他们身边还跟了几位官臣在小声议论,所谈的无非是今日早朝的种种异常,再就是胡歇辞官一事。朝中最有资历的老臣要离开了,不免令人叹息。

几人刚下朝殿,却听身后一道掐着嗓子的尖细的嗓音传来:“丞相且慢!陛下有请”

成桂依旧是那副个子小小的、干劲十足的机灵模样,裴钰应了他,一路被带到御书房。

此时已是腊月初七,临近年关。天冷,裴钰穿得厚,刚进去正要脱下外袍,忽然被个从里面快速跑出来的小身影给紧紧抱住了。

“娘亲!”

成林早很有眼力见地关上门溜了。

祥麟哒哒哒地跑过来,脸上的喜悦盖都盖不住,右脸酒窝衬着甜甜的笑:“父皇果真没骗我!是娘亲,娘亲来了。”

小太子拉着裴钰的手往内室走,皇帝似乎并不在,屋内燃着的炉火很暖和,还有股淡淡的清香。裴钰将外袍放到椅子上,祥麟便抱了沓字画过来,展开一看,很熟悉,他还认得,这是那年他失忆期间无聊写下的。

“父皇说,娘亲的字很好看。”祥麟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比夫子写的好看多了!娘亲来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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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凌烨:这个家离了我不行啊!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

元靖昭有些郁闷地蹲在墙角边。

成桂带着裴钰进了御书房后出来,扭头就见拐角处那一抹显眼的明黄。天冷,他小心关好门,又搓搓手,才不紧不慢地朝那边走过去,小声说:“皇上,都安排妥当了。”

元靖昭在地上捡起颗小石子,扬手扔进了竹林里,站起身来吩咐道:“等会你去送些吃食进去,要清淡点的。”

皇帝负手而立着,身上朝服还未换,只摘了帽,五官朗逸刚健,挺鼻薄唇,是很俊帅出众的长相。但当他不笑时,眉眼间又多了几分凌厉,看起来轻易招惹不得:“多拿几碟糕点,记得再把那个南宛进贡来的蜜糖梨酥也放上些。你瞧着若是他喜欢的话,就都给相府送过去。”

成桂应了声,又站在一旁候了片刻,不见皇帝再有开口的意思,才迟疑地问:“您不进去么?”

元靖昭微微怔愣,叹息一声道:“不了。他现在肯定不想见朕,就让麟儿陪着他吧。”

成桂今年二十有二,比皇帝还要小一岁。年纪不大,却是个十足的人精,宫中没人比他更懂观察帝王的眼色。自邓离离开之后,一直是他做着元靖昭的贴身内监,到现在也有快四个年头了,基本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皇上,奴才斗胆一问,”成桂试探性地说:“您前天晚上出宫,是去见裴大人了么?”

元靖昭喝得醉醺醺的,到凌晨才被暗卫馋扶着回来,鲜少地还厉声训斥了几个小宫女。

“丞相宅心仁厚,方才奴才见他对太子殿下的喜爱,并不比之前少。”

成桂说的正是三年前裴钰失忆在宫里的那段时间。

“麟儿是他的亲生子。”皇帝说。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骨肉,裴钰放不下。

喜爱是自然的。

可我呢?

……我好像什么都不是。

这两天回想起那夜来之不易的情事,就像场虚无缥缈的梦一般。

五年前相府被抄时,搜出来的财物都少得可怜。反之裴家却私藏了不少金银珠宝及名贵古董,那时候他以为是裴钰为了掩人耳目才将贿品都放在了裴家,可事实却不是,裴家是前太子党派,裴钰与裴家几位兄长并不交好,后来传到民间的,有太多都是元靖轩与裴钰作对欲败坏他风评而虚假传播的谣言。

元靖昭试过想对裴钰投其所好,可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对方真正喜爱什么……

裴相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他极少像大多文臣那般常饮酒听曲吟诗,也从不流连烟花柳巷之地;不私下收礼,不拉帮结派故意给别的官员使绊子。哪怕、哪怕是,当初沈仲章教唆沈妃弄没了裴钰肚子里的孩子,害得他体寒多年未愈。到最后,他们沈家唯一的血脉,却是靠裴钰才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