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救朕?你说他救朕?”

元靖昭不怒反笑,像是在听玩笑话一般,两指抬起裴钰瘦削的下巴尖俯视着那虚白汗湿的面容,漫不经心道:“一面之词,无证无据。倒不如丞相亲自来讲讲,你是如何救朕的?嗯?在那老东西耳边吹枕边风么?”

钟抚气得颤抖着胳膊抬起手指向皇帝正要张口开骂,却听元靖昭厉声喊了人进来,“带钟老回去,千万要好生伺候着。老人家年龄大了,可别出什么事。”

那小太监在远远看到龙床上的景象时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强行扶着钟抚离开此处。

裴钰仍将手按在鼓着的肚皮上,那孕育着胎息的宫腔内一阵一阵地微微收缩。用掌心紧贴上去,已能明显感觉到胎动频繁,可这次他的心里却没了初始的欣喜之意。

“丞相还真是忠心于我们大齐江山啊,到现在还心念着要为皇室传宗接代呢?”

视线落在那处隆起,元靖昭边说边屈膝跪上床。高大的身型随之覆过来,很有压迫型的将人逼到龙床一角,伸手揉捏上那两团丰软乳肉,心想起钟抚最后说的那句话,动作难免变得粗鲁起来,“那老东西早死了!你别想再给他生!要生也只能给……”

言语至此蓦然一顿,皇帝烦躁不已地触电般收回手,猛地翻身下了床。

像是有什么深藏的晦涩隐秘的心事被碰及显露出了一样,他再没回头去看床上的人便大步离去,路过那张折皱药方时还没忘将其带走。

要重查旧案不是件易事,处处受碍。当年审判的官员或是已逝去或是无故失踪得了无音讯。沈家确是犯了谋逆大罪,可那计划还未彻底成形就被有心人向皇帝提前告发。至于这告密之人,所有证据都无一不指向了一个人。

……裴钰。

是栽脏还是事实都尚且没有依据。

沈府被抄当夜,他出现在门外监视;而就在短短两个月之后,他就被皇帝亲自下旨破例跨级别连升了官职,成为了当时年龄最小的御史中丞,晋升之路堪称是平坦无阻。

“去年陛下领军入宫中那晚,御史台意外走水,大半卷宗都已被烧毁。”

李翼如实禀报道,“臣此次前去仔细翻找了整整三日,也问了不少老臣,”他摇摇头,“毫无所获。”

元靖昭面无表情地握紧毛笔杆,只听咔嚓一声,毛笔竟被他从中间折断了开来。皇帝倏地站起身,连带着龙椅骤然向后撤去,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陛下若是真要彻查。与其无头绪地寻找卷宗,”李翼迟疑道,“还不如先去问问裴相,当年正是他负责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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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那日匆匆离开永延殿后已过了小半月,这期间元靖昭再没回去过,只留了个小宫女在内室外看守照顾。这晚他心烦意乱地在寝殿周围徘徊,正巧碰上那小宫女捧着碗药,皇帝顺手接过,竟是亲自端了进去。

刚入夜,殿内只点了几盏灯。微黄摇曳的烛光映衬着龙塌上平躺着入睡的身影,手掌交叠放在腹部。隔着层薄被,那处隆起正伴随呼吸而缓慢起伏着。

裴钰应是才沐浴过不久,空气中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元靖昭紧盯着他安静沉睡的面容静静看了片刻,突然轻声坐到床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探入被窝覆上那温热的孕肚。带着冷意的粗糙大掌刚触碰到,裴钰几乎是立刻就被弄醒了,睁开惺忪睡眼与对方对视了个正着。

皇帝很不客气地用掌心抚摸了两下肚皮才把手收回。微风顺着半开的花窗吹拂而入,裴钰昏沉的意识总算是稍清醒了些,他正欲起身,却见元靖昭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不再看他,清了清嗓音沉声道:“丞相在朕的床上睡得倒挺沉。”

昏暗中皇帝的面容模糊不清辨不出喜怒,裴钰正要撑起上身坐起来,却见元靖昭突然起身解开了腰间束带,衣袍滑落在地,露出直立着的、仅件单薄亵衣包裹的身体年轻强悍而又有力,一看就很有上位者的压迫性。

裴钰又被按回了床上。

孕期让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若有似无地透着种温软柔和的美,失去了大半往日的清冷,看上去却显得愈发勾人。

皇帝欲热难耐地欺身而上一使力将裴钰衣襟撕开,又急切地扯下亵裤,用手掌重重地摩娑那道肉缝,并时不时地掐揉着两瓣软白臀肉。

他说完那句话后就再没吭声,对方自然也是不会给出回应。碍事的衣物很快被褪去扔落下床,双方都没说话,气息纠缠间只有他们光裸的皮肤紧密贴合在一起。

元靖昭刚将手指插进肉穴内,搅弄了还没几下,就感觉到那里面简直湿得要命,无需多扩张就已做好了承欢的准备。他有意避开身下人隆起的肚腹,微抬起裴钰一条腿将自己又重又急地插了进去,全根没入的刹那两人前后都发出了声难以抑制的喘息。

那肉道里空虚得紧,一有异物填埋进来就立刻欢喜饥渴地吮吸并绞紧住了它。

很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并没有像之前那般一插入就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反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抵着那柔嫩的肉隙开始缓慢顶磨,甚至还腾出手来,饶有性致地拨弄着穴缝上方那根半硬着的秀气阴茎。

裴钰微微呻吟起来,随即又咬紧牙关,喘息着道:“要做你就、快点……快点做。”

“朕去年杀入宫那晚,御史台起了火。”

元靖昭这才将心中疑虑问出口,“那不是意外吧?丞相,你到底想隐瞒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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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

裴钰近来嗜睡得厉害,腹腔中孕育的那团肉弄得他时常犯困且精力不济,导致反应都迟钝了不少。乌黑长发披散在脑后,面色因为渐起的情欲浸染而微微发红,双眼中却透出种迷茫和不解之色,唇瓣微张着低低喘息。

性器插进去后迟迟都未抽动,得不到彻底满足的穴道很快就流着水难耐收缩起来,湿热软肉裹住侵入的肉冠头往更空虚的内里贪婪吮吸。

元靖昭强忍着想要狠狠抽插肏弄的冲动,又将方才的话重复问了一遍。

这次肯定是听清了,但裴钰还是不答,一声不吭地咬着唇偏过了头。

可他的身体却很违心地反应强烈,腰臀开始不自觉地往下蹭。这点无意识的、微乎其微的主动迎合让元靖昭欲望更甚,那原本就生得粗长的器物仿佛又胀大了一圈,直抵着肉穴里最要命的那处敏感点反复顶磨,非逼得对方给出回应不可。

裴钰侧头看向随风摇曳的微黄烛光,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像被架在上面炙烤一般,欲热烧得他脑子里发懵,呼吸间满满的都是浓重的情欲气息。

然而紧接着,他就被皇帝捏着下巴扳正了脑袋,动作十分强硬地不让他逃避。

“若是钟抚不说,你打算瞒朕到什么时候?”

视线触及到对方隆起的孕肚,蓦地又一阵莫名怪异的情绪袭上心头。

元靖昭边说边泄愤似的伸手重重揉捏身下人胸前那对白软的奶肉,两团丰盈的乳房像嫩豆腐一样摸起来手感极佳很舒服。他爱不释手地又揉又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丞相,你当真不怕朕那天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小怪……孩子都弄死么?”

裴钰润红的唇瓣微张开低喘抖动,闻言仍旧沉默着不应,竭力抬起手掩住了泪湿双眼。

同时也遮挡住了眼前那张与先帝长相极为相似的年轻冷俊龙颜。

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

那年他好不容易才从元宏彦长久的纠缠折磨中脱身,没成想才只安分了短短四五载,到头来自己又落到了又那人亲生儿子的手里。